创办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

非常高兴参加这次导师培训班。下面和大家探讨一下创办一流研究生教育这个主题。讲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要创办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第二，什么是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第三，怎么创办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

世界研究生教育的产生最早可追溯到十二三世纪的高级学位教育。现代意义上的研究生教育起源于19世纪初的德国，显著标志是提出“学术自由”“教学与科研统一”的洪堡原则，以及1801年按照洪堡原则创办的柏林大学。而美国则借鉴德国研究生教育经验并发扬光大，1859年密西根大学授予美国历史上第一个硕士学位，1861年耶鲁大学授予第一个博士学位，1876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建立第一个研究生院，到20世纪中期美国人把研究生教育做到了世界第一。在我国，研究生教育发展历程大致可划分为四个阶段：一是新中国成立前后的初步尝试期。清末，借鉴西方高等教育模式，开始尝试建立研究生教育及学位制度。民国初年，北京大学开始招收培养研究生。1935年国民政府颁布《学位授予法》，第一次从法律上明确学士、硕士和博士三级学位名称及其相互关系。新中国成立后，中央政府开始改造和发展高等教育，并两度筹划颁布学位条例，但由于种种原因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制度一直未能正式确立。二是“文革”之后的恢复发展和探索创新期。1978年国家恢复招收培养研究生工作，1980年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学位条例》建立学位制度。1984年批准22所高校试办研究生院，1985年颁布《授予博士和硕士学位的学科、专业目录》，1993年实行由博士授予单位自主审批博士生导师。三是近十年来的蓬勃发展期。随着1999年高校扩招，研究生数量也随之迅速增加，2011年研究生招生规模达到55万人，是美国的61%。同时，人才培养结构实行重大调整，设立了5种博士和39种硕士专业学位，2012年专业学位研究生已占到招生总量的50%，实现由培养学术型为主向培养学术型、应用型人才并重转变。经过30多年的发展，基本实现了立足国内自主培养高层次人才的战略目标，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研究生教育大国。四是迈入全面提高质量的内涵发展期。刚刚召开的全国研究生教育工作会议，颁发了《关于深化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的意见》，提出努力实现“四个转变”：一是发展方式从注重规模发展转变为注重质量提升，二是培养类型结构以学术学位为主转变为学术学位与专业学位协调发展，三是培养模式从注重知识学习转变为知识学习和能力培养并重，四是人才质量评价方式从注重在学培养质量转变为学习期间的学业表现与毕业后的职业发展能力并重，为建设人才强国和人力资源强国提供保证。

我校是全国首批硕士博士授权单位，1978年开始招收培养研究生。经过多年的建设发展，特别是近年来，紧紧围绕“实施一流发展战略、建设世界医学名校”的总体办学思路，大力实施研究生创新教育计划，在优秀生源吸引、学术学位和专业学位分类培养、硕-博贯通式培养、课程教学综合改革、导师动态管理、培养质量环节监控、奖助学金激励、学术氛围营造和国外联合培养等方面进行了系列改革。构建了以25个国家重点（培育）学科、国家重点实验室和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为核心，“以医学为主体，理工文管军事交叉综合”的学位授权学科体系，建成了一支以两院院士、“国家杰青”和“长江学者”为骨干的优秀研究生导师队伍，培养了一大批优秀博士、硕士研究生，取得了以7项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为代表的1700余项科技成果，为建设具有鲜明军队特色、世界一流研究型军医大学奠定了重要基础。毕业博士生发表SCI论文人均影响因子由2010年的2.54提高到4.34，篇均影响因子由2.02提高到3.10。特别是祝之明教授指导的博士生在Cell Metabolism发表重要论著，并入选2012年全国百篇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卞修武教授团队获得了2012年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

我校研究生教育虽然取得了不少成绩，积累了很多经验，但与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尤其是一流博士生教育相比，还存在较大差距。一是做一流学术的世界级学科和大师级人才少，二是与国际接轨的研究生培养模式和运行机制尚未完全建立，三是研究生尤其是博士生创新和实践能力亟待提高，四是“重使用、轻培养”的情况还比较普遍。这些问题已经成为制约创办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建设世界医学名校的主要瓶颈，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认真研究加以解决。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创办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

（一）创办一流研究生教育是世界各国的国家发展战略

全球化背景下，日趋激烈的综合国力竞争，本质上是人才竞争，尤其是高端人才、研究生教育的竞争。研究生教育处于国民教育顶端，是高层次创新型人才的主要来源和科学研究潜力的主要标志，是提高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战略力量。国际上许多国家把发展研究生教育作为创新驱动发展和提高国际竞争力的战略选择。美国2007、2010年分别推出了《研究生教育：美国竞争力与创新力的支柱》和《前方的路：美国研究生教育的未来》两个战略报告，对美国未来研究生教育如何确保继续站在世界顶端进行了部署。欧盟“博洛尼亚进程”推动了欧洲高等教育一体化，围绕国际化战略、标准化战略、质量保障战略等实施了一系列研究生教育改革。日本2007年实施了“研究生院教育改革推进计划”。韩国提出通过创新博士生教育将一批高水平大学建成世界级研究机构。

（二）创办一流研究生教育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选择

党的十八大作出了“五位一体”的总体部署，提出了“两个百年”的发展目标，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这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强国梦和强军梦。因此，强国强军必先强教，只有一流的教育特别是一流的研究生教育，才能培养一流人才，建设一流国家，创建一流军队。

（三）创办一流研究生教育是建设世界医学名校的必由之路

一流的研究生教育，既出一流成果，又出一流人才。从世界一流大学的办学实践来看，发展一流研究生教育已成为建设一流大学的主要经验。中国大学为什么很难培养出杰出人才？中国大学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差距在哪里？虽然因素很多，但我认为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是我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最高层次——博士生教育落后。我经常讲，博士就是站在学科发展前沿，选择一个重要科学问题，做出一篇原创性论文，让世界同行们都知道我们这个领域又来了一位新人。如果我们培养的博士生都是世界一流博士，那么我们的大学也就成了世界一流大学，国家也就会成为世界强国。

第二个问题，什么是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

一流大学是科学的殿堂，是产出一流成果、培养一流人才的场所。它的核心要素是一流的师资队伍，基本特征是高质量的本科生教育，显著标志是一流的博士生教育。什么是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呢？一句话，“做顶尖学术、育精英人才、追求卓越创新”。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的特征这里就不讲了。因为我们很多导师都留过学，或到国外学习访问，都和国外的老师交流过，你们的理解比我更深刻。只是应该如何把国外先进的研究生教育理念和实践经验，结合中国的实际学习、消化、吸收，成为我校自己培养研究生所创造出来的理念和经验，探索出一条中国大学培养世界一流人才的发展道路。

第三个问题，怎么创办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

（一）理念问题

要旗帜鲜明地把创办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作为发展目标。牢牢树立“追求一流学术、产出原创性成果、培养顶尖人才”的研究生教育理念。

第一，树立“追求一流学术”的理念。学术卓越是一流研究生教育的灵魂。世界一流大学的研究生教育，就在于它始终坚持对高深学问的追求，在于既传承人类历史文明，又创造人类未来文明。要创办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就必须从根本上超越模仿和跟踪型的发展道路，必须走原始创新和自主创新的发展道路，必须从根本上解放思想，更新观念，牢固树立追求一流学术的人才培养理念。一流研究生教育必须具备“追求真理，学术第一”的学术品格。要敢于怀疑一切，不被经验束缚；敢于向科学挑战，不迷信权威；不被信息浪潮左右，自由选择与取舍；培养独立的科学思想，营造独有的科学文化。

第二，树立“产出原创性成果”的理念。这既是标准，也是理念。做原创性研究才能培养出具有创新实践能力的优秀人才。如果只是做纯粹的应用研究，甚至做别人做过的研究，原理是别人的，方法是别人的，虽然也需要这样的研究，也还有创新，但不能算作原创性研究。一流大学要以国家、民族乃至全人类为己任，解决重大科学问题和人类面临的难题，才能称其为一流的博士生教育。世界一流大学对培养博士生普遍的要求是产出系列原创性成果或重大技术创新和发明。在美国，博士生被认为既是学习者，又是生产者，不仅要求博士生获取新的知识和技能，还期待他们能够对本学科的知识创新作出贡献。在澳大利亚，博士生被认为是新知识的重要生产者，对国家创新体系的进步至关重要。

第三，树立“培养顶尖人才”的理念。一流人才办一流大学，一流导师育一流研究生。大学的荣誉不在于它的校舍和人数，而在于它一代又一代的教师和学生的质量。一个学校要站得住，强调的就是老师和学生的质量。所以育一流人才，一方面要使教师成长为名师名医名家，另一方面要把学生特别是博士生培养成顶尖人才。剑桥大学卡文迪什实验室汤姆逊教授培养了9名诺贝尔奖获得者，他的学生卢瑟福又培养了14名诺贝尔奖获得者，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堪称超级大师。

（二）导师问题

第一，坚守“教书育人”。作为老师，一是要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要学会做思想工作，甚至要给学生“换脑”。当下，社会浮躁，实用主义盛行，学生也受到很大影响。早毕业、走捷径、图轻松、抑或不劳而获、不学而就。要让学生认清上研究生是来追求学问的，还是仅仅来拿文凭的。如果是后者当劝其退学，另谋高就。二是要培养学生的科学兴趣。“兴趣就是天赋，天赋就是兴趣”。实际上，研究生教育就是一个激发学生科学兴趣，发现学生科学天赋的过程。如何培养学生的科学兴趣，既是对科学的尊重，也是对学生负责任。如果你带的学生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枯燥什么叫寂寞，那就是科学使然、兴趣使然。三是要培养学生的独立人格。不为五斗米折腰。大学文化是创新文化，是不能全用金钱或某些利益来驱动的。文化是一种思维，如果把思维变成习惯，这种习惯如果与世俗结合太紧密，恐怕也就没有了科学的驱动力。有人讲，在中国这个无国家宗教的国度里，追求真理是唯一可以救赎的精神力量。这话虽然值得商榷，但是突出了追求真理的重要性。西方国家信仰上帝，我们信仰马克思主义，追求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这就是我们的理想和信仰。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都应以追求真理为己任，塑造学生崇尚科学、求真求是的独立人格。教书育人，教学问、育德行。

第二，提高学术主导力。首先要有独立的学术思想。独立的学术思想是形成学派、培养一流人才的基础和前提，也是孕育和影响学生学术独立的土壤。其次要主导学科发展方向。如果能主导一个学科领域的发展，那么就可以称作世界一流学科和一流导师。第三是成为本领域的世界研究中心。如剑桥大学卡文迪什实验室，先后有29位师生获得诺贝尔奖，产生了一大批足以影响人类文明进步的重大科学成就，成为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的世界科学中心。

第三，指导读书。一是读专著，读本领域、本学科权威专著和经典著作。二是读文献，要从本研究领域论文的第一篇读到最新一篇，还要阅读其他相关研究文献。三是要读懂书、读透书，读出问题来，读出灵感来。读书增长知识，知识转变为能力，能力改变命运。读书有助于研究生拓展学术视野，提高研究起点，发现科学问题。

第四，把好选题关。一是要转变选题方式。倡导“以问题为中心”，实现“四个转变”，从文献选题向需求选题转变，从跟踪选题向独立选题转变，从热点选题向假说选题转变，从单向选题向双向选题转变。二是要选择重大问题，选择科学难题。博士生课题，尤其要注重原始创新，做别人做不了的研究，解决别人解决不了的难题。现在多数导师都指定研究生做自己承担的科研项目，这无疑是对的，但更应该鼓励和提倡研究生自主选题，让学生在选题的过程中，挑战科学智慧，训练科学思维，培养批判精神。三是要慎之又慎。当导师，要不断提醒研究生，把问题想清楚了再定题，把突破口选准确了再动手。很多留学国外的学生都有这样的体会，导师一天到晚都与你讨论选题，讨论、讨论、再讨论，直到讨论清楚了才动手做实验。

第五，做原创性研究。原创性研究可分为三类：一是发现未知，探索自然规律及其特点；二是发明未有，包括创造新技术、新方法和新工具；三是挑战教科书，对原有的结论作出颠覆性的否定。原创性研究在建设研究型大学的过程中有三个重要功能：一是原创性研究具有很强的育人功能，有利于培养学生的科学方法、创新思维、探索精神，提升学生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而这恰恰是创新人才培养的必修课。二是原创性研究能保持和发扬大学的学术传统，原创性研究强调的是遵循科学规律和自由探索，有利于大学“学术优先、追求卓越”文化的孕育和传承。三是原创性研究有助于把大学建设成国家创新人才培养的储备库、科技创新突破的蓄水池，为国家和民族未来培养科学与工程领域的拔尖创新人才。

第六，指导科研实践。一是要指导课题设计。务必经过充分论证，并通过预实验初步验证是否可行。二是指导科研方法。必须认真思考和慎重选择课题研究方法，如果是本学科不具备的方法，也可派学生赴国内外实验室学习。三是鼓励创造科学工具。我们习惯于使用现成的方法、别人的方法和现有仪器设备来做研究，几乎不考虑或很少考虑发明新的研究工具，建立新的科学方法，创造新的实验手段来培养研究生。谌小维博士的成功，不仅是选择了一个很好的老师，选择了一个著名的实验室，而且是创造了别人没有的工具，做了别人做不了的研究，这就是研究工具的魅力。四是要指导分析结果。实验结果出来以后，有的学生对结果的判断可能是模糊的，甚至将重大发现当作实验差错，而导师对研究结果的分析可能更有经验。五是指导论文撰写。杨振宁先生学生的文章都必须经过他的精心修改才能发表，值得倡导。

第七，培育创新文化。创新文化包括自由思想、追求真理、学术第一和引领社会等主要特征。从人类历史看，不同的文化都遵循着一个共同规律——怀疑、批判、创新。怀疑是科学的原动力，新思想的诞生往往是从提问开始的，提问意味着怀疑与批判，而批判则是创新的起点，也是摆脱思维定势和模仿他人的起始环节。创新文化是追求一流科学的驱动器。有人讲，三流大学靠人驱动，二流大学靠制度驱动，一流大学靠文化驱动。当然也不能这么绝对，应该是既有制度也有文化，抑或是先进的制度文化。每个学科，每个实验室都应当追求属于自己独有的创新文化，营造民主平等的学术氛围，培养学生敏锐而卓越的问题意识和独立批判精神，鼓励学生勇于探索，敢于创造，敢于挑战权威。一个民族有多少挑战权威的勇气，决定这个民族有多少创新精神和创新思想，也就决定了它能为世界、为人类作出多大贡献。

第八，坚持学术交流制度。老师们一定要把学术交流看成是“师生间的智力竞赛”。导师和学生是平等的，我一直反对学生把导师称老板，导师把学生看成员工，老板和员工是不平等的，但是学生和导师是平等的。只有和学生充分交流，展开“智力竞赛”，迸发出智慧的火花，才能产生创意、创造和发明与发现。据李政道先生回忆，他在芝加哥大学攻读博士期间，他的导师——著名的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费米教授，每周都要安排半天时间与他讨论问题，论题由费米选择。通过这种每周一次、面对面、一对一的指导，1950年，李政道从一个仅读到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年仅24岁便获得博士学位，其论文被誉为“有特殊见解和成就”。芝加哥大学校长在授予他博士学位时称：“这位青年学者的成就，证明在人类高度智慧的层次，东方人与西方人具有完全相同的创造力”。1957年他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当导师，带好学生是本分，是责任，也是情义。

最后一条，要防止学术腐败。社会常有骗子，有江湖骗子，有商业骗子，有网络骗子，甚至能成功，但没有学术骗子，即使有也不会成功，因为科学需要重复实验、需要实践检验。在此重申，学术腐败，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姑息。

（三）生源问题

优秀生源是创办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的重要支撑。经常有导师抱怨没有好学生。给大家出几个主意：一是积极参加招生宣传。机关每年都要组织一些专家，到“985工程”“211工程”院校进行招生宣传，这是一个好机会，既为大学招揽生源，也可推广自己，希望大家积极参加，展示个人魅力，吸引优秀学生。二是通过学术交流吸引生源。希望大家充分利用参加学术会议，作学术报告，做手术展示等机会，宣传自己，宣传学科，宣传学校。王菲有首歌，其中歌词写道：“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不能忘记你容颜，梦想着有一天能再相见”。可能就有好学生被你所吸引，慕名报考。三是积极承担教学任务。教师搞好教学是天职，搞好科研是本分，两者可以有偏重，但不能有偏废。偏废的除非是奇才、怪才和偏才，如霍金、高士其，尽管不能教学，但有智慧的大脑，能产生闪光的思想。同时，教学过程也是师生相互了解的重要途径和方式，希望老师们多上课，并把每一堂课都讲得精彩，充分展示你的学术风采，这样学生就可能被你所吸引，自然也会主动成为你的门生。四是积极开展创新实践活动。这既是给各位导师讲的，也是给机关讲的。机关要积极支持学生创新平台建设，如暑期学校、学科论坛、第二课堂活动等。导师也要积极参加，通过第二课堂活动，设立课题，吸引学生到你的实验室开展研究，从而发现一些偏才、奇才和怪才。

（四）平台问题

一是学校层面，要进一步建好生物医学分析测试中心，重点加强重大前沿关键技术平台建设，充分发挥中心对研究生教育的支撑作用；二是各单位层面，要聚集本单位的优质资源，重点建好本学科领域的前沿关键技术平台和现场试验研究平台等专业性研究平台；三是各教研室、科室层面，要在建好基本科研平台基础上，努力创造、发明研究所需的新技术、新方法和新设备。

（五）管理机制问题

第一，改革研究生招生选拔机制。试行博士生招生“申请—审核”制度，发挥专家组审核作用，强化对科研创新能力和专业学术潜质的考察。从计划安排上就将招生指标配置与导师的科研经费、研究成果、培养质量和助学能力等紧密挂钩，切实保证招生指标向承担重大重点项目、研究水平和培养质量高、产出重大创新成果的导师倾斜。

第二，继续优化学位课程教学。重视发挥课程教学在研究生培养中的作用，实行学术学位与专业学位研究生分类教学。学术学位课程突出综合性、前沿性和交叉性，着力构建以《生命科学综合》为核心的硕-博融通式课程体系。专业学位课程突出应用性、实践性和职业导向性，着力构建以岗位胜任力为导向、与职业规范化培训相融合的课程体系。推进教学方法改革，提倡启发式、探究式、研讨式和案例式教学，提升教学效果。这里再次强调，作为导师，如果不上课你就不是教师，光上课不搞科研也不是好老师，科研是提高教学质量的保证，希望大家赋予教学以学术，广泛开展学术型教学，给学生讲发展趋势，讲科学突破口，启迪智慧，引领前沿。

第三，改革研究生导师制度。一是建立研究生与导师互选机制。通过实验室轮转训练，实现学生-导师双向选择，把最合适的学生放到最合适的导师那里。二是建立导师组。由导师根据学位课题研究需要，与研究生共同商量组建导师组，实行跨学科集体指导。三是改革专业学位研究生指导制度。实行学校和医院、企业的双导师或导师团队负责制，实现学术能力培养与职业技能训练相融合。四是严格导师年度招生资格审核。实行以生均绩效为基本指标的导师带教质量综合考评，对培养质量不高、不具备培养条件的导师不予招生上岗。

第四，完善激励创新为导向的奖助体系。学校从2012年起实施了研究生奖助学金制度，从实际情况看，这项措施对吸引生源、提高学习积极性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我感觉，现在的奖助学金还缺乏激励创新的导向作用，需要形成奖优罚劣的机制。下一步，要以激励创新为导向，构建“以学业奖学金和生活助学金为基础，以助教、助研、助管为补充，以调控招生计划为特点”的研究生奖助体系。

第五，推进研究生教育国际化进程。这几年经过机关的努力争取，在研究生公派留学项目上取得不错的成绩。下一步要继续“走出去”，在充分利用好国家公派留学项目的基础上，积极拓宽渠道，依托高水平合作研究和重点学科国际间合作，建立一批稳定的国外联合培养基地。加大对研究生访学研究、短期交流、参加国际学术会议的资助力度，提高具有国际学术交流经历的研究生比例。

第六，加强培养质量监督体系建设。继续强化研究生培养过程管理，重点抓好学位课程、选题与开题、中期考核和学位论文答辩等环节，健全研究生全程淘汰机制。继续坚持“学术不端行为检测”和学位论文“双盲评审”制度，并结合国家、军队学位论文抽检，加强学位授予质量监控。强化学风建设，逐步建立从入学到毕业的完整配套的诚信教育体系，把学术道德教育和学术规范训练纳入研究生教育的全过程，着力培养研究生严谨的治学态度和求实的科学精神。

各位专家教授，同志们，一流大学的本质就在于把一群极具创新思维的教师和一群极具创新潜质的学生聚集在一起，让他们互相学习，互相启发，让他们的创造力互相激励，产生使学生终身受益的创新能力和智慧。三医大发展到今天，研究生教育为学校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但我更希望在未来的研究生教育特别是博士生教育上有一个大跨越，向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看齐，创办具有中国特色的世界一流研究生教育。这是时代赋予我们的光荣使命，是我们肩负的历史重任，希望大家同心同德，奋力拼搏，为早日建成世界医学名校作出更大贡献。

此文系2013年7月23日在全校研究生导师培训班上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