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是乾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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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皇孙哭诉,胤禩托辞(求月票,感谢!)

“没想到那小家伙在銮舆内看了朕的《简数精义》,竟然学到了如此程度。”

听到了康熙的嘀咕,却听不清具体内容,胤禛心里有些忐忑起来,只得硬着头皮出声问道:

“汗阿玛,弘时誊写的简数,可有不妥之处?”

康熙回过神来,将纸张放在桌子上,面容上挤出一抹笑意,说道:

“非是不妥,而是朕没有想到,竟是出自弘时手笔。”

“这小家伙,朕已许了他随时入宫之权,却也不来看朕,莫不是忘却了与朕的约定?”

“胤禛,你回去问问他,何时入宫见朕?”

胤禛心中暗喜,却也有些吃味,当儿子的拼命办差,却还不如稚子得圣心,这又到哪说理去?

他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却看到李德全手握拂尘,踱着碎步,从外面快走进来。

“皇上,八阿哥胤禩与皇孙弘时一同前来,请求觐见。”

李德全禀报后,眼神不经意的撇了撇胤禛,心中颇为不解。

八阿哥居然和弘时一同前来,而作为父亲的胤禛却独自奏事,这事,看着就有点别扭。

不过他却不敢多言,只能如实禀奏。

果然,就连康熙听了后都觉得有些奇怪,扭头便对胤禛说道:“弘时怎得跟八阿哥来了,既要进来,何不与你一同?”

胤禛也不知所以然,只得闷声道:“臣儿不知。”

康熙对李德全挥了挥手道:“叫进来吧,朕倒要看看,是什么幺蛾子?”

当李德全走出乾清宫宣胤禩和弘时觐见时,弘时立刻便小跑着冲进了乾清宫,丝毫不顾礼仪的将胤禩甩在了身后。

自在内务府里听到胤禩说要禀报康熙圣裁时,弘时便决定要一起进宫,否则,他可不敢保证在圣驾面前,胤禩会如何说辞?

而且既然到了乾清宫,他自然要把握先机,不会让胤禩牵着走。

“汗玛法,汗玛法,孙儿被人打了,呜,呜......”

弘时一进乾清宫,便径直跑到了康熙身旁,呜呜的哭起来,连一旁站立的胤禛也没理会,也没有对两人行礼。

弘时这么一哭,倒是扰乱了康熙和胤禛的注意力,两人竟都没有提及礼节之事,而是听着弘时的话,看向了他的脸。

果然,小脸上仍有红色指印未曾消褪。

康熙顿时面色阴沉下来。

就在这时,胤禩也走了进来,他下跪行礼,康熙竟然也不理会。

“弘时,你跟汗玛法说,是谁胆敢打你?”

“汗玛法,是富察傅清让他的恶奴打的。”弘时呜呜着说道。

康熙稍稍皱眉,富察傅清?没听过这个人。

不过带着富察两字,倒是让康熙起了警惕之心。

“富察傅清是何人?又如何胆敢纵奴行凶?”

“孙儿也不认识这个人,是八叔问出的名姓。汗玛法,八叔说他也不好处置,由您圣心裁断,孙儿无故遭殃,您要为孙儿做主啊。”

弘时一边哭啼,一边摇晃康熙的手臂,看样子受极了委屈。

康熙猛的转头看向还跪在地面的胤禩,冷冷道:

“还跪着做什么,起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要朕亲自处置,你这个当叔的就不能做主?”

胤禩心里发苦,他实在没想到,之前在内务府里表现乖顺的弘时,竟然在此刻来了这么一出。

先声夺人!

与事后找补相比,自然效果差别极大。

此时,他已不好再琢磨其他,只能将调查到的实情和盘托出。

康熙听后,眉头微微一挑,这才回味起弘时哭诉的话。

难怪胤禩不愿处置,要由他圣裁,哼,原来如此。

什么不能处置?又是想笼络人心,博取贤名吧。

一旁的胤禛也明白过来,原来是其中有着这些牵扯。

自己的儿子的确没有丝毫过错,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可天家血脉,岂容他人亵渎?

胤禛顿时便打定了心思,就在这看着康熙和老八。

若不能给弘时一个公道,弥补他雍亲王府的颜面,他可不会同意揭过此事。

“胤禩,此事因果,清清楚楚,你执掌内务府,如何不能处置?”

康熙眉头微皱,冷声问道。

胤禩稳了稳心神,说道:“回汗阿玛,那富察傅清乃李荣保之子,马齐、马武之侄,年仅十五。虽已成婚,却无官身。臣儿以为,事关富察家,故而未敢轻易处置。”

“事关富察家又如何?难道李荣保的儿子,马齐的侄子,便能肆意殴打朕的孙儿,天家威严何在?朝廷规矩何在?胤禩,你署理内务府,就是这么办差的?弘时可是你的亲侄儿!”

康熙显然不愿胤禩置身事外,话里话外,都在逼着他亲口表态,处置富察傅清。

哼,想笼络人心,博取贤名,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有血脉亲情压着你,朕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胤禩自然听出了康熙话中之意,可好似还不死心,硬着头皮说道:

“汗阿玛,那富察傅清心性不全,街头巷尾的口角亦不稀奇,只是纵奴打了弘时,确属大过。”

“臣儿以为,李荣保身在察哈尔,不便前来,可将马齐召来,由他以富察家长辈的身份解决此事,方为上策,亦可避免此事成为市井之谈,有损我皇家体面。”

胤禛眼皮微微一抬,心中冷哼一声。

胤禩的话,看似冠冕堂皇,处置有道,既要处置富察傅清,又顾及皇家体面,将纠纷化为稚子之争。

可仔细琢磨,便可发现他在避重就轻,逃避责任。

胤禩话中说富察傅清犯的是大过,不是罪,这种表述一旦定性,那就不可能太过深究。

还有,这件事本就是内务府职责,胤禩却非要混淆概念,以事关富察家为由,将马齐召来。

不仅胤禩自己可以脱身观望,康熙和胤禛,也要给马齐三分薄面,毕竟是堂堂大学士,不好太过逼迫。

最终,必然是商议出一个结果,自然也就不是他这个署理内务府的阿哥自行处理的结果,也就不会由他一人得罪了富察家。

胤禛能听懂话中猫腻,康熙自然也能听出来,弘时更是立刻便琢磨出了味道。

康熙看了看低眉垂眼的胤禛,对李德全说道:“宣马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