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雾重重**
**第四章：迷雾重重**
深夜十一点，在一间宽大的书房里，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面前摆着那支被红酒泡坏的录音笔。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真的是巧合吗？“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技术书籍，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他和戴小翔的合影——那是五年前他们刚创立AI部门时的照片。
他打开电脑，调出花重金从餐厅弄来的监控录像。画面中，李若彤的红酒杯以一个极其精准的角度坠落，红酒不偏不倚地浇在录音笔上。王磊将视频放慢十倍，发现李若彤在酒杯脱手的瞬间，右手小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有意思。“他眯起眼睛，想起今天早上在茶水间听到的对话。
“若彤姐，你昨天那首诗太厉害了！“林晓捧着镶钻的星巴克杯子，“能不能教教我？“
李若彤正在给咖啡机除垢，闻言笑道：“其实很简单，就是用马尔可夫链......“
“又在显摆？“苏娜推门进来，脏辫上别着个骷髅头发卡，“某些人是不是觉得会写代码诗很了不起？“
“苏娜姐，“温婉端着青花瓷茶盏飘然而至，“你今天的眼线画歪了。“
“要你管！“苏娜对着镜子补妆，“总比某些人整天装神弄鬼强。“
李若彤默默看着这场日常互怼，只觉得这个项目组似乎并不和谐
“对了，“周浩端着泡面挤进来，“若彤，张组长让你去趟他办公室。“
若彤啊，“张羽笑眯眯地递来盒马卡龙，盒子上贴着“赠品勿售“的标签，“新来项目组感觉咋样“
李若彤接过点心，故作天真地笑道：“张组长，我觉得大家都很热情很好呢。“
张羽一脸笑嘻嘻的道：“年轻人嘛，热情是好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李若彤面前，“这是新项目的需求文档，你负责核心算法部分。“
李若彤翻开文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购物卡，面额不小。她抬头看向张羽，对方正若无其事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这是......“李若彤故作疑惑。
“哦，项目补贴，“张羽摆摆手，语气轻松，“收着吧，别声张。咱们组里福利好，只要你......“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站对位置。“
李若彤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张组长，这不太合适吧？公司不是规定不能收礼吗？“
张羽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李若彤：“若彤啊，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懂。公司里啊，不是非黑即白的。“他转过身，眼神锐利，“有些人表面上一本正经，背地里......“他冷笑一声，“可就不一定了。“
李若彤捏紧手中的购物卡，故作天真地问道：“张组长，您是说......王副组长吗？“
张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你是个有潜力的新人，我很看好你。“他压低声音，“但要是站错了队，可就可惜了。“
李若彤低下头，装作思考的样子：“张组长，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张羽满意地点点头，“对了，下午有个项目会议，你来做技术汇报吧。“他递来一份PPT模板，“记得加上我的署名哦。“
李若彤接过模板，发现里面全是张羽的个人业绩展示，技术内容寥寥无几。她心里冷笑，但脸上依旧恭敬：“好的，张组长。“
走出办公室时，李若彤听见张羽在打电话：“......对，新人很听话，应该没问题......“
下午的项目会议上，李若彤刚做完技术汇报，王磊就站了起来：“若彤，你这个算法模型，是不是参考了去年ACM的一篇论文？“
李若彤心里一惊，但脸上依旧镇定：“是的，王副组长。我在参考文献里已经标注了。“
王磊推了推眼镜，语气冷淡：“参考文献？我怎么没看到？“
李若彤看向张羽，对方正低头玩手机，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她心里冷笑，但脸上依旧恭敬：“可能是我疏忽了，会后我会补上。“
王磊点点头，坐回座位：“年轻人，做事要严谨。“
会议结束后，李若彤正准备离开，王磊叫住了她：“若彤，来我办公室一趟。“
“坐，“王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若彤，你觉得张羽这个人怎么样？“
李若彤故作天真：“张组长人很好啊，很照顾新人。“
“照顾新人？“听到李若彤的话王磊不禁一笑，随后又说到“他对人是挺好的，不过有的时候好事也是坏事“
李若彤听后若有所思，正当她想着如何回话时，王磊话锋一转又说到“对了，半个月后有个技术交流会，我想让你出席。“
随后不等李若彤答应，王磊就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开始详细讲解技术交流会的内容。
“这次交流会主要是关于深度学习在自然语言处理中的应用，“他画了个简单的流程图，“我们会讨论最新的Transformer模型，以及如何优化其性能。“
李若彤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你负责讲解BERT模型的微调技巧，“王磊递来一份资料，“这是相关的论文和技术细节。“
李若彤接过资料，发现里面不仅有详细的技术说明，还有一些实战案例。她心里暗自佩服王磊的专业能力。
“交流会结束后，会有个问答环节，“王磊继续说道，“你要准备好应对各种问题。“
李若彤点点头：“我会的，王副组长。“
李若彤走后王磊的办公室陷入死寂，唯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他将张羽的报销单平铺在紫外线灯下，墨迹在冷光中显现出诡异的纹路。
“三个月前购入的GPU服务器......“他指尖划过票据上模糊的采购编号，突然抓起内线电话：“财务部吗？请调取C-203号设备的装机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