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动**

**第三章：暗流涌动**

李若彤站在星辉科技28层的电梯口，深吸一口气。今天是她的入职第一天，她特意穿了件淡蓝色的衬衫裙，搭配白色小西装，既正式又不失活力。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她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若彤！“

是萧楚南。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衬得整个人更加挺拔。李若彤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其中一杯递给了她。

“第一天上班，给你带杯咖啡提神。“他笑着说，“戴总在办公室等你。“

李若彤接过咖啡，心里有些忐忑。她跟着萧楚南来到总监办公室，戴小翔正在看一份文件。

“若彤来了，“他抬起头，“坐。“

李若彤在沙发上坐下，发现茶几上摆着一盆多肉植物，叶片上还沾着水珠。

“新项目组已经成立了，“戴小翔开门见山，“我想让你去锻炼一下。“

“什么项目？“李若彤有些意外。

“AI语音助手，“戴小翔推了推眼镜，“组长是张羽，他经验丰富，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李若彤想起面试那天见过的张羽，那个总是笑眯眯的中年男人。她点点头：“好的，我会努力的。“

“对了，“戴小翔突然说，“这个项目很重要，你要多上心。“

李若彤走出办公室时，萧楚南还在等她：“怎么样？“

“让我去新项目组，“李若彤有些兴奋，“是做AI语音助手。“

萧楚南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张羽那个组？“

“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张组长能力很强，你好好学。“

李若彤站在星辉科技28层的电梯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工牌边缘。玻璃幕墙外的阳光斜斜照在“AI创新组“的金属门牌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雕花玻璃门。

“哎呀我们的大功臣来了！“张羽从转椅上弹起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露出印着皮卡丘的卡通T恤。他快步迎上来时，李若彤闻到他身上混杂着薄荷糖与古龙水的古怪味道，“若彤啊，戴总特意交代要重点培养你......“

话音未落，角落里传来一声冷笑。李若彤转头看见倚在窗边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把玩着支万宝龙钢笔。这是副组长王磊，她记得入职培训时见过他做的技术分享。

“重点培养？“王磊摘下眼镜哈了口气，“张组长上个月也是这么对实习生小刘说的，结果人家现在还在整理三年前的会议记录。“

张羽嘴角抽了抽，突然拍了下李若彤的肩膀：“来认识下组里小伙伴！“他指向开放式办公区，六张工位泾渭分明地形成两个阵营。

左边三张工位整洁得像是样板间：戴着猫耳耳机的萝莉风女孩正在给机械键盘贴水钻，她是前端开发林晓；旁边梳油头的男人面前摆着鎏金名片座，产品经理赵明；最里边工位蜷着个穿格子衫的程序员，正往马克杯里倒第五包速溶咖啡，算法工程师周浩。

右边则截然不同：扎脏辫的女生把双腿架在桌上涂指甲油，全栈工程师苏娜；她身后工位堆满专业书籍，戴黑框眼镜的男人在便签墙写满数学公式，数据科学家陈锋；靠窗位置坐着个穿汉服的姑娘，正用毛笔在宣纸上写代码，测试工程师温婉。

“这是咱们组的传统，“张羽笑眯眯地递来盒马卡龙，“新人要请大家吃饭哦！“

傍晚，瑞龙饭店内

“这道法式鹅肝配覆盆子酱，“赵明摇晃着红酒杯，“让我想起去年在巴黎参加全球开发者大会......“

“得了吧，“苏娜把脏辫甩到肩后，“你上次连护照过期都不知道，还是我帮你改的签证预约系统。“她转头对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再加十串烤腰子！“

李若彤忍着笑看这群人在点烧烤。她特意选了人均消费八百的融合菜馆，此刻张羽派系和王磊派系正以餐桌为战场暗中较劲。

“若彤尝尝这个。“林晓用镶钻的叉子叉来片黑松露，“听说你大学就拿过ACM银奖？不像我，只会做点界面美化......“她手腕上的蒂芙尼手链叮当作响。

温婉突然把青花瓷碗推过来：“喝点党参乌鸡汤，对程序员颈椎好。“她广袖扫过桌面，带翻了赵明的红酒杯，深红酒渍在雪白桌布上晕开，“呀，我给您画道符镇镇邪气？“

“不必了！“赵明涨红着脸掏出手帕，上面竟绣着“996是福报“的字样。

“说到技术，“陈锋推了推眼镜，“若彤对强化学习在NLP中的应用怎么看？“他指尖沾着酒水在桌面画出贝叶斯网络，“我认为当前项目的奖励函数设计存在......“

“停停停！“张羽敲敲龙虾盘，“吃饭不谈工作！“他转头对李若彤眨眨眼：“听说你会用Python写情书？“

李若彤差点被呛到，瞥见王磊嘴角讥诮的弧度。她放下刀叉：“其实是用马尔可夫链生成的诗，不过......“

“不如现场演示？“周浩突然出声，镜片反射着手机冷光，“我这里有现成的语料库。“他推过来一部改装过的手机，外壳印着“社畜专用“。

李若彤接过手机，指尖在键盘翻飞。十分钟后，屏幕上跳出首诗：

>你的眼眸是卷积核

>将星辰卷积成光斑

>我的思念是递归函数

>在栈溢出前不断循环

“妙啊！“张羽带头鼓掌，“这诗得裱起来挂在......“

“华而不实。“王磊擦拭着眼镜片，“有这时间不如优化下昨天那个残差网络。“

气氛骤然凝固。苏娜掰开烤腰子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某些人就像过时的TensorFlow，该淘汰了。“

“总比某些人用PyTorch连反向传播都写不明白强。“陈锋反唇相讥。

李若彤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条陌生号码短信：【小心餐桌下的录音笔】。她装作整理餐巾俯身，果然在王磊椅脚发现闪着红光的设备。

“对了，“她举起红酒杯，“感谢大家今天的指导，我提议......“

酒杯“不小心“脱手坠落，红酒精准浇在录音笔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李若彤笑盈盈地唤来服务员：“麻烦再开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