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正常的符纸厂
“这位大叔你好，我们是来与贵厂商量生意的。”
陆无危从口袋拿出革新派递给保安。
“嗯，你们有预约吗？”
保安接过，看陆无危二人穿着不菲，李婧川更是气质逼人，不敢怠慢。
“没有，所以想拜托大叔你去引荐一下。”
“你们先等着，我打个电话。”
说完扭头就走进保安室，关上了门。
...
...
厂长办公室
滴滴滴，老板桌上白色的手机响起。
正喝着茶水的苟咚息看了一眼父亲。
苟为名见一旁的黑色手机没有动静，心里松了一口气。
“臭小子，胆这么小，去给你爹拿过来。”
苟为名笑骂道。
“以后记住，白手机是正常生意，这黑手机才是和妖有关系的。”
“记住了，您接电话。”
苟咚息接通电话，放在苟为名耳边。
“喂。”
“什么，有人找我们做生意？”
苟为名多年来的谨慎性子让他觉得不对劲。
他看向旁边的苟咚息，指了指手机。
苟咚息立刻会意，连忙摇头摆手。
“好，他们长什么样？”
“气质不凡？行，让他们先等着，我马上下去。”
挂断电话，父子俩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去看好那些黑工，我亲自去会会他们。”
“好。”
苟咚息继承了他爸谨慎的性格。
眼下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任何人都可能是他们覆灭的导火索。
不然平日的生意根本不用苟为名亲自接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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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先来我这厅里坐着，马上厂长会下来接待你们。”
“好，谢谢大叔了。”
“应该的，应该的。”
保安室内，李婧川的鼻子微微一嗅，眉头紧皱。
“人类，这里有妖族的臭味。”
她传音给正擦拭座椅的陆无危。
陆无危抬头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用嘴型示意。
‘知道在哪个方位吗？’
“西边”
二人就这样无声的交流，直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保安室的门被推开。
“二位，是来和我做生意的？”
苟为名出现在门口，脸上的肉挤在一块，裂痕拼成了笑容。
“当然，久仰苟厂长大名，我们老板想和贵厂做笔生意，所以特地来实地考察。”
“不知苟厂长可否带我和老板参观一下。”
陆无危也是回以微笑。
“当然，不过在下的时间很宝贵，不知二位可否让在下开开眼？”
苟为名那张肉脸上已经挤不出别的表情。
“理解，理解。”
说完，陆无危拿出手机，看向苟为名。
“这样，苟厂长，我们先交十万定金，到时候我们考察完了，再付尾款。”
“好，好，二位的心意我苟为名感受到了。”
嘴里客气的很，手上却不忘掏出手机。
滴，转账完成。
“走，走，二位贵客随我去参观一下厂子，尽快把生意定下来，到时候我们再把酒言欢。”
付完钱，苟为名脸上的肉挤得更紧了，陆无危都怕那肉爆开。
“好，厂长先请。”
“客气，客气。”
...
...
进入电子门，
可以看出整个符纸厂依山而建。
青灰色厂房沿着山脚延伸，八个标准化车间顶上竖着排气管。
运输叉车在柏油路上来回穿梭，装卸工正把成捆的黄纸搬进三号原料库。
“二位请看，我们的大部分制符流程都是机械化，出品速度绝对可以满足你们的需求。”
苟为名语气骄傲的向陆无危介绍。
“嗯。”
陆无危根本不懂，一个劲的点头。
“来，二位看一下我们的车间，绝对标准化，严格化。”
跟着苟为名挤进车间。
三米高的搅拌机在制浆车间轰鸣，穿深蓝制服的工人隔着防尘玻璃操作控制台。
流水线上的机械臂压制着符纸，烘干部位的热风通道腾起白色水雾。
包装车间里坐着两排女工，她们动作整齐地给符纸盖章。
厂区东侧的员工休息区摆着自动售货机，几个年轻工人坐在塑料椅上吃盒饭。
公告栏贴着安全生产月的宣传海报，旁边电子屏滚动播放当日产量：当前完成38200张，合格率99.3%。
苟为名带着二人走过除尘通道，指着监控室的六十块分屏介绍：“我们实行标准化管理，每个环节都可追溯。”
出了车间，苟为名示意陆无危往上看。
只见六号车间顶棚铺着太阳能光伏板，下方是三层立体晾晒架。
传送带匀速运送湿润的符纸，机械臂将其平整铺在可调节角度的竹篾上。
温湿度控制系统自动调整顶棚开合度，电子屏显示着当前区域空气流速。
边上就是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河，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再往外走，
可以看见穿白色防护服的巡检员手持水分检测仪，正挨个的检测。
苟为名一路介绍过来，满脸笑意。
最后，刚完成烘干的符纸正在自动打捆，条形码扫描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一阵微风吹过，檀香味扑面而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那么的协调。
李婧川看着这些打包好的符纸，双眼一时间移不开。
苟为名一看，心里有了底。
“怎么样，二位对本厂的实力有所认知了吧。”
“当然，贵厂的实力我们十分的满意，这生意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细聊。”
“当然，天也不早了，我们边吃边聊。”
苟为名脸上的肉再次堆起，他带着陆无危二人走进中间的大楼。
扫脸，进入电梯，推开办公室的木门。
一股饭香传来，只见空旷的办公室中，一张实木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食。
“二位，今晚就我们三人，快坐，我们边吃边聊。”
陆无危先跑上去拉开座椅，请李婧川坐下，随后自己才坐在一旁。
这一切都被苟为名看在眼里，他那张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眼睛精光一闪。
“二位，喝酒否？”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陆无危连忙拒绝。
“好，好，正好我也不爱喝酒，那咱们就吃饭。”
“好，厂长客气了，今天我们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合同呢，我们公司会派人送来，所以今晚就多多叨唠了。”
“好说，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