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漫长的进化日（求追读！）
“现在，我决定将霍斯卡尔以及在灰烬日通过免责法案的议员移交于祖安审理，以免责法案脱罪的治安官也一并移交。”
“谁赞成，谁反对！”
“我反对！”
头脑不太好的霍斯卡尔尚且是一脸懵逼，一向与他关系不好的萨罗反而是先跳出来了。
“卡密尔！你疯了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移交议员和治安官去下城受审？真是闻所未闻！”
卡密尔只是冷冷的等他发泄完毕，然后命令手下送来一叠资料。
“经查明，祖安与皮尔特沃夫于今日受到的袭击都为艾欧尼亚杀手卡达·烬所为。
其幕后操纵者是皮尔特沃夫商会会长阿玛拉，她通过组织暗杀的形式找来了杀手，引发了巨大的骚乱。
参与暗杀募捐的就有你萨罗议员。
而且根据在阿玛拉秘密据点搜出来的账本显示，她长期与议会某些人勾结，进行针对诺克萨斯的走私贸易。
其中也有你的名字，萨罗议员。
灰烬日当天，投票通过免责法案时也有你投下的赞成票。
鉴于种种痕迹，我可以确认萨罗议员是诺克萨斯渗透进议会的一枚棋子，是皮尔特沃夫的叛徒。
鉴于此，萨罗议员，你被捕了。”
话音落下，原本负责保护议员，驻守在房间内的密探们调转枪口，一拥而上，将萨罗捆了个结实。
眼见已经有一位议员被抓，霍斯卡尔这才反应过来，口中大声疾呼。
“卡密尔！你这就是清除异己！走私生意以前大家谁没做过？现在你拿出来说事就是在清除异己！”
“诸位都听到了，他承认了与诺克萨斯走私勾结，叛徒，抓！”
卡密尔根本没有和坚果过敏的蠢货交流的兴趣，直接招呼手下又绑了一个。
“舒拉，波尔波克议员，你们在灰烬日当天都针对免责法案投了赞成票，我怀疑你们也是叛徒，抓！”
舒拉，一个光着头，脖子上戴着一圈齿轮颈托的黑人女议员。
波尔波克，这位连皮都没有，整个一机械人。
听到自己两句话的功夫也变成了叛徒，两人都情绪激动的站起身来质问道：“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可没有跟诺克萨斯走私过，你没有证据凭什么就这么抓人！”
卡密尔皱了皱眉头：“是我没有表达清楚吗？你们在免责法案上投了赞成票，破坏了皮城与祖安悠久历史结下的友谊。
这明显是一种间谍行为，即便不是诺克萨斯的间谍，也一定是其他城邦的间谍。
至于证据，莫须有！”
阿玛拉多年针对议会高层收集的黑料现在都落在了她的手里。
不客气的说，她想要什么罪名都可以罗织出来。
夏安则是冷眼旁观。
皮城和祖安的友谊都TM来了......
这种信口就来，颠倒黑白的本事真够他学一阵的。
该抓的抓，该绑的绑，完事之后卡密尔将一张纸递了过来：
“这是灰烬日当天的议会记录，四比二通过的免责法案。
吉拉曼恩家弃权，米达尔达家的小姑娘和德高望重的黑默丁格先生投了反对票。
你可以核验一下。”
夏安接过会议记录，扫了两眼算是认同。
然后又看向了房间内仅剩的三名议员。
卡珊德拉若有所思，还未成年的梅尔惊魂未定。
至于黑默丁格则是哀伤又沉默，两百多年以来，这种议会内部倾轧他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酝酿了片刻后，夏安开口道：
“本来在我的预想中，我们会在杰斯的引荐中相识，但现在...真是搞得一团糟。”
“我本想说声抱歉，但我现在代表着祖安，祖安作为你们管理疏漏的受害者没有理由为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道歉。”
“所以，杰斯，凯特琳，在我走后，代我个人向卡珊德拉，梅尔，还有黑默丁格先生说声对不起。”
“最后，进化日快乐。”
撂下一段话后，夏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议会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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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翻滚的毒云笼罩下，日之门大桥上挤满了人。
荷枪实弹的密探部队与手持海克斯武器的黑巷街坊各守一端，遥遥对峙，一如灰烬日那天。
但这一次被赶出来的不再是祖安人。
在所有人惊疑的目光中，霍斯卡尔，萨罗，舒拉，波尔波克四名议员带着脚链被推了出来。
为数众多的治安官则是被牵成一串，神色沮丧的跟在他们身后。
当看到夏安的身影出现的时候，站在头排，手持拳套的范德尔赶紧迎了上去。
“夏安，你怎么样？这些人是......”
“我没事，这些人都是灰烬日那天通过免责法案的议员，还有借助法案脱过罪的治安官。他们现在都是罪犯，移交到过来，由我们审理。”
范德尔一时失语，说不出话来。
想当年，他凭借这一双铁拳在黑巷打出了个名堂，人送外号黑猎犬。
后来又开了福根酒馆，在底城扎稳了脚跟，一步步成为了外人嘴里的黑巷之王。
但拳头就是拳头，黑帮也只是黑帮。
他永远忘不了灰烬日那天，祖安响应了他的号召，无数人涌出黑巷，追随他冲上了日之门，冲向了高高在上的皮尔特沃夫。
黑巷街坊们挥舞着燃烧酒瓶和遮挡射界的自制的烟雾弹与他并肩作战，直到滚滚红雾裹挟着火焰将整座大桥分为两节，他蓦然回首，却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站立的兄弟。
一端是严阵以待的皮城执法官，另一端则是躺倒在血泊中的祖安同胞还有那些家破人亡，躲在废墟里的孩子们。
他站在中间，胸中的一口气彻底泄了个干净。
卸下拳套，抱起孩子。
两个小女孩轻的像是纸做的，却压的他直不起腰来。
那种绝望和无力的滋味他至今都还记得。
如今眼前欠下血债四个议员列成一排，还有占了总数近半的治安官拷成的一条长龙。
范德尔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久久不能言
夏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看向了静立在原地的卡密尔。
手上的符文最后一次亮起，灰瘴毒云飘向外海，倾盆大雨随之落下。
浓重的水汽裹挟着狂风在桥梁间激荡，卡密尔最后的声音也从风雨中传来。
“既然餐前甜点已经品味过了，接下来我们该上真正的大餐了。”
“海克斯科技的相关事宜，还请您抽出时间来蓝熏庄园与我详谈，菲罗斯家族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夏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