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杀人还要诛心？（求追读！）
直到舞台中央的烬不再发癫，夏安也欣赏够了他的丑态，径直朝着下方走去。
“咔哒。”
陷阱的机簧被触发，数片花瓣般的钢铁叶片裹住了他的小腿。
但是对于神龙尊者来说，这种机关连阻挡脚步都做不到。
只是用力将腿一提，名为万众倾倒的陷阱就被连根拔起，碎成一地零件。
“咔哒，咔哒，咔哒。”
夏安一路从陷阱群中走过，站在了舞台中央，站在了烬的面前。
然而眼前这被艾欧尼亚人称为金魔的恐怖杀手此刻神色灰败，没有任何反应。
他自顾自地开口道：
“烬，我不知道你那乱七八糟的艺术打哪学来的，我也不在乎这个。
但你把你那所谓的艺术带到了祖安，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祖安的艺术。
我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首先，你会被冻起来做成雕像示众。
然后，你今天的丑态也会被画成两百多页的单行本，散播到各个城邦。
整个世界都会知道，你，卡达·烬，根本不是什么艺术家。
你所谓的艺术根本就是一个疯狂的小丑在涂鸦！
你将会前所未有的出名，你的滑稽程度会超越一切。
整个符文之地从今以后提起小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而不是那个什么狗屁恶魔萨科。
小丑这个词将会成为你艺术生涯的代称，为你的人生划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杀人又诛心，这就是我们祖安的艺术。”
夏安的话就像是十大恶魔同时合体才能发出来的恐怖之音，心灵已经濒临崩溃的烬发出了最后一丝声音。
“求求你，杀了我......”
但等待他的只有夏安手中一闪而逝的臻冰符文。
随着寒冰在身上不断蔓延，烬终于正确认识到了死亡的真正含义。
他的艺术死了。
他也死了......
卡达·烬，停止了思考。
拖着烬的冰雕，夏安一路回到剧院门口。
不过刚才他寥寥几句话就把一个恐怖杀手的灵魂，从内而外彻底粉碎的行径着实把其他人吓坏了。
他刚张嘴想说点什么，周围的全副武装的家族密探们就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是他的嘴里随时要喷吐出毒液一样。
只有卡密尔若有所思道：“你在前往商会途中，闯进中央剧院时就已经做好了针对金魔的准备？”
夏安点了点头：“烬的性格有缺陷，我只是试着在石凳上留了一个法术陷阱而已，没想到过程竟然这么顺利。”
“粗中有细，如果你生在皮尔特沃夫，我会聘请你为菲罗斯家族新一任的首席密探。”
卡密尔难得的真心夸赞了一句，然后将话题引向了正轨：
“既然杀手都已落网，我们该兑现彼此的承诺了。”
“你先交人，我自然会撤掉毒云。”
卡密尔没有争执先后的问题，在家族密探的簇拥中与夏安一起朝着议会大楼走去。
一路上，本该欢庆的进化日庆典一片萧条。
风暴，毒云，爆炸，各种糟心的意外把皮城居民都吓得躲进了家里，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
留在街上最多反而是穿着蓝白制服的治安官。
他们大多都只配有一把手枪一截警棍，被武装到牙齿的家族密探强行纠集在一起，瑟瑟发抖。
路上，夏安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沉稳可靠的格雷森警长正拿着灰烬日脱罪治安官的名单一一点名。
每叫出一个名字，就有一名治安官浑身瘫软的被拖出人群，卸下武器，和其他人拷在一起。
当看到擦肩而过的夏安时，老警长没有说什么，只是愣了许久。
世事无常，谁能想得到不久前那个贸然闯进矿洞的小家伙，如今已经能逼得皮城断腕自保呢......
夏安倒是忍不住朝着身边问道：“所以治安官到底在你们这算什么，执法者？还是单纯是你们养的狗？”
“他们连狗都不算。”
卡密尔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皮城表面下的真正秩序。
“皮尔特沃夫自建立起，真正有力量的都是各家族组织的私人武装，也就是家族密探。”
“窃取情报，暗杀对手的发明家，抢夺商业资源，曾有一段时间，各家族的竞争让整个皮城混乱不堪。”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菲罗斯家族在我的领导下崛起，才为这个城市建立了一个可控的秩序。”
“维持这个城市稳定的是我，至于治安官，只不过是让民众相信他们受到了保护的一针安慰剂而已。”
“这评价可真够残酷的。”这种上位者的姿态让夏安本能的有些反感。
“真相向来残酷。”卡密尔回道。
谈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议会大楼前，出乎预料的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站在这里，似乎已经等候许久。
“杰斯，凯特琳，你们怎么会在这......”话说到一半，夏安马上就意识到什么，回头道：“你把他们找来的？”
“一点针对人性的保险措施，有备无患。”卡密尔没有丝毫避讳，坦然承认。
这女人真是工于心计，难怪能执掌皮城这么多年。
“有话等上去再说吧。”
符文亮起，封冻在议会厅大门处的冰雪消解，夏安又一次站在了议会圆桌前。
卡珊德拉看到女儿的身影，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赶紧上前将凯特琳搂在怀里。
一边用警惕的眼神瞄着夏安，一边向杰斯询问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随着杰斯把下城的遭遇和盘托出，老蛋糕眼里浓浓的戒备褪去不少。
作为底城通风系统的建立者，灰瘴全面泄露的后果她再了解不过了。
要不是眼前名叫夏安的少年一个人把局势挽救了回来，吉拉曼恩家族肯定会被推出去为这场灾难背锅。
与之相比，突入议会那点小小的造次倒是显得无足轻重。
而且更让她在意的是杰斯口中的风暴。
迦娜神选吗，好像很有投资价值......
在卡珊德拉逐渐变化的眼神中，夏安侧头道：“开始吧。”
卡密尔这才摆动刃腿，款款起身。
“现在，我决定将霍斯卡尔以及在灰烬日通过免责法案的议员移交于祖安审理，使用免责法案脱罪的治安官也一并移交。”
“谁赞成，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