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2章 鸡媾子(zi,三声)
张为民先是把自己那处理完鸡毛的脏手----但也没有那么脏,毕竟,鸡毛脏的话,又能有多脏----直接用热水洗了洗。
以及。
这热水的的确确是很热----还有点烫呢。
可对于张为民这种大西北的糙汉子而言。
怕个屁啊。
他手上长得是老茧----农村人嘛,干的活,着实很多、也着实很重,由此,长着厚厚的老茧,倒也正常。
而这份老茧呢。
显而易见,是----挡不住烫烫的热水嘀。
要知道,老茧也是肉啊,也能传递热量啊。
这肯定就挡不住了啊。
所以嘞。
张为民的做法就是。
用一只手掌从盆子之中舀起来一点热水,然后放到空中用两只手共同洗一下----而洗掉的热水,又掉到盆子里去了。
看。
农民还是比较节省资源的。
------
洗完双手后。
铝壶中的热水虽然往盆子里面倒进去了一些。
可铝壶内还存有一些热水。
因此,张为民就把剩下来的这些热水,全部给倒入进了电壶中。
当然。
空了的铝壶,被它拿到屋里面,重新从装水的大缸中,舀了几马勺冷水,灌到了里面----随之铝壶就被重新放在了火炉子上。
用以继续烧开热水。
而装有一部分热水的电壶呢。
则再次跟着张为民,干翻野鸡!
------
鸡毛拔完了之后,该处理的就是野鸡的一些内脏了。
只见张为民回到大槐树下的大石板那儿。
直接用刃子将野鸡的腹部给竖着割开了----就是从鸡胸到鸡尾(yi,三声)(和wei,三声,同一个意思,只不过是读音不同而已)巴地给割开了。
紧接着。
他就用自己的手,把野鸡的内脏全部给掏了出来。
而且掏得很是干干净净----待会儿就要给人吃的东西,肯定要弄得足够干干净净。
另外。
鸡爪子上面会有一层皮,不能吃----太硬了。
嚼起来费劲。
老百姓们都干脆直接扔了呢----张为民也要将其给剥下来,扔掉!
并且,鸡爪子在被热水给浸泡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后,那层皮,并不难剥。
而不管是城里人还是山里人,吃的鸡爪子,常常都是剥了皮的鸡爪子。
当然。
无论再怎么坚硬、再怎么坚硬的鸡爪子皮,狗子都能吃得下去----狗牙嚼得动。
------
“哭~哭~哭~。”
张为民用刃子划拉着野鸡的媾子(zi,三声)----媾,有交配的意思----也能组成“交媾”这么一个词语。
放在人身上,则为“发生关系”。
那么,人拿什么来发生关系呢?
很简单。
屁股。
所以,此媾子,为屁股。
看。
大明文化源远流长的特性,无时无刻都在体现吧----在大明,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老土的方言,有的只是虽然正式的、但却过时了的官话。
与此同时。
刃子,它只是一片简简单单的刀刃,万万比不上实打实的菜刀来得切鸡方便----就那种刀背比较厚实的、还有巴掌大的刀片直接连接着刀把、厨子专用的、亦或者城里人所使用的菜刀。
从而,张为民这才是需要用刃子慢慢地划拉了起来。
不过这样也无所谓。
慢慢地划拉着、总归是可以划拉下来的。
------
“哥哥、哥哥、哥哥。”就在野鸡的媾子,马上要被张为民给用刃子划拉下来的时候。
张世慧这个小屁孩,一蹦一跳地小跑了过来。
之前张世慧就趴在大窑的炕上写作业----趴在炕上,再盖上被子的话,热乎!
所以。
收拾完鸡毛后,在大窑里洗了一次手的张为民,就被张世慧给问询到了他接下来所要去做的事情。
直接点。
张世慧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马上就要拾掇完整只野鸡的全部活计了----不只鸡毛,还有内脏等。
“哎。”张为民扯开了自己的嗓子,喊道。
“你跑慢点。”
“不要绊倒了呢。”
绊倒,即,跌倒、摔倒----三者,同一个意思,只不过,“绊倒”,常常被西北人去说。
“知道了吗?”
“哦,知道了。”一听到张为民的呼喊,张世慧顿时降下了自己的步调,将其由跑的姿态换成了走的姿态,并同样扯开了嗓子回到。
但是她的声音却没有张为民那么地粗犷。
唔。
有点像幼化版的、佟湘玉的声音。
------
张世慧在大窑内,得知了张为民马上就要处理完野鸡之后。
就爬下了炕。
并时不时地从大窑里面,往外探头地看一看张为民的动作----小孩子的视力相当不错。
尤其,八十年代初期,山里面的、老百姓的眼睛,尚未经受过电子设备的“摧残”呢。
因此。
张世慧的视力,就更加不错了。
那么,她倒也能在距离张为民稍远的地点处,看清张为民的动作。
然后。
张世慧在看到张为民此刻的动作时。
她这不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了?
毕竟,当她先跑、后走地来到了张为民身边时。
那个野鸡媾子,恰好全部被张为民给用刃子划拉了下来----鸡肉的话,上刃子还是比较能割下来的。
猪肉就不大行了----猪肉太大了,单单一个刃子对它不好使。
------
“哥哥、哥哥。”来到了张为民身边的张世慧开口问道。
“你手里面拿着的是什么啊?”
“鸡媾子。”张为民把野鸡的屁股朝着张世慧伸了一伸。
让她看得更加清楚了。
“你吃不吃?”
“咦~咦~咦~。”听到张为民的说词之后,再加上自己所看见的、这块鸡肉的形状。
张世慧的脸上即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她还向后小小地退了两步哩。
“鸡媾子那么难吃,我才不吃鸡媾子呢。”
“嘿嘿。”逗弄了一下张世慧的张为民,感到十分有趣。
这鸡屁股吧。
上面总是长着好几根,粗大的、华丽的羽毛----不管是公鸡、还是母鸡;也不管是野鸡、还是土鸡。
都一样。
当鸡儿活着的时候,这些个羽毛看起来挺好的。
可当鸡儿死了之后,再做熟的时候,就不大好吃了----那几根羽毛会把鸡屁股给弄得柴柴的、孔洞粗大的。
着实坏人口感、倒人胃口。
“你去给哥哥把狗食盆,拿过来。”张为民对着张世慧吩咐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