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又是阳春三月,春分已过,院内梧桐长了新芽。宴南行龙袍加身,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目光不知飘向何方。
犹记当年,弥留之际,容惜在他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南行,我只信你。”
她终究是未能撑过那个春,只一身素衣,于寒风中归去,再无可见之时。她最是向往自由,可到死也未能挣脱这牢笼。
原来她放在心上的那个人从始至终就不是宴南衣,只是他自己不愿相信。他不知她的心悦保留了几分,也不知这盘棋下到了哪一步,但他甘愿为她守住这用命护下的江山,一如当初想要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