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复仇:冷艳杀手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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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殉情婚纱照

“够了!”我摔碎餐盘,“都给我坐下!”

玛利亚修女突然哼起婚礼进行曲,从烤箱端出焦糖布丁。瓷盘底部粘着张字条:今日中午码头,用白夜换顾哲。

落款是一枚带奶渍的掌印。

“看来下午茶要换地方喝了。”白夜舔掉指尖的奶油,“猜猜看,这次你要几分钟才舍得开枪打我?”他朝顾琛抛媚眼。

林夏突然拽住我和乔阳往外跑:“修女启动了自毁装置!”整栋楼开始震动,墙缝渗出刺鼻气体。

顾琛和白夜在浓烟中对峙:

“你早知道她是装的。”

“你不也偷偷换了她的药?”

我们在爆炸声中冲出庭院,海风裹着汽笛声传来。那艘叫“悖论”的渔船正在码头鸣笛,甲板上站着个穿连体服的侏儒,他正握着奶瓶给襁褓里的顾哲喂奶。

顾琛的枪口在白夜后背游移,海风掀起他染血的衣角:“最后一次机会,你什么时候开始和顾哲合作的?”

白夜倒退着走向渔船,故意踩碎沙滩上的寄居蟹:“当你在教堂吻她的时候。”

他突然转身,月光照亮他的颈间,“我在通风管道里数了六百三十下心跳。”

我握枪的手骤然收紧,那夜暴雨倾盆,顾琛的唇压下来时确实有金属碰撞声,原来不是窗框摇晃,是白夜的手术刀在敲击水管。

“别听他鬼扯。”顾琛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那天我明明检查过所有的通风口。”

“因为你害怕。”白夜踏上跳板,襁褓中的顾哲发出猫叫般的哭声,“怕她知道你故意弄坏警报器,怕她发现你比我更早觉醒感情模块。”

渔船的探照灯突然打在我们身上,顾琛的影子完全笼罩住我。他的声音混着潮汐传来:“如果现在说爱你是程序错误。”枪械上膛声清脆如骨裂,“你信吗?”

我想起实验室爆炸那日他也是这样挡在辐射源前,那时他说的是“任务需要”,此时枪管却烫得灼人。

“三分钟到了。”侏儒晃着奶瓶尖叫,“换不换?”

白夜忽然哼起婚礼进行曲,指上银光闪过——是那年我扔进焚化炉的婚戒。

顾琛瞳孔紧缩的刹那,我扣动扳机打穿他肩头,却见他笑着坠入漆黑海水。

“你选错了。”顾琛突然将我按在潮湿的甲板上,我和顾琛也开始流血,防弹玻璃在头顶炸成蛛网。

他鼻尖蹭过我结痂的咬痕,“那个婚戒是白夜从停尸房扒的,戴在腐烂尸体的无名指上。”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这个吻比记忆里任何一次都暴烈。我咬破他舌尖尝到咸涩,才感受到他在发抖。

二十年来第一次,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泄露了恐惧。

“当时我就在隔壁舱室。”他撕开我的袖口,露出被抑制剂灼伤的皮肤,“听着你对白夜说'合作愉快',却要假装刚破译监控。”

汽笛声骤然尖锐,顾哲的哭声变成尖笑。白夜湿漉漉地爬上船舷,手里攥着断开的脚铐:“两位能不能待会儿再啃?”

他踢开侏儒的尸体:“这小怪物把顾哲调包了。”只见婴儿襁褓里蜷缩着只黑猫,项圈刻着【循环快乐】。

顾琛突然低笑出声,枪口却温柔抵住我后腰:“现在信了吗?“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我丢失的鸢尾花耳钉。

“那年你故意留在焚化炉的。“

海浪突然剧烈颠簸,白夜在桅杆旁怪叫:“要调情回舱里!”暴雨倾盆而下,顾琛将我推进了船长室。

潮湿的航海图在身下皱成一团,他摘掉战术手套的指尖冰凉:“现在逃还来得及。”

锚链断裂的巨响中,我扯开他锁骨处的止血绷带:“这话该我对实验体001说。“

尘封的监控突然自动播放,画面里少年顾琛正将昏迷的我抱出火海。他跪在暴雨里撕心裂肺地吼着什么,而躲在废墟后的白夜第一次露出哭相。

“那天我喊的是...”顾琛的唇贴上我,“别丢下我。”

船体倾斜的瞬间,我们撞碎了舷窗坠入深海。海水的盐分刺痛伤口的刹那,他渡来的氧气带着血腥味。

漆黑的水底浮现出荧光水母,组成我们初见时的日期——原来早在那次爆炸前,他就修改了主脑的初始记忆。

救生艇的马达声由远及近,林夏的镜头隔着雨幕闪烁。白夜在船头放声大笑,将顾哲的奶瓶抛向漩涡。

而顾琛正用绷带缠紧我们交握的手,仿佛要绑住轮回中无数次错过的晨光。

顾琛的手掌包着我的拳头,我们浮上海面时,白夜正蹲在救生艇上啃苹果:“哟,海底浪漫吗?”

他抛来锈迹斑斑的梯子,“小狼崽把引擎修好了,现在跑路还来得及。”

林夏举着摄像机缩在船尾,镜头对准乔阳后背渗血的绷带:“他说要给你看个东西...”

话音未落,乔阳突然扯开衣领——心口的Ω疤痕竟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三天前开始的。”乔阳的声音发颤,“就像有人在我血管里装了声控灯。”

顾琛拧干外套裹住我:“顾哲的逆向生长影响所有实验体。”他指尖划过我耳后的芯片,“我们得找到最初的实验室。”

白夜突然怪笑:“巧了,那地方现在是个网红打卡点。”他调出手机地图,废墟照片上赫然是我们童年待过的白色洋房,招牌写着【世纪恋人婚纱摄影基地】。

救生艇靠岸时正值日出,金色的阳光洒在锈蚀的铁门上。我踩到个贝壳,低头发现是当年埋在这里的玻璃药瓶,里面还蜷缩着纸星星。

“你写的愿望实现了。”顾琛忽然弯腰拾起药瓶,“看背面。”

褪色的字迹模糊可辨:想要和冰块脸看真正的海。

摄影棚里挂满假花,白夜掀开染血的幕布:“惊不惊喜?“残破的实验室设备被涂成粉色,培养舱改造成了更衣室。

我抚摸着舱壁的划痕,那是我教林夏写的第一个字“逃“。

“客人要拍什么主题?”化妆师举着粉扑凑近,假睫毛忽闪忽闪的。

顾琛突然揽住我的腰:“殉情主题。”他扔出整沓钞票,“要最贵的血包当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