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白眼狼们跪下叫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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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启锋芒

镜中,那双淬着寒冰的眼眸,死死锁定着招财猫眼底那点幽微的红光。

那点红光,像毒蛇冰冷的竖瞳,无声地窥视着这间本该最私密的卧室,窥视着她的虚弱,她的情绪,她的一举一动。

曲敏!

这个名字带着淬毒的恨意,狠狠刺入杨琼的脑海。

除了那个以“好兄弟”之名,行觊觎之实的女人,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在她和周志远的卧室里安装这种龌龊的东西?!

前世她毫无察觉,像个傻子一样在镜头前表演着“恩爱”,暴露着自己的软肋,最终引来了致命的毒药!

一股强烈的毁灭欲瞬间涌上心头!

杨琼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抓起那个虚伪的招财猫狠狠砸碎!

但她仅存的理智如同最坚韧的绳索,死死勒住了这股冲动。

不能砸!

现在砸了,除了打草惊蛇,让周志远和曲敏知道她发现了端倪,没有任何好处!

他们会立刻警觉,会用更隐蔽、更恶毒的方式监视她,甚至可能提前对她下手,或者对她那两个孩子下手!

前世惨死的剧痛和悔恨如同冰水浇头,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她不能乱!她必须忍耐!忍耐到积蓄足够的力量,能一击毙命,将他们彻底打入地狱!

杨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仿佛从未发现那个摄像头。

她扶着梳妆台边缘,慢慢挪回床边,每一步都牵扯着小腹的坠痛,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身体的虚弱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她不再是前世那个呼风唤雨的琼山女王,而是一个刚刚生产完、身体元气大伤的“弱女子”。

这是她的劣势,也是她最好的伪装。

她重新躺回床上,拉高柔软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虚弱的脸。

目光看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华丽的雕花,实则大脑在疯狂运转。

卧室里有曲敏的“眼睛”,那其他地方呢?公司呢?周志远这些年,借着她的信任和“夫妻”名义,在公司里安插拉拢了多少人?

又有多少忠心耿耿的老臣被排挤出去?

王栢年!

这个名字如同暗夜中的灯塔,瞬间点亮了杨琼冰冷的思绪。

琼山集团的老财务总监王栢年,一个跟了她十几年的老人,性格耿直,能力出众,对琼山、对她忠心耿耿。

前世,就是因为王栢年不肯在周志远要求的假账上签字,被周志远和曲敏联手设计,污蔑他挪用公款,最终被狼狈开除,晚年潦倒。

后来她病重时,王栢年还曾偷偷托人送来过一盒老山参,那是他最后一点心意……

王栢年,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信任,并且有能力帮助她的人!

杨琼闭上眼,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她需要一部手机,一部不被周志远监控的手机。

她记得,自己有个备用的私人号码,只有极少数心腹知道,手机卡一直放在主卧保险柜的夹层里。

前世她几乎不用,后来更是遗忘在角落。

她忍着痛,悄悄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走到墙边一幅巨大的油画前——那是周志远选的,画着俗气的田园风光。她小心翼翼地挪开画框,露出后面的嵌入式保险柜。

密码…杨琼的手指悬在密码锁上方,微微颤抖。

前世临死前,周天宇就是用她的指纹和虹膜解锁了这个保险柜,拿走了里面所有重要的文件、印章和信托基金凭证…

她深吸一口气,凭着前世的记忆,输入了一串数字——那是她亲生父母结婚纪念日的组合。

周志远只知道她对外宣称的生日数字。

“咔哒。”一声轻响,保险柜门应声而开。

里面整齐地放着一些珠宝盒、房产证、股权文件,还有几沓现金。杨琼的目光快速扫过,精准地落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黑色丝绒小袋上。

她颤抖着手取出袋子,打开,里面果然静静地躺着一部老式的、没有任何智能功能的诺基亚手机,以及一张SIM卡。

冰冷的机身握在手里,却带来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这是她通往复仇之路的第一把钥匙。

她迅速装上电池和SIM卡,开机。

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映着她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

找到王栢年的私人号码,杨琼的手指在按键上飞快地按动着,一条信息被编辑出来:

【王栢年,我是杨琼。勿回电。我已知周志远、曲敏狼子野心,公司恐有内鬼。我身体不便,急需可信赖之人暗中相助。下午三点,城南静心茶社‘听雨轩’,面谈。务必谨慎。】

信息发送成功。

杨琼立刻关机,拔出电池,将手机和SIM卡重新藏回丝绒袋,小心地放回保险柜深处,再将油画复位。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却让她出了一身虚汗,靠在墙上微微喘息。

做完这一切,巨大的疲惫感袭来。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消耗,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回床边,重新躺下。

身体的疼痛和虚弱是真实的,但心底那股冰冷的恨意和刚刚迈出第一步的决绝,支撑着她没有倒下。

她必须休息,下午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在见到王栢年之前,她必须稳住周志远,不能让他起疑。

就在这时,卧室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周志远端着一杯温水和几片维生素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温柔体贴,仿佛刚才被打翻汤碗的不快从未发生。

“琼琼,好些了吗?”他走到床边,将水杯放下,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刚才是我不好,那汤可能味道太重了,刺激到你了。我让厨房重新熬点清淡的粥来?”

杨琼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

她强忍着心底翻涌的恶心和恨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而疲惫:“不用了…没胃口。我想睡会儿…头疼。”

“好,那你好好休息。”周志远的声音温柔似水,他伸手,似乎想替杨琼掖掖被角。

杨琼的身体瞬间绷紧!她几乎能感觉到那手指上残留的毒药气息!

她猛地将脸转向另一边,避开了他的触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别碰…我头晕…”

周志远的手僵在半空。

他脸上的温柔面具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阴沉的怒意和不耐烦,但很快又被他用更深的“包容”掩盖过去。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安心睡,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他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杨琼背对着他的身影,眼神复杂难明,最终转身,脚步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刹那,杨琼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

她缓缓睁开眼,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眼神却冰冷如渊。

周志远…你的温柔,你的体贴,你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恶心到想吐!

等着吧。

很快,你就会知道,这碗汤,只是你噩梦的开始!

下午两点半。

杨琼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换上了一身宽松舒适但质地精良的羊绒衫和长裤。

她对着镜子,仔细地梳理了略显凌乱的头发,在苍白的唇上涂了一层薄薄的润唇膏,遮盖住过于憔悴的气色。

眼神中的冰冷和恨意被尽数收敛,只剩下大病初愈般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志远,”她推开书房门,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我躺得闷,想出去透透气,去城南的静心茶社坐坐。”

周志远正对着电脑处理什么,闻言立刻抬起头,眉头微蹙,关切地起身:“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能出去?外面风大,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他走过来,自然地想扶住杨琼的手臂。

杨琼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扶着门框,垂下眼睫:“就在附近,让司机送我去。包厢里很安静,我喝点热茶,透透气就回来。身体一直不爽利,烦得很,要不你陪我去医院看看。”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病中人的烦闷和执拗。

周志远看着她苍白却坚持的脸,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权衡。

他当然知道杨琼为什么一直身体不好,天天毒药不断,怎么可能好,医院是不可能去的。

周志远也不想杨琼出门,尤其是在这种“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但静心茶社是高端场所,安保好,人也少。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维持“体贴丈夫”的形象,过度限制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好吧。”他妥协似的叹了口气,语气满是“无奈”的宠溺,“我让老张开车送你,多带个人跟着,就在包厢外守着。”

周志远又一副为难的样子:“原本我应该陪你出去转转的,但是手头上还有点工作要忙。你去散散心也好,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别待太久,早点回来。”他拿出手机,安排司机和保镖。

“嗯。”杨琼低低应了一声,不再看他,转身慢慢朝外走去,背脊挺直,带着一种病弱的倔强。

周志远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幽暗。

他总觉得今天的杨琼有些不同,那种排斥和冰冷不像是单纯的产后抑郁……一丝疑虑悄然爬上心头。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曲敏的号码,声音压得很低:“……她今天有点不对劲,没有喝那碗药,现在非要出门去静心茶社……嗯,你找人盯紧点,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楼下,黑色的宾利慕尚已经等候着。

司机老张恭敬地拉开车门。杨琼坐进温暖舒适的后座,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仿佛疲惫至极。

车子平稳启动,驶离琼山公馆。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杨琼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眼底的疲惫和脆弱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封的锐利和一丝志在必得的寒芒。

静心茶社,听雨轩。

复仇的棋局,第一颗棋子,即将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