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第二十六章:俘虏变牛马,陷阱开连锁**
寒风卷着残留的“臭云弹”余韵和血腥味,在“龙炎”营地外打着旋儿。战斗的喧嚣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俘虏压抑的呻吟和……叮叮咣咣的劳作声。
十几个“巨牙”俘虏,在岩和矛冰冷的注视(以及花她们“温柔”的草药包扎)下,暂时保住了小命。断腿的被抬到角落草棚里哼哼,轻伤的则被迅速“物尽其用”。
陈默叉着腰,像个原始包工头,对着俘虏和围观的族人指点江山:“看见没?‘龙神’有好生之德!给他们活路,就是给我们自己省力气!”他指着正在修建、挖了一半的地基坑,“挖土!夯地!扛木头!这些力气活儿,以后就归他们了!省下咱们的人手,干更重要的!”
他转头看向自己部落的战士们,尤其是手臂还在渗血的“石牙”和瘸着腿的另一个战士:“你们几个,养伤!巡逻警戒交给‘快腿’他们几个眼尖腿快的!其他人…”陈默目光扫过那些因为俘虏加入而暂时“失业”的壮劳力,嘿嘿一笑,“跟本巫祝走!咱们去给‘巨牙’的老朋友们,准备点新‘惊喜’!”
俘虏们听着陈默的话,虽然不懂“龙神”,但“干活换命”的意思大概明白了。那个被陈默示意去劈柴的轻伤俘虏,此刻正吭哧吭哧地用石斧砍着木头,动作卖力得近乎讨好——毕竟,旁边就站着抱着石矛、眼神不善的矛。
矛掂量着手里那把砍豁了口、像狗啃过似的石斧,心疼得嘴角直抽抽,忍不住嘟囔:“巫祝大人,这斧头…砍骨头废了,砍木头也费劲啊!”
陈默凑过去一看,豁口深得能塞进手指头。“淦!这石器耐久度也太坑爹了!”他心里哀嚎,表面却强装镇定,拍了拍矛的肩膀(避开血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龙神’托梦说了,北边山里有种‘赤骨石’,坚硬如猛犸牙,炽热如龙神息!找到它,咱们就能打造神兵利器!不过嘛…”他话锋一转,眼神瞟向俘虏那边,“在那之前,咱们得先保证,让‘巨牙’下次想来‘串门’的时候,先掉层皮!走!布置‘惊喜大礼包’去!”
陈默带着解放出来的七八个壮劳力,扛着新搓的粗麻绳、削尖的木桩、还有几块充当诱饵的干肉(舍不得用鲜肉),一头扎进了营地西边、敌人来袭方向的密林。
“都听好了!‘龙神’赐下连环陷阱大阵!精髓就一个字——**坑!**往死里坑!”陈默在一棵大树下站定,开始激情指挥。
**第一坑:“请君入瓮”连环套!**
“在这条兽径最窄的地方!”陈默指着两丛茂密灌木夹着的必经之路,“挖!挖个能让‘巨牙’掉进去就爬不上来的深坑!坑底?给老子插满削尖的硬木桩!斜着插!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脚底板开花’!”他做了个被扎穿的夸张动作。
立刻有两个壮汉抡起石镐开挖,冻土坚硬,挖得火星四溅,汗流浃背。陈默在旁边监工,冻得跺脚:“深点!再深点!‘巨牙’个子高!别让他们蹦出来!坑壁给我拍陡点!滑不留手最好!”
坑挖好,尖木桩插好。陈默指挥人砍来细长的、韧性极好的树枝,纵横交错地架在坑口。“然后!铺上干草、枯叶!撒点土!伪装!伪装懂不懂?要让他们以为踩的是平地!”他亲自示范,把陷阱伪装得几乎天衣无缝。
“这还没完!”陈默指着坑后面几步远的地方,“看见那棵歪脖子树没?绑根结实的绊索!离地脚踝高!等前面倒霉蛋掉坑里,后面人肯定慌不择路往前冲或者后退,一绊一个准!绊倒了,旁边树上吊着的‘流星锤’就下来了!”他指着旁边一棵树上用藤蔓悬着的一块绑满尖石的大木疙瘩。
“石牙”负责布置这个,他想象着那画面,兴奋地直搓手:“妙啊巫祝大人!掉坑,绊倒,砸头!‘巨牙’来了直接开席!”
**第二坑:“天降正义”滚木坡!**
陈默带人来到一处缓坡上方。“这里视野好,他们冲锋累了总想歇口气!”他指着坡顶,“架设加强版‘落木’!原木要更粗!尖头要更多!用俘虏新砍的硬木!触发机关别用绊索了,用拉绳!绳子那头拴远点,咱们的人躲在安全地方一拉,‘轰’!给他们来个泰山压顶滚肉泥!”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滚木碾压的惨状。
**第三坑:“步步惊心”竹签阵!**(虽然没有竹子,但有替代品)
“最后这片开阔地!”陈默指着敌人可能用来集结队伍的空地,“看着安全?全是坑!挖浅坑!不用深,埋上削尖的硬木刺!密密麻麻!上面照样伪装!让他们集结的时候扎脚底板!冲锋的时候变瘸子!”他捡起一根削尖的硬木签,恶狠狠地往地上一插。
布置陷阱的过程充满了原始版的“欢乐喜剧人”元素。
有人挖坑太投入,差点把自己埋了。
有人布置绊索,结果把自己缠成了粽子,挂在树上嗷嗷叫。
负责伪装的那个,过于敬业,往自己头上插树枝伪装,结果被路过的二狗子当成了移动灌木,兴奋地扑上去又啃又挠,引发一场人狗追逐战。
“哎呦喂!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陷阱大师!”陈默扶着额头,看着鸡飞狗跳的现场,内心咆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逗逼难带原始施工队啊!”
好不容易布置完几个核心陷阱,并用只有“龙炎”人懂的“龙文”符号(比如一个叉加个圈代表坑,波浪线代表滚木)在附近树上做了隐蔽标记。陈默累得直喘气,看着夕阳下这片看似平静、实则杀机四伏的丛林,一种“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坑死你”的邪恶满足感油然而生。
回到营地,天已擦黑。俘虏们被驱赶回一个用粗木围起来的简陋“俘虏营”(由新烧制的陶锅煮着稀薄的草根肉末汤“吊命”)。部落自己的战士则围着火塘,享用相对丰盛的晚餐,气氛轻松了许多。矛还在心疼地打磨他那把豁口石斧。
陈默一屁股坐在暖烘烘的地面上,二狗子立刻摇着尾巴(像扫帚扫地)凑过来,把沾满泥巴和枯叶的脑袋往他怀里拱。陈默嫌弃地推开它:“去去去!脏死了!找花洗澡去!”他目光落在矛那把破斧头上,又看看战士们身上简陋的皮甲(被敌人骨矛划破了好几处),再想想那些威力巨大但需要精密触发、万一失效就抓瞎的陷阱。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抓起一块烤土豆(新发现的块茎植物),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在啃“巨牙”的骨头。
“防御是升级了,陷阱是够阴…够多了,”陈默含糊不清地嘟囔,“可这心里,咋还是这么不踏实呢?就像…就像用草绳拴着猛犸象,看着牢靠,风一吹就心慌!”
矛听见了,凑过来:“巫祝大人,有陷阱,有墙,咱们不怕他们!”
“不怕?”陈默翻了个白眼,指着矛的破斧头,“就凭这个?砍木头都崩口,砍骨头变锯子?下次‘巨牙’再来,万一他们学精了,绕开陷阱,或者带更多的人,顶着臭云弹硬冲呢?咱们拿什么硬刚?拿头撞?拿二狗子的口水喷死他们?”
二狗子似乎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为有吃的,立刻又拱了过来,口水滴在陈默的破皮靴上。
陈默看着脚上的口水印,再看看那把豁口斧头,悲愤地仰天长叹:“‘龙神’啊!您老人家托梦画的‘赤骨石’大饼,到底啥时候能烙熟啊?!没有硬家伙,我这心里发虚,这‘龙炎’部落的安保,它就是个纸糊的霸王龙——看着唬人,一戳就破啊!巧夫难为无米之炊,逗逼难搞无铜之兵啊!”
他的哀嚎在暖屋里回荡,火塘的光映着他那张写满“我要金属”的悲愤脸孔。二狗子不明所以,但觉得巫祝大人情绪激动,于是更加卖力地用口水给他擦靴子,试图安慰。废物巫祝的金属执念,在寒夜里熊熊燃烧,比火塘还要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