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情报分析，锁定目标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幕布沉沉落下，教堂里的烛火在风中摇摇晃晃，那微弱的光晕，在四人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他们的脸满是疲惫，又绷得紧紧的。
辰风坐在长桌的一头，把从血夜会据点带出来的几页破纸摊在手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的每一行字，像要把它们看穿。
“黑暗之门……献祭之夜……”他小声念叨着，声音又低又哑，却透着股冷静。
飞鹰靠在墙角，匕首在指尖转来转去，眼神却有点凝重，“没想到咱们偷出来的东西这么有用。”
灵雨轻轻把一盏油灯挪到桌子中间，暖黄色的光一下子罩住了桌面。她脸色煞白，一看就是之前打斗和施法累坏了，但动作还是那么轻、那么稳，“得赶紧把这些情报弄明白，不然今晚就白忙活了。”
青萝点点头，手指在一张沾了血的信纸上轻轻摸了摸，“敌人不想杀咱们，是想抓活的……他们肯定是想用咱们干点啥。”
辰风的目光停在了那封字迹歪歪扭扭的信上，信纸边都破了，墨水也糊成一片，但还能勉强认出几个词：“仪式”“钥匙”“封印松动”。
“这封信可能是关键。”他把信推到桌子中间，“寄件人名字没了，但提到了‘封印’和‘钥匙’，估计跟黑暗之门有关。”
飞鹰凑过去看了看，皱着眉头说：“写信的人慌里慌张的，连名字都没留。我觉着，这是里面有人偷偷传出来的消息。”
灵雨轻轻摸着信纸，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眼神挺复杂，“信上有股味儿……不是邪气，倒像是……守护的感觉。”
“守护？”青萝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说不定是哪个不想给血夜会搞仪式的人留下的线索，他想搅黄这事儿。”灵雨说得很肯定。
辰风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墙角的旧箱子那儿，翻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地图，铺开一看，上面标着整个城市的地形和重要地方。
“得找出这场仪式的关键人物，这人得懂黑暗之门，还得在血夜会说得上话，能调动不少人准备仪式。”
飞鹰点点头，拿炭笔在地图上几个地方画了圈，“照以前的情报，血夜会核心成员有仨人有可能——管外面事儿的执事‘黑鸦’，管祭祀仪式的长老‘赤瞳’，还有刚升职的神秘人‘无面者’。”
“黑鸦会调兵，但不懂仪式。赤瞳是血夜会老祭祀了，听说懂古代封印术。”灵雨回忆着说。
“无面者……”飞鹰顿了顿，表情变得很谨慎，“这人身份一直是个谜，没人知道他哪儿来的，长啥样也没人见过。不过他好像有种连血魔都害怕的本事。”
辰风盯着地图看了半天，最后指着一个标记说：“赤瞳最近老去城西的废庙。”
“那地方以前是供神的。要是开黑暗之门得用古代仪式，赤瞳十有八九是主事儿的。”灵雨接着说。
“就盯着他。”辰风果断下令，“得赶紧找到他，把仪式的事儿弄清楚。”
青萝看着手里的情报，突然想起什么，“刚才跑的时候，我听见一个守卫说‘钥匙碎片’……说不定黑暗之门不是一把锁就能打开的。”
“这么说，血夜会手里还有别的东西，或者已经控制住了。”飞鹰冷笑一声。
一时间，气氛变得格外压抑。
辰风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没多少时间了，今晚就是献祭之夜，必须在他们完成仪式前把事情搅黄。”
灵雨点头，开始收拾能用的药剂和符咒，“我准备些藏气息的草药，帮你们进废庙。”
“我去找我的线人。”飞鹰起身把匕首插进鞘里，“要是赤瞳真在那儿，我得看看他身边有多少人守着。”
“青萝，你留在这儿接应。有啥不对，马上通知大家撤。”辰风看着她。
青萝没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那就分头行动。”辰风站起来，披上黑色斗篷，暗月剑斜斜地挂在腰上，闪着寒光。
教堂的大门在风中慢慢关上，夜色更浓了。
晨雾还没散干净，街道两边的房子在灰蒙蒙的雾气里显得特别阴森。飞鹰在小巷里飞快地穿梭，脚步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影子一样。
他来到一家藏得很深的茶馆，掀起帘子走了进去。屋里光线暗得很，空气里全是旧茶叶和潮木头的味道。
“你要找的人，天没亮的时候去了城西。”柜台后面的老头小声说，眼睛里透着警惕。
“啥时候？”飞鹰压低了声音问。
“天亮前。”老头递给他一张纸条，“他带了两个人，进了废庙。”
飞鹰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谢谢。”他转身走了出去，步子迈得又大又稳。
这时候，辰风已经到了废庙外面。他藏在一个废弃的马厩后面，透过墙上的裂缝盯着庙门。
两个守卫拿着弯刀站在门口，眼睛瞪得大大的，特别警觉。
辰风大气都不敢出，等着机会。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街口——飞鹰回来了。
他打了个手势，叫辰风跟上。
两人悄悄地绕到庙的侧面，发现有扇小门半开着。门缝里透出一点光，还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在念经。
“他们在准备仪式。”飞鹰压低声音说。
辰风点点头，紧紧握住剑柄，眼里的寒气更重了。
他们慢慢推开小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大厅里，几十根蜡烛围着一个巨大的古老符号烧着，符号中间，一个穿红袍子的老头正低着头嘟囔着什么。
是赤瞳。
他旁边站着两个高大的祭司，每人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
辰风的眼睛一下子落在赤瞳胸前挂的那块金属牌子上，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隐隐发着蓝光。
那就是钥匙的一部分。
飞鹰悄悄抽出匕首，辰风一步步往前走，脚下的石板发出“咯吱”的响声。
赤瞳猛地抬起头，眼睛像老鹰一样锐利。
“你们不该来这儿。”他慢慢站起来，声音又沙又冷。
辰风没说话，慢慢拔出了暗月剑。
剑刃在微光里闪着幽蓝色的光，像是在呼应主人心里的怒火。
下一秒，赤瞳突然抬手，嘴里念出一串听不懂的咒语。
空气一下子扭曲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