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落榜美术生穿越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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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忍耐,就是要想得开,挺得住

甚至于对于这些穷翰林来说。

如果能用自己的命去换从那些高官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他们中有些人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因为这里是京城。

知道京城意味着什么吗?

繁华!

他妈的那些达官显贵一晚上在教坊司、在青楼,能花费上千两银子去搏花魁一笑。

老子他娘的读了几十年圣贤书,费了天大的劲考上国家最高学府。

结果到头来还没只鸡一晚上挣得多?!

这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回答我!

既然这样,那老子死也要拉你们这群狗操的杂种垫背!

操你们妈的逼的!

低级官员和文官集团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你骂我腐败,我说你贪污。

开始还是以国事为主体,后面则变成了纯粹的人身攻击。

朱由检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朝堂上群情激愤的众人。

在其下方的魏忠贤、曹化淳、王承恩、小洪子及一众内操护卫,则是时时刻刻关注着朝堂之上的一切动静。

提防着不让任何意外惊了圣驾。

而再下面一点的张维贤则有些目瞪口呆了。

不是...皇上什么时候拉拢了这么一批战斗力这么生猛的低级官员?我怎么一点动静都不知道?

这也不能怪张维贤不通世事。

补发俸禄的事也补不到他一个国公头上。

而且陛下让他每日花天酒地,他也真的在老老实实的遵旨。

所以对于这些日子里外面发生的很多事,他了解的还真不够透彻。

此刻张维贤在震惊之余内心也是一阵狂喜。

原本他还在担忧皇上如何治理京营。

现在看来自己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就行了。

京营?

路边一条罢了。

同时,张维贤也万分庆幸自己在上朝第一日就上疏了改革京营的肺腑之言。

要不然的话,他应该会在没察觉到任何不妥的情况下就被弄死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

底层官员集团和文官集团的争吵进入白热化阶段。

也不知道底层官员中的哪个突然喊了一句:“入他们娘的!大明如今国事艰难至此,就是因为这群虫豸国贼!”

“打死他们!还我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此言一出,这些底层官员瞬间也是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般瞬间炸开。

那几个穷翰林也是撸起袖子面目狰狞的推开人群往前挤过去,振臂高呼道: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就在今日!!”

眼见事态即将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曹化淳慌忙焦急的转头望向龙椅上的陛下。

朱由检则淡然的点了点头。

见状,曹化淳也是急忙气沉丹田扯开嗓子大喊道:“统统停下!”

“你们这些人难道是想造反吗?!”

听见这话。

原本还剑拔弩张的双方瞬间偃旗息鼓了。

主要是新皇一日杀百官的天威已经在众人心里种下了种子。

若是换个柔弱些的皇帝,双方人马断不会因为一个太监的一句话就停手。

气氛都烘托到位了,怎么能说停就停呢?

况且又不是没发生过朝廷官员上朝之时打群架的先例。

锦衣卫指挥使都能被当庭群殴致死,更别说其他官员了。

看着陷入安静的百官,朱由检慢慢从龙椅上站起身子,而百官也是因为皇帝的起身慌忙跪下。

朝堂之上又陷入了鸦雀无声。

只见朱由检慢慢走到礼部尚书来宗道面前。

而跪伏于地的来宗道则是因为皇上的靠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别喊我!千万别喊我!

“来宗道,你身为礼部尚书掌管礼制,今日朝堂之上喧哗之事该当如何?”

随着朱由检的开口,来宗道嘴里一苦,感觉胆汁都好像从胃里涌了出来,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不怪他如此作态,主要是陛下的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既得利益把持朝政的文官集团、已经有苗头起势的底层官员集团、他本人也有所依附的阉党。

哪个是他能得罪的?

更别提头顶还有个皇权。

稍微回答错一点,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来宗道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又浸淫官场数十年,一番心思急转之下,还真给他想出来一个将得罪人程度降到最小的回答。

“咳...臣以为今日朝堂喧哗之事皆因弹劾而起。”

“所以魏公公的罪证应由陛下查明,至于骚乱发生的始作俑者陈新甲及死谏御史......”

“依照礼制,臣以为此二人当各罚二十廷杖,至于其他从属官员,当罚三月俸禄。”

随着来宗道的回答,刚才那边死谏的御史突然猛的站起身子:“陛下,臣死谏不成!自无颜面对陛下!更无颜面对我大明江山社稷。”

说着,他便猛的朝不远处的殿中大柱撞去。

文官集团众人心中涌起一抹希望。

只要这人今天是自己撞死在大殿上,那他们这局就不算输!

朱由检依然面无表情,在此人刚开口的时候,他就抬起手轻轻往前点了点。

在他身后的小洪子便立马健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将这名御史给按了下来。

此人被健硕的小洪子压在身下后还想叫喊些什么,但被小洪子果断撕下一块布给堵住了嘴巴。

朱由检这才又开口说道:“此人及定州知州陈新甲各杖责二十,其余从属官员罚俸三月。”

“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虽无实际罪证,但仍罚俸半年,禁足三月不许出宫。”

说完,朱由检重新回到龙椅之上。

然后立马便有几名健壮太监将陈新甲和那名死谏御史拖了过来,扒去衣物后当廷执行廷杖。

陈新甲被拖过来的途中还有些忐忑,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的举动做的是不是太过了些。

不过等第一棍廷杖真挨到屁股上时,他悬着的心就立马放进肚子里去了——今天自己赌对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一棍打的屁股是真疼。

至于为什么屁股疼还兴奋,那倒不是因为陈新甲有什么特殊癖好。

廷杖是有讲究的。

像隔壁的那名仗友,一棍下去后已经脸色苍白喊不出疼了。

陈新甲杀猪般的痛苦嚎叫很快传遍了朝堂。

不过十来棍下去,陈新甲在注意到隔壁仗友已经完全没了动静后。

其喊叫的声音也是从最开始的嘹亮变成气若游丝。

最终演变成奄奄一息,要死不能活。

官员们的演技是不用领导担心的,这是基本功。

......

散朝之后。

刚才朝堂之上险些大打出手的两拨人也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碰撞出些许火花。

原本是一盘散沙的底层官员,在此事过后开始慢慢有了集体意识。

而对于文官集团来说,他们并没因为今日朝堂上的失利而气馁。

一次失败或成功根本算不得什么,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做官,最重要的便是忍耐。

忍耐,就是要想得开,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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