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锤法大成，震惊全场
清晨的铁匠铺，早已经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楚工头！”几个铁匠见楚寒进门，连忙打招呼。
“白炭煅烧得如何了？”楚寒对着众人微微一笑，而后直奔主题。
“按您的吩咐，煅烧了整整一夜。”一名年轻铁匠搬出一块铁料，“硫味确实淡了不少，质地也更坚固了。”
楚寒接过铁料，用手指轻轻敲打了一番，这才暗暗点头。
北山铁矿含硫量过高，直接打制农具容易脆裂。
用木炭长时间煅烧，能通过还原反应降低硫含量。
这是前世冶金学的知识，在这个世界却鲜少有人知晓。
“可以了，交给我吧。”
楚寒抄起铁锤，将铁料放入炉中重新加热。
而后又抄起昨日农户送过来的那把镰刀。
今日可就得跟那农户交差了，他得赶紧把镰刀打磨好才行。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这些铁料融入镰刀之中，再把镰刀内的杂质去除。
楚寒还没动手，不少铁匠便已经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来。
虽说他们这位楚工头平日里身子骨虚弱，没法长时间挥舞铁锤。
但每次楚寒进行锤炼的时候，那手法都会让他们一阵惊叹。
“铛！”
很快，随着楚寒第一锤落下，火炉内的铁料顿时溅起一大片火星。
也就在这是，他眼前的面板突然显现出了一行新的字迹。
【基础锤法：小成（1/10）】
楚寒心底一惊，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基础锤法？”
“难道连这个也能进阶？”
楚寒的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他万万没想到，他这金手指的妙用，似乎不仅仅体现在功法和武学上。
“我的锤法现在已经是小成了？”
“只需十次之后就能大成？这也太快了！”
“莫非是因为我在锻造这方面的天赋不错？”
“铛！铛！铛！”
楚寒深吸了一口气，他刻意控制着节奏，一锤接一锤地落下。
而随着他不断锤炼，面板上的数字，也在不断跳动着。
很快，第十锤落下时，一股明悟顿时涌上了楚寒的心头。
他的锤法，终于提升到了大成境界！
刹那间，楚寒只觉得手中的铁锤仿佛成了自己手臂的延伸。
每一分力道，他都能控制得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不需要思考，每一寸肌肉都知道该如何发力，原本需要反复锻打的工序，现在一锤就能完美解决。
“这就是大成境界的锤法？”
楚寒心中惊喜，表面上则不动声色，依旧在一下下地挥舞着手中的锻造锤。
可即便如此，众人也开始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楚工头的锤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是啊，感觉楚工头又变厉害了！”
周围的铁匠不知不觉间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一双双眸子，满是震惊地看向楚寒。
楚寒自然也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暴露太多的时候，他不能表现得太惊人。
金手指的事情，不论是谁，都不能透露。
锤法的变化倒还好，但一个寒毒缠身的病人不该有这样的体力，他不能让人察觉到异样。
“咳咳......”
楚寒低头咳嗽起来，锤法也随之变得散乱了一些。
他弓着背，让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见状，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此刻的楚寒，才是他们眼中最熟悉的模样！
“楚工头，你没事吧？”
“实在不行的话，要不楚工头你就先歇一会儿？身体要紧啊，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是啊，让我来顶上吧，楚工头你就在旁边休息一下。”
“得了吧，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让你顶上？可别破坏了楚工头辛辛苦苦锤炼出来的成果！”
“哎哎哎，你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吧……”
“……”
众人虽然在笑闹，但他们对楚寒的担忧，却是真心实意的。
“不用了，剩下的工序已经不多了，我能支撑到最后。”
“还有你们，可别顾着围观，反而耽误了手头的任务。”
楚寒也感激地对众人笑了笑，而后又沉浸在了锤炼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寒慢慢发现，自己在锤炼的时候，配合上稳定的呼吸节奏，竟然能让锤炼速度再提升一个层次。
这可谓是意外之喜！
楚寒竭力让自己的呼吸节奏变得平缓、稳定。
手上的动作，看似快要支撑不住了，却仍旧在一下一下地稳定敲打着。
“成了！”
随着最后一锤落下，铁砧上迸溅出一串耀眼的火星。
楚寒长舒一口气，将铁锤搁在一旁，抬手抹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他的指尖因长时间握锤而微微发颤，脸上却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只见在他跟前，正摆放着一柄寒光凛凛的镰刀。
“楚工头已经完事了？”
众人围拢上来，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眼前的镰刀上。
只是略一打量，他们便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镰刀的刃口线条流畅如新月，刀背则厚实沉稳，通体竟完全找不出一丝锻打的痕迹，可谓是浑然天成。
这简直是巧夺天工般的锤炼手法！
“神了！这哪是农具？分明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啊！”
“我打铁二十年，从没见过这么流畅的纹路，这到底是怎么打造出来的？”
“楚工头这手艺，怕是连州府的大匠都要自愧不如！”
“……”
众人惊叹连连，眼中散发着精光。
“真是一把好刀！”
就连李铁山也走了过来，他拿起镰刀，试了试锋刃，忍不住赞叹道。
他自认一生都和打铁相伴，什么锻造技艺没见过？
可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年轻工头，再一次让他有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楚寒擦了擦额前的汗水，故作虚弱地笑了笑：“侥幸而已。”
“楚工头太谦虚了！”众人激动得满脸通红，“这手艺，咱们铺子里谁比得上？”
“行了行了，都别顾着凑热闹了，你们手头上的活不用干了是吗？”
楚寒有些无奈，他只好板起脸，沉声道。
好不容易才把众人安抚下来，楚寒便待在一旁休息，而后不时地出言指点几句。
一直等到中午，昨日那个农夫终于过来取镰刀了。
“楚工头，我的镰刀怎么样了？”
农夫搓着手走进铺子，但他话音未落，整个人便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盯着案台上那柄宛如艺术品般的镰刀，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我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