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冤家宜解不宜结
而苏宅内的苏玉寒却是冷寒着一张脸，用力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放。
“胡一还是没回来，查到他去那没”。
“公子，胡一是坐木公子马车出去的，想来是去了那里游玩”苏九平静的说，公子这两天火气见长了，一天几次不厌烦的询问胡姑娘去向。
“她倒是舒服，香都还没给我试出来，说好休沐一天的，结果就跟人到处去野”。
“咳..咳”苏九都听不下去了“公子，你那香不是几年了也没能试出来，就要苏姑娘那么短的时间给你试出来，是不是有点过了....”。
苏寒玉也发现自己说的太过了，只是他胸口这无名火就是曾曾往上冒，“你是不是太闲了，术闲就去各大店铺巡查”。
“不闲，不闲，我这不得还得去打听胡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吗？”苏九笑的着说，公子这是炸毛了，平时话没几句，这几天话倒多了不少。
“我亲自去，我到要看看，她倒底去那了”苏寒玉觉得自己完全被忽视了。
苏寒玉主仆两人风风火火来到西街胡一的小院，在院门口正好也碰见了正守在门口的木月深主仆，两人在门口对视了一会，还是木月深先开口。
“苏公子真巧”。
苏寒玉看着木月深那温润的如沐春风的气质，说有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彼此，彼此”。
苏九看到司飞手上又是酒又是点心的，自己手上什么都没有，知道这次自己家公子又是不待见的那个娄，哎！真是操不完的心。
小香儿来开院门了，她先是看到木月深，小嘴一笑眼睛弯弯，又看到苏寒玉，笑容立码s没了。
“请进来吧”。
因为上次的改告后这个小院现在是真的窄得不行，真的都只能在房门口那点位置了，有一个摇椅那是胡一的专坐，她喜欢在那晒太阳，另外有一个小木凳是平时小香儿自己坐的。
司飞扶着摇椅“爷你坐这边”司飞现在越来越懂事了，一进来就先把东西递给小香儿，小香儿现在也给他好脸色看了。
苏九上道无耐主子太傲娇了，他也是一进来在所有人都没注意下偷偷塞了一小块银子给小香儿，还对她眨眼表示保密，公子阿！我也只能帮到这了。
苏寒玉看到那矮小的板凳，他是打死也不想坐的，他站在那着冷寒着一张脸，还是苏九上前问了小香儿。
“小香儿，可有高点的椅子”。
“苏大哥，木棚里面有个长椅”对于苏九小香儿一向有好感便指了一下之前搭的木棚。
苏九去里面把长椅搬了出来，又用袖子扫干净，才叫苏寒玉坐，苏寒玉看了一眼才提摆坐下。
本以为这次也要等好久，结果胡一这次很早就起来了，她梳洗后就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木月深，经过上次她深知木月深实力非同一般，所以她想好好抱住这颗大树。
“老五，早阿”胡一先主动向木月深招手。
木月深还是向以往一样安静的温润的，他站起来朝着胡一㳀笑不语，两只眼睛却闪亮闪亮的，谁都知道他此时是欣喜的。
看桌木桌上放着的糕点跟桃花酿，更是乐开花“又给我带好吃的”。
“不就一口吃的么，至于么”苏寒玉酸溜溜的说。
“我乐意，我喜欢，怎么着”胡一这才看到他，好吧，想忽略都难。
“哼，快点吃，吃了跟我回去”苏寒玉本是想好好说话来的，没曾想刚刚看到的这些就让他不爽，很不爽。
“说的好像我是你家的，告诉你五千两，我可是还得差不多了”胡一也很不爽。
“白底黑字写得很清楚，三年”苏寒玉本就冰冷的脸加上带有点气，说出来的语气自是不好听。
“我说了，我只要帮你再配七种香就两清，如果你还要用三年来压我，那我就告诉你三年这七种香也是配不出来的”胡一双手交插胸前一点也不退让。
“你..”
“这样你把协议给胡一，我给你五千两，这样可好”木月深声音适时响起。
“这是我跟胡一的事，木公子还是少管为好”苏寒玉听到木月深这样说更是来火。
“木某认为，即然是银两，那就还了就行”。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的协议可不是还钱，白底黑字写的是在苏府服务三年”苏寒玉轻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胡一当时急着用钱，失册了，想着后期有钱还了就好，三年也只是真的没钱的情况下，没想到苏寒玉这斯真打着要她服务三年，那她还怎么做他的发财梦。
“苏寒玉”胡一形象全无，扯着牙大吼一声。
“我在呢？”苏寒玉突揉了揉耳朵，这女真扰民。
“你.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哼，我需要你欢迎吗？我是来要债的，今天事情不谈妥...”。
他又往长椅上坐下，明显就是在说谈不妥，就不走了。
所谓旁观者清，木月深看着苏寒玉虽处处不让胡一，但如果他真的不让，白底黑字报官，胡一便只能去到苏宅，可他没这么做，而是上门来讨说法，虽态度强硬，但已是良善。
“大家在这吵着难免有碍街访，这样我做东到<欢满楼》，慢慢说，总能把事情谈妥的”木月深看着苏玉寒说。
苏玉寒看向胡一那气得脸都涨红了，正用白眼白了他一眼。
“人家好像不想跟我聊，那就还是照协议来吧”苏寒玉冷冷的说。
“胡一，还是得谈谈”木月深觉得理在苏寒玉这里的，所以故意递台阶给胡一。
“那赶紧走吧，我跟你一个车”。
“好，我们一个起”木月深温柔的说。
苏寒玉快看不下去了，直接从他们两中间穿过，上了自己的马车。
苏九知道主子又不爽了，明明可以好好谈的，谁叫你一开口就把人给得罪了，看似人家欠你钱，实则你要求人家给你调香，就不会服个软。
胡一看他就来气，对着木月深说“你看，就他那样，还怎么谈”。
“必需谈，走吧”木月深笑着安慰，心想不但要谈还得谈妥，要不然你天天困在苏宅，我可怎么办。
胡一也是不情愿的上了车，要不是自己理亏，她是万万做不到这么低声下气的。
苏寒玉先到了欢满楼，掌柜见到他亲自迎了出来，正想说话，苏寒玉摆手制止了，“把最贵的菜给我上满一桌”。
掌柜正想问东家是不是有什么贵客要到，谁知他又道“有人结账的，另桃花酿也给我上10瓶”。
说完自己就往天字房去了，他坐在临窗处，正好看到胡一要下马车木月深正伸手去扶了一把，他看着那手不知怎的就是莫名碍眼，索性转过来不看。
掌柜的一见到木月深自是印相深刻，这是位贵客出手阔绰，上次一百两眼都不眨一下的，难怪东家专点最贵的，掌柜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迎上了天字号。
两人进去看苏寒玉冷眼的看着胡一，胡一也一脸不屑看向他，选了个跟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木月深坐在他们两中间，他性情还是很温润，面带微笑，正准备开导这两位冤家宜解不宜结。
掌柜带着人一下把桌子都上满了，还专门派了个伙计在这边倒酒，每人都满上，见木月深看向他不解的眼神，忙说“贵客已点好了菜，天字号我们店是一律优先，所以就...”他指了指一桌的菜与酒。
木月深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了，他也没有特别反感，只是觉得这么一桌菜定是吃不完，有点浪费了，再看看倒酒的伙计便道“你们都退下，有需要我再唤你”。
掌柜退下去后，木月深举杯说“来，我们先干一杯，消消各自的气，这一杯后，我们就心平气合的谈”。
胡一看在木月深的面子上先举起来杯，苏寒玉扭扭粘粘，看看他们俩才不情愿的举起，像征性的举了一下杯就喝了。
胡一倒是跟木月深碰了一下杯再喝，某人表示特不舒服，很不爽。
“我可以退让，但你要尽快帮我配出余下的七种香”通商监证换界在即，必需尽快做出香料来，好补缺，免得落下话柄。
“没问题，但是我要重写协议，原来的协议必须作废”胡一说。
“协议重写可以，但必须在一个月内把香配出”。
“你当我是神香阿，一个月..”胡一拍案站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不行，咱折个中，你看看以你的现在的情况，多久能配出”木月深马上起身拉住胡一坐下，又加以调解，木月深打死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是个合事老。
苏寒玉看木月深正给他递眼色，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于紧迫了，便冷着脸说“那你说最快多久”。
苏九看着自家主子，心里万马奔腾，还好有人家木公子在，要不然这天得聊死，决无反转余地。
小香香气得小嘴都能挂蓝子了，无需只是个小丫头也插不上什么嘴，这是想累死我家小姐，奸商，只能站后面干生气，这一对比木公子上分又上分。
“最快三个月，而且有点，我不去苏宅，我就在我的小院，需要什么我坐列单给你”胡一受够了那种到点就要起床的日子了，她可以熬夜加点，就是不能早起。
苏寒玉原本本着私心想着在苏宅看她是怎么制的，后来发现她调香与别人不一样，全恁鼻子跟手感，调出来后才写配方，你想从中学点技巧，压根就没办法，这纯属天赋凛然，无技巧可寻，即是如此她在那制都无所谓了。
“可以，但要是三个月你调不出来又该如何”经过一翻思量，苏寒玉说。
“如果三个月我调不出来，那就是我能为不足，原凭君处罚绝无怨言”胡一说的也是大实话，十种香她全心全意配一月有余足以，要是三月都配不出，那给再多时间应该也配不出。
木月深得到自己最想要来答案，眉眼都笑开了“来人，拿纸墨”。
只要不去苏宅他就能天天见到胡一，只要能见到胡一，他就心情好，所以这次谈判也算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