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锦陵劫

【子时·城变】

三更梆子响过第七声时，锦陵城的城墙开始渗血。

守城老卒赵三刀蘸了滴青砖上渗出的暗红，舌尖刚触到就猛地吐了出来——这血里混着朱砂和硝石的味道，与三年前蓝灯笼案现场的血一模一样。

“要变天喽...“他抬头看向皇城方向，却发现朱雀大街上所有的灯笼，不知何时都变成了惨白色。

【第一幕·司天监】

（新势力介入）

袁淳风撞碎浑天仪时，青铜铸就的二十八宿之间涌出的不是星髓，而是粘稠的蓝血。血滴在星盘上，竟自行绘出锦陵城的地下河道图——那些本该笔直的水脉，此刻扭曲成锁链的形状，将整座城捆成粽子。

“监正！“书吏惊恐地指着窗外，“终南山...终南山在往城里爬！“

远处传来地鸣，那座本该在城外的山峰正在移动。山体剥落处露出的不是岩石，而是泛着青铜光泽的...鳞片？

袁淳风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眼皮上：“去告诉李淳一，他师父埋在终南山的'那东西'，该醒了。“

【第二幕·倭馆记】

（国际线展开）

藤原清河的“锦陵倭馆“开张当晚，裴十七在密室发现整面墙的陶罐。每个罐里泡着截舌头，舌尖穿着纸条：

“影喰い待つ“（等待食影者）

最中央的琉璃罐里，浮着根刻有“景龙“年号的蓝舌。

“这是你们则天女皇时代，遣唐使带回去的礼物。“藤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屋外传来太鼓声。倭馆的纸门突然浮现锦陵城地图，皇城位置标着鲜红的倭文：

“大和御子“

【第三幕·佛倒悬】

（宗教势力异动）

玄奘法师发现大慈恩寺的所有经书，“长安“二字都变成了“锦陵“。更可怕的是，那些墨迹是用香客的血新写的。

“师父！“小沙弥指着大雄宝殿，“佛像的手印...“

原本施无畏印的佛像，此刻双手结成了锁链状的诡异法印。而佛首低垂的角度，正对着皇城方向。

玄奘摘下佛珠，108颗菩提子落地变成蓝舍利。每颗舍利里都封着个嘶吼的魂魄，其中一颗里...困着李三槐的梆子。

【第四幕·江湖变】

（民间势力觉醒）

烛龙会的十二盏人皮灯笼同时自燃，火焰在夜空拼出古老的“錦“字。地窖里，盐商正用蓝血在少女背上绘图：

“锦陵城下有座更大的城。武德九年，秦王在那里...“

少女突然反扣他喉咙：“所以你们守了三百年的秘密，就是玄武门之变的真相？“

砖墙倒塌，露出后面被铁链锁住的...半座微型皇城模型。模型中央站着个穿初唐铠甲的虚影，脚边躺着具无头尸。

【第五幕·龙鳞现】

终南山的鳞片撞上锦陵城墙时，裴十七发现每片鳞上都刻着人名：

第一片：袁天罡

第二片：李淳风

第三片：...

最后一片赫然刻着“裴十七“。

陆昭的八卦盘突然自行分解，铜针组成新的卦象：

“泽火革，城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