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从锦衣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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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痛陈利害训烈女

岳不群特意避过劳德诺,带着女儿转过几条小巷,到了一处垂柳依依,极为幽谧的地方,这才松开了女儿臂膀。

岳灵珊急忙问道:“爹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刚才你乘他进后堂的时候,将我带走不就行了。你说他用的少林绝技,他也说只要能在一个月内解开穴道就没事,我们可以找少林高僧为我解穴,你为何非要答应他,这等无礼要求?这要传扬出去,我们华山派还有何颜面立足武林呢?”

岳灵珊性子随了母亲,不像父亲那般深沉,对爹爹答应谈渊之事,烦愁之余,又大为不满。

岳不群见女儿很是愤怒,他又何尝不怒,只是他将一切怒火都发泄在对锦衣卫展现神功的时候了。

岳不群叹了口气,轻摇折扇,在一株树下的青石上坐了下来,说道:“你可知何谓剑宗?”

岳灵珊脱口道:“你不是说他们都是歪门邪道吗?”

岳不群摇了摇头,淡淡道:“那只是对外这样说,所谓歪门邪道,也并非真的就是邪魔外道,他们还是本门功夫,只是和我们练功的着重点不同而已。”

岳灵珊不知这段隐秘,诧异道:“着重点不同?”

岳不群道:“我教你们练功最先教气功,可是本门前辈另有些人,却认为本门武功要点在‘剑’。只要剑术一成,纵然内功平平,也能出奇致胜。这便是正邪分歧之由来。”

岳灵珊从未听过本派气剑之争的往事,走了几步,坐到那青石岩上,说道:“爹爹,我想本门武功,气功固然要紧,剑术可也不能轻视。最好是气功剑术,两者都是主。”

岳不群狠狠瞪向女儿,怒道:“你这话放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岳灵珊哼了一声,道:“这么可怕?说错一句话,便要叫人没命,哪有这么强凶霸道的?”

岳不群叹道:“两者都是主,就是没有主。气宗认为你抬高了剑宗身分,剑宗则说你混淆纲目,一般的大逆不道。双方便都要杀你!”

岳灵珊点头道:“所以双方才有了玉女峰大比剑,剑宗服输退出。”

岳不群摇头道:“不,他们死硬到底,始终不肯服输,虽然在玉女峰上一败涂地,却大多数横剑自尽。剩下不死的则悄然归隐,下落不明。”

岳灵珊珊也似乎惊得呆了,颤声道:“横剑自杀?”

岳不群缓缓解开衣衫,袒裸胸膛。

“啊哟……”岳灵珊不禁失色惊呼:“爹爹,你……你……”

只见他自左肩斜伸右胸,有一条两尺来长的伤疤。虽愈合已久,仍作淡红之色,足见当年伤势之重。

岳不群掩上衣襟,扣上钮扣,说道:“当年我给师叔斩了一剑,昏晕在地。他只道我已经死了,没再加理会。倘若他随手补上一剑,嘿嘿!”

岳灵珊道:“自然没了爹爹,我更加不知道在哪里了。”言毕秀目一转,竟滚下两行泪来:“我竟然不知剑宗与我们气宗有这么大仇恨,谈渊若将剑宗找来,他们必然有心复仇,夺取掌门之位了。”

岳不群叹道:“当年五岳剑派,说到人材之盛,武功之高,原以本派居首,可玉女峰上一场厮杀,本派就损失了二十几位前辈啊,这五岳盟主之席才给嵩山派夺了去。

本派不当五岳剑派的盟主,那也罢了;华山派威名受损,那也罢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可你有没有想过,倘若剑宗弟子拿着皇帝敕封圣旨上华山,这意味着什么?”

岳灵珊对朝廷一向不放在眼里,直到现在也不能理解谈渊说一封圣旨有什么意义,更也不觉有多了得,便道:“那又怎样?大不了我们跟他们拼了,最多不过一死,又有何惧?”

岳不群眉头微蹙:“人固有一死,我们江湖中人,成天刀头上舔血,难道我还怕死吗?”

说着语气一缓:“珊儿,我接任掌门多年,俗务纷纭,五派聚会,更是口舌甚多,早想退位让贤,以便静下心来,精研我派上乘气功心法,做不做掌门,对于我无关紧要。

我们一死更是容易,可我们难道要顶着抗旨的名义,再与剑宗大打出手?”

岳灵珊微微出神。

“珊儿,”岳不群又道:“我们与剑宗师出同门,大家亲如骨肉,理应相互帮衬,我们华山派如今已经吃到了自相残杀的苦果,难道还要继续重蹈玉女峰之覆辙吗?”

岳灵珊想到爹爹身上的伤口,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觉流下泪来,啜泣起来。

岳不群眼光转向女儿,接着又道:“剑宗的人本不足虑,但我们若是抗旨,纵然能赢,可朝廷为了自身威严,又岂能放过我们?

难道我们要离开华山,将基业拱手让人,做一个流亡江湖,无家可归之人?

到时候剑宗统率我派,华山派数百年来博大精纯的武学毁于一旦,咱们死后有何面目去见本派列代先辈?

就是你娘与你大师哥他们,你难道真的忍心就此天人永隔,永不相见吗?”

刹那间,岳灵珊心头浮现出娘亲,大师兄等人的画面,脑中嗡嗡作声,禁不住捧头大叫:“不对,不对,爹爹,别听他胡说,他不过一个四品小官,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皇帝下旨!必是他在信口胡吹,故意吓唬爹爹。”

“小官?”岳不群幽幽一叹,喟然道:“是,他官秩是低,芝麻绿豆。

可你并不知道这北镇抚司的厉害。

他虽隶属锦衣卫,实际却独立于任何部门之外,只听皇上圣命,一切都可以直达天听,连锦衣卫指挥使都可以直接越过。

就是那些王公大臣,封疆大吏见了他,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只因能坐此位者,无不是皇上腹心,你刚才也听到了,他还是那位刘公公的侄儿。”

“那咋了,不就是一个太监吗?”岳灵珊很是不以为然。

岳不群道:“你不知道,这位刘公公是伴着皇上长大的大太监,乃是内相,民间叫他‘刘皇帝’,他是咱陕西人,他当年回过老家,那排场那声势,我是知道的。

当今皇上年纪不大,与谈渊年纪相仿,谈渊既然是刘太监的的侄儿,和皇帝一起玩弹球,就绝非虚言。

他若有心,要请这么一道圣旨下来,再容易不过!”

岳灵珊听得浑身发抖,气道:“他权大势大怎么了,我们华山派也不是好惹的,况且咱们是五岳同盟,同气连枝,可以找嵩山派主持公道啊!

左盟主武功盖世,还有十三太保,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好手,我们可以将他给围杀了,看他狂什么狂?

“找嵩山派主持公道?”岳不群忽地莞尔:“谈渊身怀少林绝学与武当内功,嵩山派若再知晓他的身份,恐怕左盟主巴不得我们死呢!”

“什么?”岳灵珊惊道:“爹爹何出此言?”

岳不群叹道:“谈渊说的不错,我还是将你们保护的太好了。

这江湖诡谲,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实际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如意算盘。

就说江湖人看似看不起朝廷,可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武当呢!

他们为什么都会接受朝廷册封?

这种现象,只是有好多人享受不到荣耀,这才做出一副我本就对之嗤之以鼻的姿态罢了。

你信不信,谈渊要是手拿将嵩山封给嵩山派的圣旨,嵩山派非得亲迎三十里不可。你还想他为我们出头?”

岳灵珊对父亲的话似懂非懂,却恍惚感到,自己接触到了一个从未考虑过的层面,不由得慌张起来,吃吃地道:“爹爹,你不是在骗女儿吧?”

“珊儿!”岳不群叹了一声:“武林之中,变故日多。我和你娘近年来四处奔波,眼见所伏祸胎难以消解,来日必有大难,心下实是不安。”

说着看向女儿道:“本门之中,只有你大师兄是个可造之才,武功之强,你们都望尘莫及。”

岳灵珊道:“我知道啊,日后必是大师哥承受爹爹衣钵,接掌华山派门户。”

岳不群眉头微皱道:“我与你娘盼他日能为我们分任艰巨,抵挡祸患,光大华山一派。可他率性任情,不善律己,迟早要给我华山派惹来大祸!”

岳灵珊心口仿佛挨了一拳,张口结舌。

岳不群脸色一沉:“就说去年在汉中,他因为人家青城派弟子有个“英雄豪杰,青城四秀”的名号,他就听的不高兴,打了人家,还给人家起了“狗熊野猪,青城四兽”的外号。”

岳灵珊撇了撇嘴:“大师哥没错,这次他们在福威镖局下手那等毒辣,都不是好人!”

岳不群冷笑道:“青城派现在自然可以说他不好,可你不要忘了,你大师哥打人是在他们对付福威镖局之前!

他当时的做法,就是无事生非,欺压武林同道!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让劳德诺给余观主赔礼道歉?”

岳灵珊道:“还不是看在上代交情上。”

岳不群道:“这不是全部,最重要的是不想给嵩山派以本派弟子欺压武林同道的口实,让他借故对付我们!”

“何意?”岳灵珊不明所以:“这和嵩山派有什么关系?”

岳不群道:“因为青城派与嵩山派交好!

嵩山派狼子野心,早就有一统五岳之心,可他们毕竟得考虑名门正派的影响,免得落人口实,没有理由,也不敢发难!但若授人以柄,他们就一定不会放过,你懂吗?”

岳不群从未将嵩山派的图谋说给徒弟们听,所以在女儿与一众徒弟心中,他们五岳就是亲如一家。

岳灵珊呆愣许久,蓦地伏在爹爹肩头,放声痛哭道:“爹爹,女儿一直不知道你这么幸苦,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华山派便没了任何办法吗,就得依靠那个坏人吗?”

岳不群伸手拍了拍女儿的头,微笑道:“不知者不罪,你也不要害怕,我与你娘不告诉你们这些,就是怕你们生出恐惧之心,误了修行。

大丈夫能屈能伸,胜负之数,并非决于一时,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虽说处境艰险,咱们却不能失了气度,爹爹也只是权宜之计,只是这些你不要告诉你娘他们,免得让他们平添负担,这一切我们父女俩承担就够了。”

岳不群是个体面人,一辈子就是混了一个名声,今日之事实在有损华山掌门的威严与名头,深怕女儿藏不住话,所以这才陈述厉害,讲述剑气之争的过往,目的就是要女儿将今日之事隐瞒起来,绝不可入旁人耳中。

岳灵珊闻言醒悟:“是了,娘与大师哥脾性刚烈,倘若知晓爹爹被逼迫,一定会与谈渊打杀起来。”

点了点头:“女儿知道了。我只是想到他不过就是要让爹爹为他所用,为何不好言相求,偏偏要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我一想他的嘴脸就来气!”

岳不群悠悠一笑:“你与德诺为什么说林平之是白痴,为什么瞧不起他们的辟邪剑法?

这难道不是高人一等吗?”

岳灵珊叹道:“是我们觉得林家名不副实。”

岳不群道:“反之我们华山派的一切,爹爹所想,谈渊都看的破,而我们对他毫无知觉,纵然爹爹引以为傲的武功,想跟他翻脸,想将他杀了,以免后患,可我并无取胜把握,更别说杀他!

可一旦撕破脸皮,没了转圜余地,似他这种人难道会讲什么江湖规矩?

珊儿,谈渊手握实权,又身怀如此高明的武功,可你看,他才多大年纪,纵然不靠权势,过个三年五载,我能抵挡得了,还是你大师哥可以?”

岳灵珊默然一阵,摇头道:“我不知道。”

岳不群叹道:“像他这种人仗着有人撑腰,在朝廷早就生死予夺惯了,他不知道将多少朝廷重臣抄家灭门,又怎能不高人一等,怎能不咄咄逼人?

你还想着让我为其所用,他还得好言相求吗?

我问你,现在有人踏上华山,要拜入我华山宗门,是我等他主动磕头,明言拜师呢,还是我去好言好语求他拜我为师?”

他越说,岳灵珊胸口起伏,鼻息渐粗,听到这里,说道:“那自然是等对方主动开口拜师了。”

“是这个道理。”岳不群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气剑之争的根本,所谓‘纲举目张’,什么是纲,什么是目,务须分得清清楚楚。”

过了半晌,岳灵珊才道:“爹爹,女儿有句话说,你可不能着恼。”

岳不群道:“什么话?”

岳灵珊道:“爹爹是不是真想投效朝廷?”

岳不群听了这话也不生气,笑着说道:“这也算不上,有道是:‘祸乃福之所倚,福乃祸之所伏’,我华山派被他如此逼迫,本是不幸之事,不料因祸得福,让我有了一个想法!”

岳灵珊道:“什么想法?”

岳不群道:“剑宗既然有心让皇上将华山封给他们,我又为何不能呢?若我华山也被朝廷加封,在明面上就可以与少林、武当相比肩了。

珊儿,这世道从来都是随强而生,那时候嵩山派要对我们下手,就得好好掂量一番了。”

岳灵珊道:“你想让华山被封,那谈渊指不定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呢。”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他是个厉害人物!

他看的很明白,他在朝廷上看似位高,实则也招人嫉恨,锦衣卫一旦要对武林门派下手,必将是惊天动地之事,而他既然说了养寇自重之意,摆明是想借江湖之力,好保证自己在朝廷屹立不倒。

所以他需要在江湖上有一面叫的响的旗帜,而江湖上很多为人正派的朋友们,很给爹爹面子,那时爹爹就好与之谈判了。若是也能借朝廷威势,我们华山派未尝不能走的更高!”

听了父亲这些话,岳灵珊却说不出一句话了,她也不知是为什么。

但听岳不群幽幽一叹道:“爹爹就怕他将你我父女的伏辩不是交给皇帝,而是留到自己手里,这就意味着,他能随时毁了我华山派的名声,这倒是件可虑之事。”

岳灵珊木然端坐,说道:“他若真敢这样,若想解除后患,不是杀他,就是偷了。”

岳不群叹道:“罢了,他若真的不交皇上,留着威胁我华山派,一定会贴身收藏,旁人怎有机会拿得到呢!且行且看吧!”

……

第二天清晨,谈渊正在房中用餐,忽听脚步声响,展飞带着两个手提包袱的锦衣卫走了进来。

展飞手捧一摞纸册,说道:“小都督,卑职幸不辱命,这两人不光将青城派内功以及剑法说了出来,卑职听他说青城派早就有所图谋,偷学林家辟邪剑法,还传授给了他们。

卑职让两人也写了出来。”

另一人道:“这两人在这镖局子里搜刮了不少财物,请大人过目。”

两人解开包裹,谈渊眼神一亮。

原来这包裹里竟然有一对五寸来高的羊脂玉马,一对七八寸高的翡翠孔雀。

谈渊平生什么样的真奇宝贝没见过,看这对玉马翡雀,也觉大异寻常,心想:“正德小子爱玩马,这倒是能哄他高兴高兴,我又能有点时间折腾了。”

几人又将其他几个包裹逐一打开,里面全是黄金白银,珠宝首饰。

谈渊冷笑道:“看看,这就是青城派,不但要杀人毁名,还要掠人财物,比我们还过分!这些证物得上呈圣上,以彰显青城之恶!”

原来申人俊与吉人通灭了福威镖局长沙分局,将镖局里的金银财宝以及贵重物品,打了五包,准备一份给刘正风送贺礼。一包孝敬余沧海的众位老婆,一包分众位师兄弟,两人再一人一包,却没想到遇到了“锦衣卫”这群“程咬金”。

谈渊身为朝廷鹰犬,可不管这是谁家东西,反正这就是赃物,管你归属何人,没结案之前,这就必须扣押。反正大家都这么玩,常规操作,大家也肯定能够理解的吧。

谈渊又将两人供书,拿到手中,细细瞧了一遍,关于武功的一切,都映在了他的脑海之中,笑道:“不错,很好。”

他将两人供词收了起来,将内功、剑法图谱,却给展飞递过去,说道:“让他们进来!”

十几名锦衣卫应声而进。

谈渊道:“这门内功虽然只是青城派入门内功,不入上乘,但也是玄门正宗内功,适合打底子,这松风剑法也大为不错,你们就都一起修习吧。”

以前谈渊手中虽然有很多武功渠道,一则他敝帚自珍,二则生怕他们修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武学大派将自家武功看的太严了,外人学了,必须诛杀,这会节外生枝的。

但现在谈渊要对付青城派,还管那些!

展飞眼里却流露茫然之色,道:“小都督,我们不跟你去衡山城了?”

他知道练武宜静不宜动,若是练武怎么跟随大人。

谈渊笑道:“你跟我走,他们现在就一个任务,好好练功,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我还有大用,现在武功太差了。”

目光一凝:“若是修炼内功不行,就给我举石锁,用外功打熬气力,总之半年一定要脱胎换骨。若还没有长进,也就不用跟我了。”

“是!”一众锦衣卫吸了一口气:“半年?”勉强笑笑道:“卑职一定加紧用功。”

谈渊又将一个装满金银珠宝的包裹,给了展飞,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说道:“持我令牌,到长沙千户所调一小旗人来听用,都穿便服,官服带上就行,再弄辆驴车。这些钱,你看着给弟兄们分了。去调新来的兄弟,你也懂的。”

“是!”

展飞金银开道,又手持北镇抚司镇抚使令牌,很快就调来了十来条佩刀挂驽的壮汉,一个个紧身装束,通身一派杀气。

得知是给北镇抚司镇抚使当差,对于每一个锦衣卫都是无上光荣,派出的都是得力人手。

谈渊点了点头,道:“不错,将人捆了,扔在车上。”

手下将申人俊、吉人通当即攒马蹄绑了。

吉人通怒道:“你们言而无信,说只要老实交代,就放了我们,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谈渊看向展飞道:“你答应了?”

展飞干笑道:“是!”

谈渊轻咳一声,道:“听听,是他答应了,不是我!不好意思,我官刚好大那么一点。”

申吉两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带喝骂,已经被塞住了嘴,被丢在车上,拉下了帷布。

谈渊上了自己的专属豪华座驾:“出发!”

展飞驾驶谈渊的豪华马车,一个锦衣卫做车夫赶着驴车,其余人骑马两侧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长沙南门。

展飞一看向南而出,知道是衡山方向,低声说道:“大人,你是要将这两人带往衡山吗?”

“嗯!只有口供,没有证人,这叫死供!

虽说他们死不死的无所谓,但对于那帮江湖糙人,我们为其准备一个台阶,能为我们少却不少麻烦。”

展飞想了想道:“可是我们拷问了他们的武功,这可犯了武林大忌,他们要是说了。”

“无妨,你觉得他们泄漏了青城派机密,还有活路可走吗?”

展飞道:“可我们是用了刑,屈打成招啊?”

谈渊揭开了帘子,盯着他,淡淡道:“你的意思是因为扛不住酷刑,交代了组织机密,就不叫叛徒了?

就值得原谅?应该再给一个远大前程?”

展飞心中一凛:“属下不敢!”

谈渊放下了帘子:“以后少问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