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下竞技场的死斗
老黄看他那副震惊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怎么？嫌少？”
“不不不！这也太多了吧！”赵明鲤连忙摆手。
“傻小子。”老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加急维修，十万算是一般价了。要不是小夏是我的老顾客，这价格还得翻一倍。”
他走到那台修复完毕的“赤红暴龙”旁，满意地检查了一遍，随后回头看向赵明鲤，眼神认真了起来：
“以你的能力，在这个行业里会很吃香。”
“怎么样？要不要正式入行？”
赵明鲤一愣：“入行？我现在……不算入行吗？”
老黄哈哈大笑：“你小子虽然有正规的维修执照，但那只够修修民用机械。”
“我们现在做的，可都是‘违法改造’。”
“这种事，不可能明面上干，得走‘专业渠道’。”
他压低声音，眼神意味深长：
“一般人管这种渠道叫‘黑市’。”
“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得有‘内部人’介绍才行。”
赵明鲤盯着手腕上弹出的全息界面，深蓝色的光影在黑市机库的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确认。”他轻触光幕，指尖传来细微的电流触感。
下一秒，界面如水波般扩散重组，一个暗红色的骷髅头标志缓缓浮现，下方浮现一行小字：
「欢迎，新晋高级维修师——代号：白鸦」
老黄满意地点头，伸手在虚空中划出几道操作轨迹：
“你的账号已经绑定了我的推荐码，初始信用评级是B+，这在新人里算顶尖了。”
“这里有几个分区——”
他的手指在光幕上轻点，展开数个加密标签：
【悬赏任务】（机甲维修/改装/破解）
【黑市商城】（违禁零件/军方淘汰装备）
【地下赛事】（押注/参赛/技术支援）
【暗网论坛】（匿名交流/情报交易）
“记住三条铁则——”老黄突然压低声音，
“第一，永远别问客户来历。”
“第二，完成交易立即删除记录。”
“第三……”他指了指界面角落的骷髅标志，
“如果看到这个标记的订单，直接拒绝。”
赵明鲤疑惑的问道，
“这是？”
老黄解释，
“带着骷髅标记的基本上都是宇宙海盗的订单，那些家伙十分的危险，我建议不要接那些家伙的订单。”
说着又拍了拍赵明鲤的肩部，
“好了，你维修的很快，现在还有一点时间，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比赛，很刺激的！”
说着就带着赵明鲤朝着赛场那边赶去。
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赵明鲤跟着老黄穿过拥挤的通道，走进一个巨大的钢铁穹顶空间。
场地中央，是一座直径超过两百米的八角形格斗笼，周围环绕着层层叠叠的观众席。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酒精和兴奋剂的浑浊气味，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女服务员端着酒水穿梭其间，偶尔被醉醺醺的客人摸一把大腿，也只是娇笑着躲开。
“我们运气不错。”老黄指了指悬吊在格斗笼上方的全息投影，“新一场马上开始，‘碎骨者’对阵’毒刺’。”
赵明鲤注意到每个座位扶手上都嵌着一台小型终端，屏幕上跳动着血腥的机甲特写和不断变化的数字。
“黄叔，这个是干什么的？”
“下注用的。”老黄掏出电子烟深吸一口，“你以为这种比赛靠门票赚钱？”他吐出一串烟圈，“去年有个矿业公司的少爷，一晚上输掉三艘运输舰，第二天就跳了太空港。”
就在这时，全场灯光骤然熄灭。
“女士们先生们！！！”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两道聚光灯打在格斗笼两侧的闸门上。“让我们欢迎——三十七次肢解对手的’碎骨者’！！！”
左侧闸门轰然开启，一台二十米高的土黄色机甲迈着沉重的步伐登场。它的右臂被改装成巨型液压锤，左肩装甲上焊着六根森白的金属尖刺——据说是用败者的机甲残骸打造的。
“而他的对手…”广播故意拖长声调，“是上周刚把’剃刀’驾驶员碾成肉酱的——‘毒刺’！！！”
右侧闸门升起时，赵明鲤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台深紫色机甲背后延伸出八条机械触手，每条触手末端都装有旋转锯齿。更诡异的是，它的驾驶舱观察窗泛着不自然的红光。
老黄突然凑过来低语：“看’毒刺’的膝关节，那是去年火星军工的实验室流出技术。”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改装它的人现在正坐在VIP包厢里。”
随着开赛铃响，两台钢铁巨兽轰然对撞。液压锤砸在触手上迸出刺目火花，观众席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随着开赛铃声响起，“碎骨者“率先发动攻击。它沉重的液压腿在合金地面上踏出深坑，右臂的巨型液压锤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砸向“毒刺“的驾驶舱。
“毒刺“的八条机械触手突然展开，如同蜘蛛般灵活地后撤三步，液压锤擦着它的胸甲砸在格斗笼边缘。二十米高的钢铁围栏在重击下剧烈变形，最近的观众甚至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轰！！！”
金属碰撞的冲击波让整个场馆都在震颤。观众席上爆发出狂热的呐喊，几个醉汉差点从栏杆上翻下去。
“毒刺“抓住反击机会，三条触手突然缠住“碎骨者“的右臂，另外五条触手末端的锯齿疯狂旋转，在对手的装甲上刮出刺目的火花。
“滋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碎骨者“的肩甲被硬生生撕开一道裂口。但它突然一个暴烈的转身，用左肩的金属尖刺狠狠撞向“毒刺“的腰部。
“砰！！！”
两台二十米高的钢铁巨兽同时撞在格斗笼的另一侧。这次撞击如此猛烈，以至于观众席前排的饮料杯都被震翻，冰凉的液体洒在尖叫的观众身上。
赵明鲤不自觉地攥紧了扶手。他清楚地看到“毒刺“的驾驶舱玻璃在撞击中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但里面的驾驶员却露出疯狂的笑容。
“碎骨者“趁机抡起液压锤，这一次它启动了超载模式。锤头在空气中摩擦出暗红色的光晕，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对手。
“轰隆！！！”
“毒刺“在最后关头用所有触手组成防御网，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它整个砸进了笼壁。二十米高的钢铁围栏像纸片一样扭曲变形，几块飞溅的装甲碎片甚至擦着观众的头皮飞过。
“太疯狂了…“赵明鲤喃喃自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掌心全是汗水。
就在这时，“毒刺“的驾驶舱突然爆发出诡异的红光。它的八条触手像活物般蠕动起来，每条触手的关节处都伸出锋利的刀刃。
“那是…神经同步超载！“老黄惊呼道，“这家伙不要命了！”
“毒刺“如同发狂的章鱼般扑向对手，刀刃在“碎骨者“身上划出数十道伤口。液压油像鲜血一样喷涌而出，在聚光灯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两台机甲再次撞向笼边，这次距离赵明鲤所在的位置只有二十米远。他能清晰地看到“碎骨者“驾驶员狰狞的表情，听到金属扭曲时发出的刺耳呻吟。
“要分出胜负了。“老黄眯起眼睛。
果然，“碎骨者“突然使出了杀手锏。它胸甲突然打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微型火箭弹发射巢。
“砰砰砰！！！”
数十发火箭弹在极近距离爆炸，刺目的火光吞没了整个格斗笼。冲击波震碎了观众席的防爆玻璃，灼热的气浪让前排观众不得不抬手遮挡。
当硝烟散去时，“毒刺“已经变成了一堆冒着烟的废铁。它的驾驶舱被炸开一个大洞，里面的驾驶员不知生死。
全场寂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赵明鲤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