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现实的困境

夜色笼罩着广寒市的钢铁森林，宣氏集团大厦的顶层别墅内，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霓虹光影。

宣虎摘下虚拟现实头环，随手丢在沙发上，随即抬起手腕，激活了通讯器。

“王叔，帮我分析一份数据。”

光幕展开，一位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投影中。

“少爷，有什么事？”

宣虎没有废话，直接将战斗数据传了过去。

“看看这个。”

王叔接收数据后，迅速调出分析程序。几秒钟后，他的表情从平静转为震惊，眼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放大。

“少主！这份数据……你是从哪弄来的？！”

宣虎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怎么？很特别？”

王叔的声音因激动而略微颤抖：

“何止特别！这台机体的性能参数已经远超目前市面上任何一款量产机！无论是机动性、火力输出，还是能量利用率，都达到了理论极限！”

他推了推眼镜，继续道：

“虽然驾驶员的水平也很高，但比起这台机体本身的技术……根本不值一提！”

宣虎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有意思……王叔，这台机体，是我在《钢铁苍穹》里遇到的队友的。”

“什么？！虚拟世界的机体？！”王叔猛地站起身，“少主！如果能搞到这台机体的设计图，我们宣氏集团绝对能成为太阳系内最大的军工企业！”

宣虎轻笑一声，目光投向窗外的城市夜景。

“我会想办法的。既然他在广寒市的虚拟战区活动，那说明他要么是月球人，要么……”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甚至可能就是我们广寒市的人。”

（广寒市·港口·战舰“天穹号“）

夜色深沉，广寒市的港口灯火通明，一艘巨大的战舰静静停泊在泊位上，舰身上“天穹号“三个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黑衣青年——吕嘉良从虚拟舱中苏醒，他揉了揉太阳穴，随即起身走向舰长室。

走廊上，一名短发少女已经等候多时。

“静婉，你也是来报告’白色恶魔’和那台命运高达的事？”

徐静婉点了点头，她的表情依旧冷淡，但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波动。

吕嘉良敲了敲舰长室的门，同时低声问道：“你觉得那家伙怎么样？”

“很强。”徐静婉的回答简洁有力。

舱门滑开，一名英俊的青年——向阳舰长正站在门口，眉宇间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嘉良、静婉，有什么事？”

吕嘉良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阳哥！我们在虚拟世界发现了好东西！”

向阳挑了挑眉，侧身让两人进入，自己则坐回沙发，顺手端起一杯红茶。

“坐下慢慢说。”

吕嘉良调出全息投影，命运高达的战斗画面在舰长室内展开。光翼展开的瞬间，虹光在舱壁上投下绚丽的色彩。

向阳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逐渐变得专注，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画面结束，吕嘉良将整个经过详细汇报。

向阳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扶手。

“宣氏集团么……”他的声音低沉，“这可不能让给他们。”

虽然赵明鲤在广寒市掀起了暗流，但是他自己确实浑然不知，

虚拟世界的激战余韵仍在脑海中回荡，赵明鲤摘下头环，深深呼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果然……还是当驾驶员最爽！”

他仰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虚拟世界的命运高达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体验，但兴奋过后，现实的问题又浮上心头。

（可是现实里……我连台元祖高达都造不出来啊！）

他翻身坐起，调出个人终端，储蓄账户的余额冷冷地显示着：

「当前信用点：214，857」

“这点钱……连零头都不够啊！”赵明鲤抓了抓头发，一脸苦恼。

根据系统的材料清单，即使在地球上采购相对便宜的钢材，制造一台RX-78-2元祖高达至少需要——

「预估总成本：42，000，000信用点」

“四千万……”他喃喃自语，“原主省吃俭用这么多年才攒了二十万，这得攒到猴年马月？”

赵明鲤正盯着终端上的天文数字发愁，突然，楼下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叮咚——！”

（这个点会是谁？）

他匆忙跑下楼，推开略显陈旧的公寓大门。门外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头发斑白，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正是住在隔壁的老黄。

“小赵啊，最近很忙吗？怎么没看你开店啊？”老黄的声音温和，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

赵明鲤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主除了学生身份外，还在街角经营着一家机械维修铺。他赶紧找了个借口：

“啊，是黄叔叔啊！我最近在忙学校的事，暂时没顾上开店。”

老黄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还是个学生。”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正好，我这儿有个维修的活儿，报酬很不错，你要不要接？”

（报酬不错？！）

赵明鲤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谢谢黄叔叔！”他连忙点头，语气里掩不住的欣喜。

老黄摆了摆手，笑容慈祥：“客气啥，你父亲以前可没少帮我。”他看了眼时间，“你去收拾下工具，待会儿我们就出发。”

老黄的悬浮车穿梭在钢铁森林般的城市建筑之间，赵明鲤透过车窗望着逐渐变得密集的霓虹灯牌，下城区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清晰。

“黄叔，“赵明鲤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维修？我还是第一次接上门服务的单子。”

老黄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根电子烟：“也不是什么秘密，反正你迟早会知道。“他吐出一口薄荷味的烟雾，“我们要去下城区的黑市，这次的客户是地下机甲格斗赛的选手。”

赵明鲤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原来如此…”

他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老黄：“那黄叔为什么会找上我？按理说这种活应该有很多人抢着接吧？”

悬浮车正好驶过一片广告全息投影，变幻的光影在老黄脸上投下斑驳的色彩。他叹了口气：“原本跟我搭档的小子…“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染上了蓝晶，被我当场逮到注射。”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悬浮引擎的嗡鸣声。赵明鲤注意到老黄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紧。

“那小子…曾经很有天赋。“老黄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可惜了。”

悬浮车开始下降高度，下方黑市的霓虹招牌越来越清晰。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标志在某个建筑顶端闪烁，下面用猩红的字体写着“钢铁坟墓“。

“到了。“老黄调整方向盘，“记住三点：别问太多，别碰不该碰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转头看向赵明鲤，“别被那些改装机甲迷了眼。那些都是要人命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