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狐假虎威
“你俩的老师是王阳松？”
经过刚才的表演，张莫染对二人也有了点兴趣。
“张导，他是王老师的学生，我老师其实是傅老师，傅春。”
张莫染愣了一下：“傅春？我俩关系挺好的，经常一起聚，但他不是导演系的吗？”
“是这样，他是表演系，我是导演系。”
“你是导演系的？”
但这时一旁的编剧忽然想到了什么：“张导，我想起来了，这位是那会上过热搜的那个导演系学生，毕业后跑去做自媒体了，现在刚到百万粉，不过很多人都说他是......”
“京影之耻。”姜央坦然的接过对方的话把自己的头衔说了出来。
张莫染笑了笑：“做自媒体也挺好的，别听他们瞎说，导演这行难干，能找到自己的赛道不容易的。”
姜央点点头：“是啊，不过我还是一直想着当导演的，做自媒体其实是为了生活，不然我一个新人导演哪来的钱拍戏？”
“也是。”张莫染鼓励的看着姜央：“我发现你演技也不错，当导演除了要能把故事讲好，最主要的就是自己也得有一定的演技，但你既然想当导演也可以尝试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毕竟我跟你老师关系也确实不错。”
本来张莫染就是客套一下。
周围的人包括徐正道在内也都没往心里去。
毕竟大家关系不对等。
可姜央等的就是这句话。
“张导，实不相瞒，如果可以的话，我目前确实遇到了点困难。”
张莫染：“......”
副导演：“......”
刀哥：“......”
“不愧是姜哥，这都能顺着竿子往上爬！牛逼！”
张莫染也傻眼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姜央还真敢要。
可口已经开了。
“张导，毕竟我只是一个新人，没什么名气，能不能请您来做个监制或者是制片人？挂个名儿就行。”
这下就连张莫染都觉得姜央有点冒昧了。
他怎么可能去给姜央当制片人？
第一没看过剧本，第二到了他这个层次，就算当制片人也得对剧本和拍摄有十成的掌控权。
只要出现他的名字，大家就会默认为是他的作品。
“制片人这太大了，而且咱俩风格也不一定搭，你的第一部作品还是要打出你自己的风格比较好。”
话已至此，如果姜央继续坚持那就是没眼色。
好在姜央本来也没打算真请对方来当制片人。
这只是缓兵之计。
“也是，张导说的对，只是我虽然做自媒体赚了点钱，但拍电影还是不太够，尤其是设备这一块......不知道张导剧组里有没有备用的机器？”
“机器啊，那倒是有一些备用的，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借你一些......你需要多少？”
“一台就行。”
“一台就好办了。”
说着，张莫染叫来摄影导演，当场匀了一台专业摄影机给了姜央，除此之外，还又给了套监视器设备。
“谢谢张导！回头请您吃饭！”
这么一套下来，自己怎么也能再省个几万块钱。
“没事，你好好努力争取拍出能出圈的作品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说。”
“其他的啊......”姜央忽然又开始思考。
张莫染看着姜央的样子忽然开始后悔。
刚才姜央借坡下驴就让他有点后悔，万一姜央再开口要点什么自己给还是不给？
“其他的没了。”
姜央再次开口，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接下来姜央还有一场戏。
于是跟着演了一个多小时的尸体之后才得以解放。
最后姜央出去开车。
但刚走到门口，负责片场秩序的保安忽然拦下姜央：“里面不让网约车进，接人的话在外面等。”
姜央：“......”
最后姜央又给副导演打了个电话才终于把车开进去。
“姜哥，明哥那边已经先去饭店了，咱们也直接过去就行，不过你刚才是真牛逼，随地大小要，看的我心脏都快不跳了。”
“嗨，不张嘴怎么可能掏出东西来？反正咱们也不吃亏，大不了就是借不到呗，而且表面上看咱们只借到了一套设备，可实际上咱们也算是靠上了一棵大树。”
“为啥？以后宣传的时候他还会来帮我们站台吗？”
“不管来不来，咱们到时候也必须要邀请，是否出席那是人家的事，但更主要的是，咱们借到这一套设备，电影的后面特别鸣谢不就可以挂他的名字了？晚辈收到了前辈的馈赠，感谢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有道理！”
一边说着，他们一边驱车去了饭店。
车子停在了包间窗户能看到的地方。
只是，二人刚进入包厢之中，姜央忽然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个正是自己在外面的时候，说自己来抢群演饭碗的那个矮小汉子。
还有被自己上嘴的那个执法队的，正是他们刚才要找的明哥。
姜央先看向最开始认识的那个人。
“呦，挺巧啊大哥。”
“啊哈哈，是挺巧的，没想到您居然就是姜导，久仰久仰。”
明哥一看二人认识，于是也问了一嘴。
但这时旁边一位大哥也开口了：
“哈哈，老李，刚才你不是还说姜导如果真是去找人，你就倒立吃那个啥吗？”
老李臊的脸通红。
“那不是说着玩的嘛。”
但明哥也看出来是什么事儿了。
二人虽然认识，但刚认识不久，而且自己找来的老李好像还得罪过姜央，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个时候他就必须要站出来了。
毕竟人是自己找来的。
京市遍地都是爷，尤其姜央刚才还在张导那聊了半天，就连徐正道都能跟着过去。
他不清楚姜央，还能不知道徐正道的底细？
有这种人脉还用跟着自己跑群演？
所以姜央必定不简单。
“那个老李，你先回去吧，以后有活儿我再叫你。”明哥直接开口撵人。
老李拳头捏的紧紧的。
但他也是在这边讨生活的，平常接活儿全靠群头，他自是不敢得罪。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老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明哥也默默的把对方从自己心里的名单中删掉了。
说了半天，全程也都没有一句道歉。
难道要等着姜央主动开口吗？
不会来事，以后还叫来干嘛？
这次得罪的是姜央，万一下次得罪了更牛逼的人，自己这群头还干不干了？
“姜导别生气，骗吃骗喝的人咱不要，这次是我没看对人，等下我拿瓶酒给您赔罪。”
姜央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甚至都没有再提老李的事儿。
“明哥客气了，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一边说着，姜央一边扫过在座众人。
“今天请大家吃饭是因为我有一部戏想拍，小成本，也不打算请什么知名的演员，各位都是明哥带来的，所以我对大家的能力也认可，只是拍戏还要讲究个适合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