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炼回气散
当林凡能够稳定地将辟谷丹的成功率提升到七成以上，并且偶尔能炼制出上品丹时，孙执事终于叫停了他无休止的练习。
“辟谷丹你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再练下去意义不大。”孙执事看着林凡，眼中带着一丝满意，“是时候尝试一些更进一步的东西了。”
他递给林凡一张新的丹方：“这是‘回气散’的丹方。回气散能快速恢复炼气期修士损耗的灵力，虽然只是散剂，并非丹丸，但炼制难度比辟谷丹高出不少，对火候和药材的融合时机要求更苛刻。”
林凡接过丹方，仔细研读起来。回气散的主药是“聚灵草”，辅以“速效花”、“凝香根”等七八种药材。丹方后面还详细标注了每种药材的处理要求、投放顺序以及不同阶段的火候控制要点。
“回气散的炼制，关键在于‘速效花’的药力激发和‘凝香根’的灵气锁固。”孙执事在一旁指点道，“速效花的药力挥发极快，必须在特定的火候下瞬间激发并与其他药材融合，慢一分则药效大失。凝香根则需要在最后阶段加入，用其特性锁住所有药力，防止逸散。这两个步骤，最考验炼丹师的功力。”
林凡将丹方牢牢记在心里，又结合自己从《草木药性辩析注疏》上学到的知识，反复推敲。他发现，聚灵草本身性质温和，但与速效花结合时，容易产生一种难以控制的灵力波动，这或许也是炼制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去领一百份材料，老规矩，成本预付一半。”孙执事吩咐道。
林凡应下，心中却开始盘算。炼制回气散的材料，比辟谷丹贵了不少，一百份材料，他需要支付近三十块灵石。这对他本就不宽裕的家底来说，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开始尝试炼制回气散后，林凡立刻体会到了其中的难度。速效花的药力果然极难控制，往往他还没反应过来，那股精纯的灵力就已经逸散大半。而凝香根的投放时机也极难把握，早了会影响药力融合，晚了则锁不住灵气。
连续失败了十几次，林凡消耗了大量的材料和灵力，却连一撮合格的回气散粉末都没能炼制出来。他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沉下心来，仔细分析每一次失败的原因。
在苦苦钻研回气散炼制方法的同时，林凡也没有放松对草木药性的研究。丹房每天都会处理大量的药材，其中不乏一些相对珍稀或者性质特殊的品种。
这天，丙字号处理室收到了一批刚从外面采回来的“云纹根”。这种药材形似老树根，表面有云状纹理，是炼制某种疗伤丹药的重要辅料，性质坚韧，且内部蕴含的灵气结构颇为复杂，处理起来颇为费力。
几位负责处理的弟子，用特制的药刀费力地切割着，进展缓慢。刘师兄在一旁监督，眉头微皱。
林凡恰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路过此地。他看着那些云纹根，凭借着《长春功》带来的敏锐感知和对草木的亲和力，他隐隐感觉到，这批云纹根的内部，似乎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活性。这种活性很奇特，不像是正常的草木生机，反而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伪装？
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对刘师兄道：“刘师兄，能否让我试试？”
刘师兄看了他一眼，知道林凡处理疑难药材有一手，便点了点头：“小心些，这云纹根很坚韧，别伤了手。”
林凡拿起一根云纹根，没有立刻用药刀切割。他闭上眼睛，运转《长春功》，将一丝极其精纯的木属性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云纹根内部。
在灵力的仔细探查下，他终于发现了异常！在那看似坚韧的根须内部，靠近核心的位置，竟然寄生着一种几乎与根须融为一体、呈半透明状的细小虫卵！这些虫卵极其隐蔽，不仅肉眼难辨，甚至连寻常的灵力探查都很难发现，它们似乎在缓慢地吸食着云纹根的精华。
“原来如此！”林凡恍然大悟。难怪处理起来感觉格外费力，而且药性似乎也有所欠缺，原来是被这些寄生虫卵动了手脚！
他睁开眼，对刘师兄说道：“刘师兄，这批云纹根内部似乎有些问题，好像……生了虫。”
“生虫？”刘师兄一愣，其他几位弟子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围了过来。他们刚才处理了半天，并未发现任何虫子。
林凡拿起药刀，运转灵力，避开那些虫卵的位置，精准地将云纹根从中间剖开。果然，在根须的核心处，显露出几粒如同米粒大小、晶莹剔透的虫卵。
“嘶……这是‘木心虫’的卵！”刘师兄脸色一变，认出了这东西，“这种虫卵最是阴险，会伪装成植物组织，吸食药材精华，极难发现！若是不慎将其一同炼入丹药，不仅药效大减，甚至可能产生毒性！”
在场的弟子都倒吸一口凉气，幸好被林凡及时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师兄看向林凡的目光充满了惊讶和赞许：“林师弟，你是怎么发现的？连我都没看出来。”
林凡谦虚道：“我只是感觉这批根须的灵气有些晦涩，不太对劲，便多探查了一下，也是侥幸。”
“这可不是侥幸！”刘师兄摇摇头，“这份眼力，连许多经验丰富的炼丹师都未必有！你又立了一功！”
他立刻将此事上报给了钱管事。钱管事得知后，特意过来看了看，对林凡的观察力大加赞赏，当即奖励了他十点贡献点。
这次意外的发现，不仅让林凡获得了一笔奖励，更重要的是，让他在丹房内的声望再次提升。许多人开始意识到，林凡不仅仅是处理药材手法好，他对草木本身的理解，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层次。
而林凡自己，则从这次事件中得到了启发。“草木有灵，各有其性。炼丹，不仅要懂丹方，更要懂药材本身……”
他将这份感悟，默默记在心里，再次投入到回气散的炼制中。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对药性的把握，似乎又精进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