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海捕鱼
海面笼罩着一层浓雾。
屋内却一点都不显得冷。
苏良胳膊上枕着一张熟睡的俏脸。
虽然看上去面黄肌瘦，但该有的地方是一点都没减产。
也不知道这前身是怎样的榆木疙瘩，放着这么娇滴滴的美娘子，天天拳打脚踢往外推。
要是在后世，这么懂事持家又能干的女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叔叔，你醒了...”
李素心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现在，李素心一切都不在乎了。
“我这就起床，去给叔叔做饭。”
李素心看了眼外面的太阳，慌忙起床穿上粗布衫，小心翼翼的扶着墙下床。
苏良也紧忙起来，来到院子里，伸了伸懒觉继续练习撒网。
经过一早上的抛撒，如今的本源值又提升了许多，而且抛洒的次数多了，进度提升也更快。
【撒网：本源值（55/100）】
【评价：手握三百力，辨识五丈水纹，十网获其三】
可别小看五丈距离。
这本事若放在义兴县，怕是要让那些打了一辈子鱼的老把式惊掉下巴！
只有经验丰富的渔民，才有辨别水纹鱼群的本事。
寻常渔夫得靠观察水波、试探深浅，十网能有两网不空已是好手。
而苏良这一手，简直就像开了天眼，鱼群在哪儿游、何时转向、深浅如何，都能捕获到相关信息。
......
“叔叔，你今日出海多吃些饼子。”
李素心从锅里铲出两张烙饼，推说自己在灶上吃过了，硬把两张饼都摞在苏良碗里，自己却端着昨日的剩菜粥，兑了半瓢水重新煮开。
苏良也没有推辞，三两口吃过早饭，将渔网套在脖子上，扛起墙角下的小木船，朝门外走去。
“叔叔早些回来，莫教人等得心焦。“
“晓得了。“
李素心看着苏良的影子，心里一阵暖意，日子虽然穷了些，但男人有上进心，日子算有了奔头，而自己也不敢歇着，转身回到屋里端起木盆朝码头走去。
毕竟第一次出海，哪能顺利打到鱼呢，还是要靠自己浣衣才行。
村口滩涂上。
“你们看，那不是苏家二郎吗？”
“是啊，扛着船，看这样子是要出海啊。”
“我敢打赌，他连船都不会划.....”
几个同村渔民守在岸边嚼舌根，苏良也不恼，朝人群里相熟的梁大山扬了扬手：“梁叔，今儿去哪片海？“
“泗水滩嘛，要是龙王爷开眼，说不定能撞见黄条子。”
“那带我一个嘛。”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里，他蹚着水，弯腰拾起漂走的草鞋，这个曾经连鱼篓都不愿碰的公子哥，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便应道：
“行嘛，那就一起嘛。”
苏良第一次出海，对海况不熟悉，跟着熟人也省的走弯路。
苏家先前受过梁大山的恩惠，去年寒冬要不是他送来半袋粗棉，怕是熬不过那场白毛风。
“二郎今日出船跟在我身后，海底下.....不干净，专拖人脚脖子。”
脏东西？
苏良先前总听大家提起过水妖，有人说兄长出船就是碰到了这玩意才掉进海里，不知道是真是假。
“梁叔，是不是有水妖啊？”
梁大山指着海面尽头的一些若隐若现的礁岛，说道：
“近海倒是平安无事，但是出了鬼头礁就要小心了，礁外十里住着条'青面夜叉'，那东西青面獠牙，脊背上长满牡蛎壳，专等退潮后出来觅食，等会出海的时候可不要乱划。”
“行，梁叔，我知道了。”
苏良长呼了一口气，将木船放在水里，这种舢板船长不过两丈，最多能前后乘坐两人。
他坐在船头，抓紧木浆往后一滑，荡出数米开外。
此时，忽然有一道消息出现在视线中。
【成功划桨一次，解析本源天赋“行舟”】
【御水之道，始于行舟，舟楫之技，可渡千重浪，横跨万里渊】
【当前划桨一次，获得本源之力+1（1/100）】
【评价：划桨本源值满级后，可自动升阶为“行舟”之术，可排千斤浪如拂尘，能辨暗礁似观纹，纵使惊涛亦如履平地。】
苏良心中一愣，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这种舢板船加人一起刚好产生百斤水流阻力，恰好能推动小船行驶。
不过苏良并无行舟的基础，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在划动时还颇费了一番心神。
苏良手持木桨破开水面时，船头便微微下沉三寸。
苏良的心也随之一沉，感觉就像晕车一样。
但随着划动的次数增加，小船行驶距离的增加，这种晕车的感觉便渐渐消褪，一抹清奇的力量涌入脑海，也逐渐掌握划桨的要领。
先以三分力破开河面浮萍，待青萍碎沫沿着桨杆爬上来时，再陡然发力向后一荡。
每推一次桨，水纹在舢板两侧裂成八字，百斤水流被硬生生犁开，船身就往前窜出七八尺。
【划桨：本源值30/100】
经过十余里的行舟，舢板在苏良手中已如臂使指。
每一次划桨，都能感受到船身与水流的微妙共鸣。
感觉小船稳定了几分，脑海中的方向感也更加明确。
苏良划着船跟在梁大山身后，顺着船辙子往前划。不知不觉间，岸边的渔村早已隐没在海平面之下，唯有高悬的烈日灼烧着后背，将汗水蒸发成细小的盐粒。
当那座形似卧龟的小岛出现在眼前时，梁大山突然放慢了船速。这里是近海与深海的交界，岛湾处的海水已由碧绿转为幽蓝。老一辈常说，再往前就是夜叉巡游的领域。
那些青面獠牙的夜叉专拖人脚脖子，被缠上就再也浮不上来了。
“就这儿了。“
梁大山的声音有些发紧。七八条小船立刻像撒开的簸箕般四散开来
此时的海风掀起一股股水纹，小船随着水纹轻轻摇曳。
梁大山冲苏良打了个手势。
“二郎，你可要当心些！”
梁大山站起身来，两脚踩在木船的舢板上，膝盖随波浪的节奏屈伸，整个人竟如海草般随波摇曳，掌握着小船的平衡，这叫做“踩浪”。
等小船平衡之后，开始熟练的缠绕着船舱里的渔网。
苏良坐在舢板上，放眼望去，四周尽是茫茫碧波，舢板就像一片飘零的树叶。
经过几个呼吸的调整，苏良逐渐适应了海面的节奏。
【划桨：获得本源之力+1】
【划桨：获得本源之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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