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替嫁后,清冷权臣夜夜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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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色误人虚公子

与美人对赌,确是乐事。

官臻依着她道:“小娘子想要什么,只管与我开口说。”

慕徊灵清凌凌的眼珠向屋外一瞥,嫣红唇瓣道出蛊人的话:“二公子,你这院中的月季开得甚好,可我不喜欢月季,不如掘了去,改种其他花木?”

官臻欣然应下:“只要你能赢了我,再用自己来换……”

“成交。”慕徊灵抛下酒坛子,开始摇骰。

骰子清脆的撞击声来来回回地,官臻酒量不错可也有点醉了,判断力更是差了起来,眼里也只剩下她俏生生的脸,露出一副痴迷情状。

慕徊灵对蓝桉使了记眼色,她配合地凑到官臻耳边喊了声:“二公子,你又输了!”

官臻揉了揉眼,果真是,他这才想起来房中还有其他人,碍于面子,这下只能愿赌服输。

“来人……”官臻撑桌站起,身子摇摇欲坠,被唤来的下人扶住。

“找铁锹来,将院中的月季掘干净……”

而负责照料这些月季的花奴浑身一抖,不可置信地死瞪着。

官臻见他们磨蹭,发了大火,“愣着做什么!”

“是、是。”

慕徊灵好整以暇地目睹他们仓惶退下,去找工具,翻动花泥。

“小姐,下边会不会有脏东西?”蓝桉哆嗦着靠近慕徊灵,小姐先前跟她说的话她迟迟难忘。

慕徊灵斜乜过去,附耳道:“怎么能说是脏东西呢?”

两个姑娘说起悄悄话来,忽略了官臻,官臻不满地拉开慕徊灵,“小娘子,你就好生陪着我。”

外面翻土的人突然干呕一声,声音崩溃。

“吵什么吵!”官臻虽然迷糊,但脾气可一点没少。

慕徊灵道:“别停啊,继续挖,一定要铲除干净。”

干呕声此起彼伏,直到有人实在撑不住,吱哇乱叫起来,那声音过于尖锐,吵得官臻耳膜疼,他走出屋檐下,醉眼朦胧地去看,包裹着泥土的腐烂组织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味,扑面而来的腐臭,让官臻一下子捂着胸口呕起来,差不多要把宵夜全都倒出食管。

官臻一时头痛,也可能的确是喝大了,加上本就是草菅人命的富家子弟,对那些无辜惨死的少女漠不关心,先前让人随意处置了尸体,有的喂了狗、有的沉了江,还有的被人自作主张埋进花圃里,这时候竟给自己掘出祸害来。

“别挖了!别挖了……呕……”他揪着花奴的头发声嘶力竭地质问,“哪来的?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所有人都停了手,目睹他耍酒疯,时间静悄悄淌走,才终于有人怯生生回:“公子、这都是您吩咐下来的……”

“滚——”

霎时间,那些下人丢了镐头、铁锹,灰溜溜地逃了。

这大爷,谁都惹不起。

官臻顺手抄起一把铁锹,重重劈在尸身上宣泄:“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贱人!”

癫了,还癫得不轻,慕徊灵没说什么,脸上只余讽笑。

她撕下一片衣纱,叠作几层后让蓝桉蒙上口鼻,自己又重复着、同样的做好预防。

慕徊灵提步过去,官臻被刺鼻地气味冲得醒了酒,这时才意识到慕徊灵的险恶用心,扬手就要往她脸上招呼,骂骂咧咧着“贱人”、“毒妇”之类的词句。

她冷哂一下,利落地将他格挡开,官臻踉跄着往后倒,半坐在骸骨上。

“女色误人呐,二公子,你怎么这么虚?”

言毕,她的目光又落向他腹下三寸,笑吟吟地说:“二公子,刚来时我就看过了,这宅子阴气重,而男子为阳,女子为阴,这么浓重的阴气,倒让二公子沾了干净,和姑娘似的。”

蓝桉是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得直不起腰。

被慕徊灵阴阳怪气一番,官臻怒火攻心,要爬起来殴打她,却动作笨拙,一如被粘在地上。

慕徊灵一摊手,惹得官臻更恼,破口大骂:“慕四!你这贱婢!”

“慕四也是你能叫的?”慕徊灵缓缓抽剑,语调中带着点意兴阑珊的懒。

“你晓得我的姓氏,是哪个‘慕’吗?”软剑的刃口在他面前绕动,漫不经心。

蓝桉牵扯着慕徊灵的衣袖,提醒她:“小姐,离远点,又脏又臭的。”

言之有理。

慕徊灵回退半步。

“小姐?什么小姐?”官臻浮躁地挥动手臂。

懒得与他饶舌,浪费时间。

“嘭”。

旁边的蓝桉很上道,拿起铲子,对着官臻头顶一拍,把人敲晕过去。

慕徊灵幽幽喟叹:“其实他挺可怜的。”

“小姐你……”

“这么蠢的人,能活到这个岁数,挺难的,哦,脾气还差,对了,还特别虚。”慕徊灵反复补刀,这个娘娘腔似的男人,估计还干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蓝桉。

蓝桉丢下工具,拍拍身上的尘土,与慕徊灵走回房间。

两个女孩儿瑟缩在角落,直到慕徊灵捡起地上的外衫给她们穿上,其中一个才开口:“姑娘……他、他怎么了?”

慕徊灵摸摸她的小脸,温声道:“没事,没出人命的,现在可以走了。”

“这里是雾襄,给你们一点盘缠,结伴着回家去吧。”慕徊灵这时没那么吝啬,把银子塞进她们腰封处。

守院的人被慕徊灵两记手刀劈晕,软趴趴地倒下。

两个姑娘腿软地跨过他们,对她连连道谢,之后跌跌撞撞地跑路了。

慕徊灵双臂一伸,活络了几下筋骨,困得呵欠不停,“找个客栈歇一晚吧,唉,累哦。”

蓝桉把她的手臂捞过来放自己肩上,“小姐,我扛着你走吧。”

慕徊灵感动不已,笑着揉她茸茸的后脑勺,“算你有良心。”

阿姐留给她的这个丫头,笨是笨了点儿,也不会武功,但谁让她懂事呢?

她下了血本,到客栈开了间上房,天已经快亮了,她也不管时辰,闷头大睡起来。

……

这一睡,睡到昏天黑地,不知时辰,可她就是困得不行,连日的奔波让她没有精神行动,还被深困梦魇。

慕徊灵闭着眼摸摸身侧,空荡荡的,蓝桉应该是起床了。

“蓝桉啊,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一刻了。”

“……”慕徊灵懵懵的,没反应过来,只嘟哝着,“你声音怎么变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