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养生锻体
清晨，阳光透过道观破损的窗棂，在老旧的木桌上投下斑驳光影。
“师父，早饭准备好了。”魏晨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和几样小菜，放在桌上。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让他肚子咕咕叫唤。
老道士拄着拐杖，缓步走来。灰色道袍下是瘦削的身躯，花白的胡须和皱纹见证了岁月的流逝。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下一起用膳。”
魏晨坐下，目光不停在师父身上打转。昨天刚拜师，今天就能学习道法了？这比武馆那种熬半年才教你一招强多了。
“我姓孤，名元道，道号孤云子。茅山派第二十八代传人。”老道啜了口粥，语气平淡如水。
“茅山派第二十八代？”魏晨瞪大了眼睛。在现代他看过不少茅山道士的电影，会飞檐走壁、画符降妖，简直牛逼得不行。没想到眼前这位老人竟是真正的传人！
孤云子点头：“茅山道法源远流长，我所学只是皮毛。今日起，你便随我学习基础道法。”
“多谢师父！”魏晨激动得差点把粥碗掀翻，忙用手稳住。操，差点在第一天就出洋相。
孤云子喝完粥，带魏晨来到道观后院。院中一角摆放着砚台、朱砂、符纸等物。阳光下，朱砂闪着微微红光，莫名给人一种神秘感。
“画符是茅山道法的基础。”孤云子拿起毛笔，“符箓需心神合一，气随笔走。非心静不能成。”
魏晨端坐于案前，眼睛紧盯着师父的一举一动。孤云子手腕轻抖，笔尖在黄纸上游走如龙。
朱砂在纸上勾勒出奇异的图案，线条或粗或细，看起来既像扭曲的汉字，又像某种神秘符号。
不到一息时间，一道符箓成形。魏晨瞪大眼睛，这速度简直比现代打印机还快！
“这是清心符，静心安神之用。”孤云子将符纸递给魏晨，“你试试。”
魏晨接过毛笔，深吸一口气，学着师父的动作蘸取朱砂。手刚碰到符纸，朱砂就滴落下来，染红了半张纸。靠，这比写毛笔字难多了。
“太用力了。”孤云子指出，“符箓讲究轻重缓急，力道控制至关重要。”
魏晨又尝试第二次，这次笔力轻了，线条断断续续。第三次笔锋走偏，笔画歪歪扭扭像酒后乱涂。第四次墨色太淡，如同清水写字。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魏晨小声嘀咕，“电影里画符不都是龙飞凤舞一挥而就吗？”
一上午过去，一摞符纸用尽，没一张像样的。魏晨手腕酸痛，脖子僵硬，朱砂把手指都染红了，看起来像刚杀完猪。
“先休息。画符不在一朝一夕，需日积月累。”孤云子起身，“下午教你静坐凝神。”
午饭后，孤云子带魏晨来到道观后山的一处平台。从这里俯瞰，群山起伏，云雾缭绕，宛如画卷。
“道法修行，首重心神。”孤云子盘腿坐下，“调息凝神，是茅山道法的根基。”
魏晨学着师父的姿势坐下。但凡电影里有打坐冥想的桥段，都是轻松愉快的画面转场。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现实中双腿痛得像被锯断一样？
“呼吸要缓，一呼一吸之间，心随气走。”孤云子轻声指导，“万物皆有灵气，习得凝神之法，方能感应天地灵机。”
魏晨尝试调整呼吸，却被各种杂念干扰——腿麻了，蚊子叮了，肚子饿了，甚至还想起了现代没看完的剧集。
“刚开始都这样。你的心太急，被外物所扰。”孤云子摇头，“心不静，难成大道。”
连续几小时的静坐训练，魏晨的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背部像是被石块压住，脖子僵硬得转不动。这哪是修道，简直是修罗场！
“够了。”孤云子站起身，“接下来教你茅山锻体术。”
魏晨想吐槽“师父我腿已经废了”，但他咬紧牙关站了起来，结果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两条腿像踩在针毡上，酸麻刺痛的感觉让他龇牙咧嘴。
“锻体术？”魏晨揉着发麻的双腿，“像武馆的石皮功那样？那我肯定在行！”
“不同。”孤云子摇头，“武馆那套外家功夫只重外在筋骨，过于刚猛。长期修炼，易伤脏腑。茅山锻体术则内外兼修，柔中带刚。”
院中空地上，孤云子开始示范。他那看似枯槁的身躯突然焕发活力，动作虽缓慢却流畅自如，每一个转身都如行云流水。魏晨看得目瞪口呆，师父这是要飞起来了吗？
轮到魏晨练习，他以为自己的石皮功基础能让他轻松应对，结果十几个动作下来就汗如雨下。这套功法要求全身肌肉协调用力，比武馆的硬功夫精细多了。
“师父，这套功法太难了。”魏晨气喘吁吁，“武馆的石皮功只要狠练就行，而这个…”
“外家重形，内家重气。”孤云子纠正魏晨的姿势，将他扭曲的手臂摆正，“石皮功固然能让你力大无穷，却无法帮你感知天地灵气。茅山道法重在气感，没有这基础，再高深的符箓也是空谈。”
日落时分，魏晨浑身像散了架。手指因握笔太久而抽筋，肩膀像背了一头牛，双腿软得像面条。
“师父，我还要继续去武馆学习石皮功吗？”吃晚饭时，魏晨问道。虽然累，但他不想放弃任何变强的机会。
孤云子摇头：“不必了。两种功法同修，易生冲突。武馆功法太过刚猛，会影响茅山道法修行。从今日起，你专心修习茅山道法。”
“那我要回云泽城告知武馆的孙师傅…”
“不必。”孤云子打断他，“从今往后，你常住道观，一心修行。每月可下山一次，处理俗事。”
魏晨思索片刻，点头应下。确实，五十里山路来回奔波不值当。何况茅山道法不受“五弊三缺”反噬，比孔老道的旁门左道香多了。
“弟子遵命。”魏晨行礼，心里盘算着怎么把现代的舒适装备偷偷运到这破道观来。
饭后，孤云子交给魏晨一卷竹简：“今晚背诵《茅山玄要》前三篇，明日检查。”
回到小屋，魏晨展开竹简，借着昏暗的烛光艰难地辨认那些古怪文字。密密麻麻的竹简上写满了深奥文字，组合起来简直比高数公式还难理解。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阴阳二气，玄之又玄…”魏晨读着，头疼欲裂。这比准备高考难多了，至少高考有辅导书，而这竹简就像天书一般。
“早知道就带个充电宝和平板电脑来了，扫描记录下来慢慢背。”魏晨叹气。
睡前，他悄悄打开空间之门回到现代。冲了个舒爽的热水澡，排除了一整天的疲劳。他塞了一大包维生素、蛋白粉和止痛药，明天腿疼得走不动路了还能硬撑着继续练功。
返回古代时，他还带了笔记本和中性笔。这比毛笔方便多了，可以记录下道法要点，偷偷回现代研究。
“比起武馆的训练，这简直是地狱级别的。”魏晨躺在硬板床上，浑身酸痛，“但至少不用怕什么'五弊三缺'。”
他眨着酸涩的眼睛，想着如果真能学成茅山道法会怎样。“在现代画符驱鬼，拍视频发网上，粉丝肯定爆炸。”他笑出声来，旋即又摇头，“别胡思乱想了，先把基础练好再说。”
夜深了，虫鸣声此起彼伏。魏晨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放今天的符箓图案，手指在空中无意识地比划。
“符箓需心神合一，气随笔走…”他喃喃自语，眼皮越来越重。
梦中，他看到符纸上的朱砂线条发出红色光芒，如同活物般在纸上游走。
光芒逐渐连成一片，化作一条火龙冲天而起，盘旋在云端，最后变成了一把巨大的钥匙，仿佛能打开通往某个未知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