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妇遭横祸 雀鸟救婴
第4回妇遭横祸雀鸟救婴
话说第二天周宣王上朝，就把外面传唱的歌谣说与诸臣，想让众卿拿主意，分析此事态究竟是好是坏。
大宗伯召虎说道：此是指弓箭和箭袋，预示国家有刀兵之事。弓箭和箭袋，战争也！
太宰仲山甫说道：弓矢，国家用武之器。陛下您前期的征兵屯粮，总想着报畎戎之仇。若这样用兵不止，恐有亡国之患。
周宣王却说道：此语传自红衣小儿，那红衣小儿又是怎么回事？
太史伯阳父出列，礼后说道：街上无根之语，谓之谣言。上天为警戒人君，命荧惑星化小孩，教小孩谣言传说，言一国或一人的兴亡成败。荧惑星是火星，因此化红衣小儿。这个歌谣，应是老天警告我大周之国。
周宣王听了是郁闷的说道：那寡人赦免畎戎的罪过，不兴兵事，把武库里弓箭烧掉，再禁止民间制造弓箭。这样，这个亡国之灾祸能否免了？
太史伯阳父说道：臣观天象，其兆已成，似在王宫之内，和武库里的弓箭关系不大，应是指宫中有女扰乱国家，女主干政。
周宣王听了说道：寡人的姜后非常贤德，其他嫔妃都归她管理，她说的算，哪里会有什么女祸。
太史伯阳父说道：将升将没，说的是未来之事。陛下今天修德富民，自然化凶为吉。武库里的弓箭还是保留着，一旦需要，更待如何？只是禁民间不有，严禁民间制造就是了。
周宣王说道：也只有这样了。
周宣王回内宫，闷闷不乐。
姜后体贴周宣王，让侍女端来参汤给之，见其喝着参汤，就问道：陛下，今日朝上遇不开心的事了？看您回来愁眉不展的。
周宣王就说道:烦心事一串串。为红衣小儿歌谣一事，寡人已下令在全国范围内严禁弓矢，却又来了个预示后世有女子乱政，而说此女就出自寡人的后宫。可是寡人的后宫......
姜后一听惊道:怎么这么怪?后宫刚也发生一奇怪的事情，先王时有一老宫女，今也50多岁了，自先朝时就怀孕，到如今40年了，忽于昨夜生一女孩。
周宣王惊问:是妖怪吗?
姜后说道:不是，倒也周正。
周宣王问道：现在何处？寡人倒要看看。
姜后说道:臣妾想这孩子一定是不祥的怪物。老宫女无夫而诞，是羞愧难当，也同意丢去。臣妾就做主，命人扔进几十里以外的河里溺死。
周宣王一听就说道：快传弃婴者。
姜后说道:陛下何为？
周宣王说道：寡人要寻到那弃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寡人要亲眼目睹那女婴，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她死，她可能就是祸我大周的女妖。
姜后就吩咐贴身丫环说道：你去，与弃女婴的宫女一同去河上，务必把那弃婴带回来。
姜后的丫环领懿旨，就匆匆出内宫去了。
周宣王就又说道：传老宫女，寡人要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宣王的侍者就出门，不一会领老宫女入内。
老宫女战战兢兢的，就无奈的说出过去......
周宣王听了老宫女的稀奇事情后，就令其退下。
这时，姜后的丫环领那丢弃婴的宫女也回来了，她们都说寻找不见。
周宣王问那丢弄婴的宫女道：你当时是怎么溺死这女婴得？
那丢弄婴的宫女道：婢女不忍心直丢河里，就用了块草席包着放入河里，被流水冲走飘去。想那草席包也漂不远，定是沉入河里。
周宣王听了是舒口气。
周宣王临朝，就把内宫事告知太史说道：卿后上一卦，看结果如何。
太史就在朝堂现占上一卦后说道：那女婴已出宫，没有除掉。
周宣王说道：传谕下去，城内城外，挨家逐户，不计死活，务必查到这个女婴，有知情者献出重赏，隐瞒不报者，斩全家。
太史听了就说道：气运如此，不知人力可否胜天了？愿上苍佑我大周长盛不衰。
周宣王又说道：查寻女婴一事，由上大夫杜仲专门负责。民间不许造卖弓箭箭袋，违者杀无赦，此事由下大夫左儒负责。
杜仲下朝，被周宣王宠妃女鸠的侍女唤之女鸠的寝宫，女鸠让侍女退去并关上门，要与杜仲酒菜是狐媚的撩之。
杜仲不肯酒菜的说道：请娘娘自重，这不合礼数。
女鸠玉手一摸杜伯的脸是笑说道：上大夫真是清逸俊朗，气宇不凡，令人见了心生动容。
杜仲说道：若是娘娘没有其他事情，微臣去也。
女鸠玉手就一牵杜伯的衣袖说道：本宫不过求与你一刻幽欢，又有何不可。若是你从了我，陛下面前我保你前程似锦。你是知道的，陛下宠妾。到时候，你想什么就有什么。
杜仲甩开被牵衣袖，就一彬彬有礼说道：“娘娘失陪，臣还有其他事项面前。”说完，甩身而去。
女鸠笑脸不见又不悦的说道：呸，下贱坯子。本宫抬举你，你就是人；不识抬举，你就死去吧！
女鸠的侍女见杜仲离去，也就入内。
女鸠就问她的侍女道：本宫今天打扮得不够好看？
女鸠的侍女说道：好看，娘娘美若天仙。只是那杜伯有眼无珠，怎看得见？
女鸠就问道：那那姓杜的为何不正眼看我一眼？
女鸠的侍女说道：可能他是害怕吧！怕在这内宫隔墙有耳？或是人多嘴杂？
女鸠一听就笑着说道：可能是吧！他为了保全自己......
女鸠看着为杜仲备的酒菜未动，就自饮吃起来，想着她一次任性的与侍女着平民服出宫门外玩，却因她太漂亮，被几纨绔子弟戏抢，是杜仲打退那些人，她倒在杜仲怀里那种幸福感，那被美男子抱着得感觉......
这日殿上，召公说道：禀陛下，近来镐京城内有兔子跳跃舞蹈，有马变成人，还有马变为狐狸。妖行我大周朝，恐是不吉。
周宣王听了不悦，是无可奈何的道：难道天要亡我大周，寡人也没有办法啊。
诸臣不语，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周宣王就说道：可能还是女婴一事害的。这样，凡是同这一天生的女婴，一定当除，绝不手软。
召公说道：可是又如何确定是同这一天生的女婴呢？
周宣王说道：就一般大的，今年生的女婴，杀无赦。
召公不语。
周宣王回至内宫，见太子姬宫湦与宫女戏闹，责斥其看书简去，才就转身至宠妃女鸠处。
姬宫湦见父王不再答理自己是进入女鸠处，就丢开书简是跟着父王后而在女鸠门外想偷听。
女鸠的侍女被主人女鸠支使出来，却见太子，欲行礼，也被太子喝开。
女鸠双手环绾着周宣王的颈是坐其腿上娇道：陛下，今天怎么就早早下朝了？
周宣王说道：还不是被镐京城内什么兔子跳跃舞蹈，马变成人，还有马变为狐狸，这些事闹得。
女鸠就说道：可能与那女婴有关吧？
周宣王听了说道：寡人已经派上大夫，明天四处巡查女婴一事，凡是同年生的女婴一律处斩，绝不姑息养奸，坏我大周。
姬宫湦一听父王的话，就转身离去。
杜仲坐着马车是带着兵士出巡，却是准备四处巡查女婴一事。
女鸠坐着辇车挡在杜仲马车前头，并令其侍女传唤杜仲入帘车内。
杜仲知道女鸠心事，不肯入女鸠的辇车。
女鸠见杜仲不肯入进来，就让侍女告知杜仲若不肯入进其辇车内，她的马车就不让行。
杜仲怕僵持久了，被手下士乓看出什么来反而不好，就入之女鸠辇车内欲劝其快快离开。
女鸠一见杜仲入内，一把就拉其入怀。
杜仲忙制止的说道：请娘娘自重。臣是来告诉娘娘，您若再不让道，臣就牵你辇车让道。
女鸠有些脸红的说道：之前宫里不便，现在外面方便，只是鱼水之欢，一次也是好的......
杜仲不理，下辇车，就自己绕道而去，也是知道若果真动女鸠的辇车反而惹其不满。
女鸠见杜仲马车去了，是气得骂道:没用的男人，空有其表。装什么正经？本宫比你夫人差了？是你无福销受。本宫已够委曲求全了，你既不领情，本宫就绝不让你有好日子过。本宫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真是不知好歹，有好事不要，有快活的不想，真不是人类。
女鸠可是真怒了。
杜仲带着人马行至不远处，却见前方有一英俊公子挡道，见是太子，忙齐行礼道：见过王子殿下。
姬宫湦手一挥的笑说道：免了罢。今日随上大夫行，就是彻查女婴一事，为父王分忧。
杜仲不敢违抛，只得允之。
深山沟里有一对夫妇，因为交通闭塞，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着什么。他们努力的制造弓箭箭袋卖，想借此多挣的钱，只要肯苦，定能过上好日子。
男的说道：老婆，我们做这么多弓箭和箭袋卖，还能卖的掉？
女的说道：怎么不好卖？这弓箭和箭袋永远是抢手货。虽然现在不怎么打仗，日后仗一开，这些都是必须得。我们制造这么多弓箭和箭袋，一定能卖上好价钱。只要我们有钱了，日子好过了，我们就生一堆娃，那日子多好啊！
男的听了就笑说道：到那时，我们生了一堆娃，组成自己的队伍，打进王宫，自己做天子，那多好。我们不再受这瘟罪，不再看人脸色吃饭，有人服侍着，我们自由自在的指天画地。来，服侍朕就寝，还有王后的马桶没倒呢！快去倒。
女的听了是笑不拢嘴的说道：看你说。你果是大王，马桶的事还要你管？看你说这话，就永远当不上大王了。当大王，管的是国家大事，还管鸡毛蒜皮的事情？
男的说道：噢！当大王，就不吃喝拉撒了？屁眼的屎还要人刮呢！
女的就说道：好好，你现在就赶紧把你屁眼的屎刮了，明个一早，我俩就进城卖这弓箭和箭袋。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男与妻就出门。男的背着弓箭，是沉，就走的慢点，远落妻子后面。女的抱着箭袋，是轻，走得轻快在前，还不时的停步下来催夫快走。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向城门走去，快到城门了也只是天刚有点朦朦亮。
女的见快至城门，很是高兴，心想是：“只要一入城里，就可把这些弓箭和箭袋卖给官衙，一脱手就变成钱了。”这一高兴，也就不等她丈夫了，不由得就多快了几步，直至城门口。
左儒是负责查禁弓箭和箭袋地制造和出售，各城门都有告示警报。
这卖弓箭和箭袋的夫妇久在山沟沟里，哪里知道这些？这妇人还满是高兴的直入城门口，想着发大财呢！却不知己已迎向去找灾祸上身了。
城官一见有人竟然明目张胆的来卖弓箭和箭袋，认定她就是那红衣小儿歌谣里唱得祸害大周的那个灾星，就令拿下。
女人不知就理，还不知己身犯何法被抓？直呼冤枉。
城官就指城墙上贴的布告是如实告知：“大周严禁私造私售弓箭和箭袋，违者杀无赦。你山野妇女，不明政令，进城兜售弓矢，死罪。”
女人这才明白自己身犯何罪，而且还是死罪，是吓得直蹦直跳得大哭嚎喊，哭得眼泡老肿，脸上青筋凸起。她想到自己的丈夫还不知的在以身犯险，就“妈呀”得喊丈夫：快逃。不要管我，逃得越远越好，卖弓箭.箭袋是死罪。
男的远见老婆被抓，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吓傻那里腿不能动了。却听了老婆哭喊告知“卖弓箭.箭袋是死罪，”又见官兵杀气腾腾扑来抓己，就丢下弓箭，调过屁股来是撒腿没命地就逃跑。
女人眼泪直抛的哭求说：“我不知道卖弓箭.箭袋是犯法的，早知也不做了，求大爷们饶过我一回。”求，不能，没用，又逃不脱，犟得很伤自己，腿软得不能步，几乎是被拖走了。
左儒久捉不着一个卖弓箭.箭袋的人，愁得不有表现的机会。正好来了个祭刀的在时候，大喜，就报给周宣王。
周宣王为红衣小儿的歌谣一事烦着呢！真见抓到卖弓箭.箭袋的人，大喜，令斩，把妇人落下的弓箭全烧掉了。
左儒领旨，当众斩了“妖”妇。
周宣王认为童谣之言已经被平息，就不再追究。只是女婴一事还在困扰，苦杜仲还没有交差来。
话说那男的虽然是跑掉，可还是放不下妻子，就鼓起勇气来作生人打听，知北门违造弓箭的妻子已祭了刀，就伤心而去。
男子是且行且哭，垂头丧气而归，经过宫墙附近时，却是行之山林一处，忽闻有群鸟之声，便目寻看去。
流水中央，聚百鸟河心，却是围着一草席包叽叽喳喳。那草席包亦沉亦浮，沉时是飞鸟用嘴衔那包而使之浮起，浮漂起来是鸟又盘旋空中似在聚蓄力量，那草席包欲沉时而群鸟就又过来再衔之是不让其沉下去。百鸟却是不离不弃，好像那草席包有什么使它们执着坚持。
男子见百鸟围着一草席包，也是不解，心里还在想：这草席包里竟然是什么？使百鸟围着它盘旋不去得。
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婴啼哭声直入耳鼓，却是被女婴的凄厉哭声所惊动，那哭声是千般嗲地又万般揪人心地。
男子有些怜惜，就忍不住蹚水过去，却见那草席包里是一女婴，粉白可爱。
女婴见有人来，就不哭，而是一笑。
男子见女婴冲他一笑，就这一笑却柔软到他的心里心底，就抱了再不忍放下了。
百鸟见有人来抱女婴，就在半空盘缠一会，旋即飞空而去。
此女婴正是老宫女产下又遗弃的。老宫女无端产子，当然会受到责罚，这个女婴便被人抛出宫墙。
男子用己上衣服裹抱着女婴，觉还是衣少而怕冻着。好在己出门时身上带了些钱，就进城至布店买了些布棉，又请人做了抱被，就准备出城。
男子抱着个女婴出城，是边走边哭，是百感交集，想到妻子的刚死，现在又抱着个女婴......
注：此女便是顷刻花，后面的绝代佳人褒姒。
杜仲带着官兵四处搜查女婴，忽有兵卒来报，说前面有一男子抱着个女婴刚出城，是边走边哭。
杜仲一听，快兵加鞭的追了过去。
姬宫湦看着上大夫催马过去，也就悠哉游哉地尾随过来。
杜仲很快追上那男子，此男子怀里抱着的正是老宫女所弃的女婴。
杜仲上前一见女婴，估摸着也是刚出生不久的，与王室弃婴差不多大，就令：快放下这女婴，饶你不死。否则，二命皆留下。
男子抱着女婴且哭且行，忽见一群官兵围着自要己交出女婴，不然还两条命都留下。不知是怎么了，这理还真的没处讲了。就抱女婴更紧，也很慌张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一兵卒恶狠狠的说道：你手里的女婴是妖孽，杀无赦。
“你们胡说。我的孩子怎么成了妖孽？你们看，我孩子不是妖孽。”男子听了是这样的说着，并歪过襁褓使女婴的脸给大家看，道：你们看到了吗？我的女儿不是妖孽。
那兵卒却说道：不管你的孩子是不是妖孽，只要是这般大的，统通都死。
男子抱着女婴更紧了说道：你们不能带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妖孽。
杜仲下令道：把他手上的孩子抢过来。
一群兵卒是一拥而上，就强行抢过女婴，就欲摔死。
姬宫湦此时催马过来喝道：且慢。
那欲摔死女婴的兵卒见太子发话，也就不敢动了。
姬宫湦走进女婴看之，却发现那被惊哭着的女婴见他竟冲自己笑了，竟然笑得有一种奇妙的力量直入心坎，象被电电着一般使之心生许多不舍还怜爱之，自己的心也心动之中。他有一种莫名的......反正是说不上来，就对那男子说道：你是刚从城里出去？
男子答道：是的，我为我孩子做抱被的。
姬宫湦再问道：那孩子的母亲呢？
男子有些嘴快的答道：刚死......刚死不久。
姬宫湦再问道：那你为什么边走边哭？
男子就眼睛汪汪的说道：哭我孩子可怜啊！这么小，没有娘了。
姬宫湦听了就对杜仲说道：上大夫，你看，人家女婴娘刚死不久，是不是放其一马？这女婴已有来历，娘又刚死不久，你若夺她性命，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这女婴已经很受伤了，你再夺她性命，你叫这男子怎么活？我们追剿女婴，当寻那些没有来历的，或者是来历不明的。
杜仲听了却说道：陛下说了，宁愿错杀，不放过一个给机会。
姬宫湦就说道：上大夫尽管放心，此事若是父王得知，一切由我承担。
杜仲听了无话，就说道：当凭殿下做主就是了。
姬宫湦就转向那兵卒道：把那女婴还给人家。
男子接过女婴，跪谢离去。
话说那男子抱着女婴回家，就收拾些衣物，带着有的一点钱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