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铁骨武馆
打定主意，林间再次抱拳。
“多谢总镖头解惑。”
“小子还是想先打好根基，不知总镖头可有门路，让小子再学一门厉害些的通力武学？”
“我想多看看，比较一番，再决定日后主修哪一门。”
方震闻言，露出了然的神色。
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
而且，林间的天赋确实值得投资。
“厉害的通力武学么......”
方震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
“我福永镖局除了《追风腿》，并无其他压箱底的功夫。”
“不过，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方力，他早年并未学习家传腿法，而是拜入了县里铁骨武馆郑开山老爷子的门下。”
“他练的，正是铁骨武馆的招牌硬功——《铁身功》。”
“此功以外练为主，修炼有成，筋骨坚逾精铁，寻常刀剑难伤，极为霸道。”
“我看你《碎岩拳》根基扎实，或许与这《铁身功》路数相合。”
“我可以让方力引荐你，去拜会一下郑老爷子。”
“以我和郑老爷子的交情，让你学个《铁身功》，应该问题不大。”
铁骨武馆？《铁身功》？
林间想起了黑风口一战时，方力硬抗了那山贼头目几刀，却只是轻伤，看来就是依仗了这门硬功。
这门功夫听起来就很适合自己。
“只是......”
林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听说铁骨武馆的学费.....”
正规武馆的学费，向来不菲。
尤其是这种招牌武学，恐怕花费更多。
他现在虽然是副镖头，月钱涨到三十两，加上之前的积蓄和奖赏，手里有个几十两，但想要拜师恐怕不够。
方震看出了他的窘迫，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笑道：
“钱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这《铁身功》的学费，大概需要一百两银子。”
“我先替你垫付了，以后你手头宽裕了再还我便是。”
他拍了拍林间的肩膀。
“你是我福永镖局的副镖头，是自己人，不必如此见外。”
林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虽然他明白，方震此举更多的是看重他的潜力，是一种投资。
但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他还是记在了心里。
“多谢总镖头！”
他郑重地抱拳行礼。
方震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叫来了方力，将此事与他分说了一遍。
方力听闻林间想要学习《铁身功》，也是颇为高兴。
他与林间一同经历过黑风口的生死，对这位年轻的副镖头早已心服口服。
“没问题，总镖头，林兄弟。”
方力拍着胸脯保证。
“我跟师父他老人家关系好着呢，我去说，保管没问题！”
“明日一早，我就带林兄弟过去！”
......
第二天，清晨。
方力便带着林间，离开了福永镖局，朝着城东的铁骨武馆走去。
铁骨武馆占地颇广，院墙高耸，门口立着两尊威武的石人像，显得气派非凡。
还未进门，便能听到院内传来阵阵嘿哈呼喝之声。
方力熟门熟路地带着林间走了进去。
院内，数十名穿着统一灰色练功服的弟子正在刻苦操练，有的在用石锁打熬力气，有的在对着木桩练习拳脚，好不热闹。
见到方力，不少弟子都停下动作，恭敬地喊道：
“方师兄！”
方力笑着点头回应，带着林间穿过练武场，来到后院。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青年正在指导几个弟子练拳，看到方力，他眼睛一亮，迎了上来。
“方师兄，你怎么来了？”
“青云师弟。”
方力笑着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这位是我师父的大徒弟，郑青云。”
他又向林间介绍道。
“这位是林间，我福永镖局的副镖头，也是我的好兄弟。”
“郑师兄。”
林间抱拳问好。
郑青云目光落在林间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福永镖局的副镖头？如此年轻？
“林兄弟。”
郑青云也客气地回了一礼。
“方师兄，林兄弟，你们找师父？”
“正是。”
方力说明了来意。
“我这位林兄弟，天赋异禀，想来咱们铁骨武馆，学一学《铁身功》。”
郑青云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外人想学铁骨武馆的招牌《铁身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既然是方力带来的，他也没有多问。
“师父正在内堂，我带你们过去。”
三人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间宽敞的内堂。
一个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身形异常魁梧的老者，正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他虽然坐着，但那接近两米的身高，以及如同磐石般稳固的气息，依旧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此人，定是铁骨武馆馆主，“铁骨”郑开山！
“爹，方师兄来了，还有一位福永镖局的林副镖头，说是想来拜见您。”
郑青云恭敬地禀报道。
郑开山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电，扫过方力和林间。
“哦？是方力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
“师父，徒儿给您请安了。”
方力上前行礼，然后将方震的意思，以及林间的情况，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郑开山静静听着，脸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浓。
碎岩拳、追风腿双双大成？
黑风口连斩三名通力境悍匪？
他看向林间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有点意思。方震那小子，倒是舍得下本钱。”
“在下林间，见过郑馆主。”
林间不卑不亢地行礼。
郑开山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
他本就高大，站起来后更是如同铁塔一般，压迫感十足。
他随手脱掉了上半身的练功服，露出棱角分明般的上身肌肉。
那肌肉虬结贲起，宛如钢铁浇筑，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表面甚至隐隐泛着一层金属般的光泽。
“小子，听说你天赋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通力境巅峰，还能兼修两门武学？”
郑开山看着林间，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老夫这《铁身功》练成的铁骨劲，自信同阶之内，无人能破！”
“便是那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内气境武者，以内气灌注精钢兵刃，也顶多伤我皮肉，休想损我筋骨！”
他拍了拍自己如同铁板一块的胸膛，发出砰砰的闷响。
“这样吧，你用尽全力，往老夫这里打一拳。”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语气带着一股狂傲。
“记住，是全力！”
“若是实力太弱了，可没资格来多学老夫这一门《铁身功》。”
此言一出，不仅林间愣住了，就连旁边的方力和郑青云也是一脸愕然。
师父这是要做什么？
周围闻讯赶来看热闹的铁骨武馆真传弟子们，更是低声议论起来，看向林间的目光充满了好奇和一丝幸灾乐祸。
林间听到如此狂妄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战意。
硬接自己全力一拳？
他倒要看看，自己如今的实力，距离真正的化劲，到底有多大差距！
“好！”
林间沉声应道。
“那小子就得罪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