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是乾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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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点选桥段,变故突起

当小厮端着茶和点心回来并摆放好后,他翻手从托盘下变戏法似的取出一摞子小木牌,恭敬的摆放在了弘时面前。

弘时微微一愣,便看到每一个小木牌上都写着几个字。

他立刻便反应过来,这是要他点选一段说评书啊。

见此,狗儿连忙低头解释道:“主子,碧露轩的规矩,雅间贵客可以点选想听的段子。若不选,再由碧露轩自行点选。点选一段,一两银子,约么两刻钟的样子。”

弘时轻轻点了点头,也不扭捏,伸手指了指写着“虎牢关众诸侯受阻,激言语三英战吕布”的小木牌。

狗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五两的小银锭和几个铜钱,扔在了李三的托盘上。

“多的不用找了,算作我们爷给你的赏钱。快点的吧,莫要让我们爷久等。”

李三一看,顿时眉开眼笑,趴在雅间对着下面大堂的窗口旁,扯着嗓门就是一声吆喝。

“东厢甲字号雅间的老爷点牌子咯,虎牢关众诸侯受阻,激言语三英战吕布。”

这一声吆喝,楼下大堂内早已等待的说评书老者顿时便淅淅索索的一通忙乎,十余个呼吸后,一声惊堂木突然想起。

“话说虎牢关前,吕布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胯下赤兔宝马,手握方天画戟......”

老者说的绘声绘色,有急有顿。

听着说书,弘时微微歪着身子,斜靠在座椅上,手中拿着一块狗儿极力推荐的三顺斋翠玉金丝桂花糕,吃的有滋有味。

约么一刻钟后,剧情说到了最为精彩之处,“张翼德单枪匹马与吕布交战了数十回合后,终于渐渐不支,露出了败象。

方天画戟在吕奉先手中挥舞的密不透风,张翼德险象环生,远处观战的关云长担忧三弟,策马上前......”

就在这时,一道极为突兀的喝声打断了说书老者。

“停,给爷停下。”

“大好的光景,听什么劳什子三英战吕布,爷出双倍的银子,给爷换成那出“大官人蓄谋设宴,小娘子媚意逢迎”,快着点。”

听到这话,楼下大堂内不少的听众顿时纷纷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雅间内,弘时正听得兴起,突然被打断下来,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狗儿眼力见好,见弘时不悦,连忙走到窗口边,向外看了一圈,心中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主子,是西厢乙字号。”狗儿小声对弘时禀道。

弘时眼神微闪,淡淡说道:“去楼下问问。”

“嗻”狗儿躬身低头领命后,立刻便闪身走出了雅间。

弘时让他下去问问,自然是去找碧露轩的店家,打听一下西厢乙字号雅间里是谁。

与此同时,楼下掌柜的和大堂内的说书老者却暗暗着急。

被喝停后,继续说下去,就得罪了西厢乙字号里的贵人。

可若改换段子,又必然狠狠得罪了东厢甲字号里的贵人。

虽然碧露轩有背景,可这段时日来,他们的背景已经有些自顾不暇,家族前途莫测,难以镇得住场子了。

眼下,该怎么办呢?掌柜的急得双手直搓,拿不出个主意。

他很清楚,西厢里那位插足闹事的,其家族在这四九城里也是数得着的大贵族之家,眼下万不能得罪。

可东厢里那位却是先来的,花钱点段子,到哪都是有理,且其身份不知,也不敢平白得罪。

无奈,大堂内议论纷纷,东厢里也不发话,掌柜的咬了咬牙,便要去西厢那里求饶。

就在这时,狗儿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掌柜的面前,面色冷淡,劈头便问道:“西厢里是哪家的?怎的如此不懂规矩?”

掌柜的面容发苦,正主来质问了,总不能不给个交代,兴许知道西厢的身份后,能抬抬手呢。

“这位爷,您包涵。西厢里那位是富察家四房里的二爷,是小店的常客,就好那口段子,您看......”

狗儿眼神微闪,一听对方身份,心中便了然了。

这么多年,在雍王府里历练,对这四九城犄角旮旯的关系路子,不说摸了个透,也能知晓个大概。

富察氏,可是满洲八大姓氏之一,妥妥的大贵族。

四房,那不就是李荣保家嘛,他家里的二爷,叫什么名字便不知道了。

只是这身份,确实够显赫的,难怪掌柜的如此忌惮。

话说这碧露轩后头虽也有着赫舍里氏的背景,只是经历了索额图和太子被废两茬之后,如今的赫舍里氏大不如前,罩不住大场子了。

狗儿眼睛一瞪,厉声说道:“看什么看,我们爷点的段子,岂容胡乱更改,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理儿?”

“怎么着?掌柜的,瞧你这酸样儿,你怕得罪了富察家,就不怕得罪了我们爷?”

掌柜的见狗儿丝毫不怕富察家,说话依旧如此硬气,便知晓东厢里那位爷来头恐怕不比西厢里那位小。

掌柜的顿时面色更苦,说道:“爷您说的是,先来后到,理所当然,小店照办便是。”

说完,掌柜的对着大堂大声说道:“继续说着,莫要停。”

随后,他对狗儿抱拳致一声歉,便转身上楼奔西厢去了。

说书又继续了,说的仍旧是三英战吕布。

狗儿刚回到弘时身旁,便听到西厢雅间里传出了扇巴掌和瓷器摔碎的声音。

狗儿低头在弘时耳边轻轻嘀咕了一番,弘时面色露出思索之色。

“富察家四房的二爷?”

弘时一只手在桌案上缓慢的敲着,嘴唇微动,好似在想这人究竟是谁?

可过了好一会,弘时也没有想出来。

可就在这时,“嘭”的一声,雅间的房门被人狠狠的踹开。

偌大的声响,顿时便惊动了堂内堂外之人。

身在雅间里的弘时和狗儿更是猛的一惊,只因这一下太过突然。

“爷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敢拂爷的脸面。”

房门被踹开后,人未至,嚣张的声音先到。

随即便见一名年约十五六岁衣着华贵的少年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眉挑气愠,进门后眼神一扫,便很是不善的径直锁定了坐着的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