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泅水小成
【技能：荷重前行（小成）】
【进度：0/200】
【效果：血沸如汤，气力绵长】
双手双脚的酸胀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充血的力量感。
墨临感觉此时的状态，自己就算是再拉一趟船，都不在话下。
原本纤夫就是极其重体力的活动，在自己荷重前行提升到小成后，顿时轻松了不少，
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了过去拉完一天船后的极度疲惫。
要是这技能再肝下去，岂不是拉船成了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不行，怎么有了肝技能的金手指就只想着拉船当纤夫呢？得早日学会武功，脱离纤夫这种半奴隶的身份！
“放饭喽！”
随着一挑一挑的米饭送到，快要力竭的纤夫们终于如释重负。
横七竖八的瘫在鹅卵石铺就的滩涂上，虽然硌得慌，但是他们根本不想动弹一下。
唯有墨临一人站着，与其他人相对比，格外明显。
当然墨临可不愿当这个出头鸟，立即就从众地“瘫倒在地”。
明显监工就看他不顺眼，他也不愿当个显眼包，任由监工找理由弄自己。
......
......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些天监工也逐渐消停，似乎是见墨临老实得像个鹌鹑，也没有由头弄他。
再加上纤夫队伍对于他的淫威惧怕，墨临先前的举动并没有动摇他的“统治”，索性便不再特别挑刺。
刘叔这些天身体愈发劳累，不似以往耐力持续，好在也咬牙坚持下来了。
这就是拉了五年船而拖垮的身子吗？
这样的人在无涯县到处都是，被监工口中称为耗材之物。
一旦被发现体力不支，不能再拉船，那便会被替换下来，引入新鲜血液，无涯县有大把的流民可供挑选。
替换下来就能获得自由？
无涯县还产煤矿，只是环境更加恶劣，正好是他们这些“老弱病残”的好去处。
墨临听刘叔说过：“就算是拉船再苦，也必须拉下去！
进了那黑煤窑就再不可见天日，就没有听人说过里头能逃出来人的，一个也没有！”
刘叔原本三十来岁，却生着五十来岁的面孔，这五年纤夫，可真磨人！
这几天墨临将泅水的熟练度练到了小成：
【技能：泅水（小成）】
【进度：0/200】
【效果：肢体协调，筋骨初成，腹内有胎息循环】
他当时立即尝试了一下，竟然能在水中闭气两柱香之久，若是被一个浪花拍入水中，自己也绝不会殒命。
不只是闭气时间延长，甚至连游泳的速度也提升了，他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不多时便在江对岸冒头，不换一口气！
可以说提升非常大！
不过就是荷重前行与泅水的突破，让身体耗能更大了，平时也就在下工前半个时辰才饿，现在提前了至少一个时辰，
他只能傍晚到城外的摊贩处加餐，身上好不容易存下的铜板，这三日耗费了大半！
要是再不获得银钱收入，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应对拉船时饿着的肚子，
他也考虑过在这条漠河支流中摸鱼，只是往往他有空闲时间是在夜晚，他根本找不到鱼，或许自己应该整个鱼竿来钓鱼？
对此，他准备等纤头之事了结了再做打算。
不过他注意到这些天，无涯县外的漠河支流水位比以往高了好多，原本他经常拉船的行进路线，被水覆盖，甚至没过了他的腿肚子。
再加上水流湍急，让船只更加难牵拉，大伙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将船拉过险滩。
好在纤头也知晓其中困苦，为每人饭菜添了两片肉，以示慰问。
“待会就要去漠河主干拉船了，你小子可得注意点，若是风浪太大，及时松开纤绳，宁愿船沉了也别自己出事！”
刘叔凑在墨临耳边，低声说道，生怕别人听见自己的“密谋”。
如此话语要是被纤头、监工听去，定要严惩他这个大逆不道之辈！
墨临点点头，他还是惜命的，有金手指在，他总有一天能翻身，必须苟一点才能熬到那一天！
随着江对岸的钟声响起，墨临摸黑起床，来到纤头曹鸿指定的等待地点。
空地上还有其他人在等候，这次要前去漠河主干的不止墨临一人，纤头还召集了其余十四人，个顶个的壮硕。
应该是刚加入纤夫行列不久，肌肉还未被繁重的体力劳动消去，
听他们交谈，应该是从远处其他村镇逃难来的流民，多为屠夫、猎户之辈的。
可惜他们虽然有一技之长傍身，没有身份，又没有武功，在漕帮中也寻不到其他维生的法子。
只能来这当个低贱的纤夫。
“都到齐了？”
纤头曹鸿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清点人数，路过墨临时稍有停顿。
“怎么少了一人？”
曹鸿皱起眉头，语气顿时生硬。
他突然想起什么，咧嘴森然笑道：“我记起来了，毛勇那小子已经沉江了。”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原本散漫的众人，心生一个激灵，不由站直身体，目光纷纷望向曹鸿。
“那小子以为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就能逃跑？
监工至少都是练肉之境，你们那些乡野拳法还是不要卖弄的好。
曹某告诫各位千万不可生逃逸之心，被抓到可就有苦受喽！”
说罢，他转身走在前面，向着渡口的方向走去，身后各个纤夫壮汉老实地跟在后头，不敢有丝毫忤逆。
墨临心道，监工有练肉境？那纤头曹勇绝对在他之上，至少是练筋境。
他从说书人那听闻过仙人相关的事项，想要成仙人，迈不过的坎便是这后天六境，练肉、练筋、练皮、练骨、练脏、练髓。
过了后天，达到先天才能采气。
不过那说书人对此也就一知半解，都是被人传过不知道几手的消息，墨临也不知真假。
墨临收拢心神，快步跟上曹鸿的脚步。
只见曹鸿明明每次行进只跨出一步，身形随着惯性往前飘一阵，看起来行走得轻松写意，却让身后的纤夫们快步才能勉强跟上。
跟着走了五里地，其他纤夫都已经累得够呛，
“曹大哥，慢点慢点，我们快跟不上了，呼呼。”
曹鸿没有理会，速度不减，众纤夫只能埋头发力追赶，只有墨临呼吸顺畅，保持节奏赶路，隐隐走在前头。
看来荷重前行不止强化了自己负重的能力，还增强了自己的耐力。
很快，一个渡口出现在他们面前，曹鸿这才减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