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臣妻又怎样?夺了(9)
窗外月朗星稀,殿内灯火通明。
敬事房的太监跪在地上,手上捧着各宫娘娘的宫牌。
殿内的烛火明灭,映在他脸上的阴影也时而晃动,他的神情阴郁,盯着手里四四方方的古怪物品。
李顺小心翼翼的探头,竟然从陛下的脸上少见的看出无措。
“皇上,您该翻牌子了。”
陛下在位期间,前朝后宫一直平衡的很好,自从......那晚之后,每次都会发呆很久。
闻停烦躁的随手翻了一个,摆了摆手,让人滚下去。
他心中烦闷的很,不自觉就想起浏桉质问他的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要一个人,何必这么纠结,下个旨,谁敢置喙?
闻停也想破罐子破摔,他从未遵从心意行事过,就破了又如何!
但他骤然想到,当初意外和浏桉的一夜,由闻越的不轨心思起始。
闻越是他侄子,皇后也因维护,一开始是打算息事宁人的。
所以......若不是浏桉,带着枞之禀到他的面前,他是否又会依着皇后的处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闻停不敢深想,或许他早就在浏桉那里判了刑。
她身上的药解了,却还是拉着沈枞之去到那个宫殿,撞破闻越和其他人的厮混,事后皇后还找过闻停,是否包庇闻越敲打一下叶浏桉的多事。
但那个事后闻停因为看见叶浏桉的脸,想起了和她发生的事,心下慌乱之余,打发了皇后,又派影一去处理掉。
只是他私心作祟而已,是他荒诞的任由理智沉沦。
他想杀了叶浏桉,掩盖不堪的心思。
又在无数个深夜被那不堪的思想折磨的反复。他和闻越的不同,只是因为他一开始是被强迫的。
他隐秘的窃喜沈枞之从未喜欢过浏桉,也在意他是浏桉的第一个男人,上一次和浏桉争吵,不过就是心思被戳穿,他对沈枞之得到了浏桉全心全意的爱意,感到嫉妒。
嫉妒......
不可思议的情绪。
他嫉妒一同长大的好友,嫉妒忠心不二的肱骨臣子。
而又自卑于沈枞之只有她一个夫人,慌乱的从叶青或者其他人身上,胡乱的安插,那些男人和朕之间没有什么不同。
“皇上,夜深了,安嫔娘娘已经等着了。”李顺轻声提醒。
闻停收回了心神,摆了摆手,仔细的把那个方正的玩意放进了格子里。
......
魔方被某个人顺手摸走,系统死活不肯再给一个,防她防的更紧。
还面不改色的说,谁知道她有没有学会那一手。
它的玩具都是它省吃俭用留下的积分换的!哪里经得起宿主这样丢。
任务都没完成呢,积分贡献一个子都没有,就知道惦记可怜系统的东西,它绝对不会让宿主得逞的!
【小气。】浏桉撇了撇嘴。
“夫人!夫人......”老远就听见素心那嗓门,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喝水喝水。”
素心推开水杯,急吼吼的。
“别喝了,侯爷回来了,马上就进院子了。”
这么快?!
“走!”
浏桉蹭的起身,往外面走。
“夫人......”沈枞之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衫,绣了暗金色的纹样,腰间一条水蓝色缎带,中间镶了一颗宝蓝色,长身而立,面容又极为出色,哪怕不笑,,也引人瞩目。
沈枞之手指悄悄地伸向后背,暗暗扯了腰带一下,极为不自在。
他来之前询问过,如何讨姑娘欢心。
他那下属,女人没有过,但主意出的头头是道,说是姑娘家最喜爱穿着长相都极佳的男子,将军容貌已是上乘,就是穿着,日日在边关跟着士兵混着,整日不是穿黑就是盔甲,着实不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下属还嘲笑道:“将军放心好了,你什么样的叶姑娘都喜欢。”
他下意识的以为将军是想讨好叶青的欢心。
他们和叶青呆的也久,自然也希望将军和叶姑娘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沈枞之听后,软了眉眼,倒是想起京中一直传言的,他夫人自小便爱慕他。
男也为悦心上人颜,抱着不可明说的心思,换了这一身。
【沈枞之干嘛?在我面前开什么屏?直面告诉我他能为叶青做的更多?】
浏桉跟系统吐槽着。
“夫君回来的正好。”浏桉笑意吟吟的凑了上去,一只手搭上了沈枞之的腰间。
沈枞之倏然一顿,腰板直接僵直。
“正好我有事要跟夫君商量呢。夫君,这是怎么了?”浏桉笑着摩挲了沈枞之的腰间。
嗓音轻微:“夫君紧张什么?”
“无事.....”沈枞之松了松,小心的呼出一口气。
真怕他一回来,他夫人又要赏他一筷子。
“夫人有什么事?”
“是这样。”浏桉故作惆怅的撑着下巴,“母亲说我嫁进侯府不曾为夫君添子,没有子嗣在,多次惹母亲生气,夫君多在府里留些日子吧?”
沈枞之:“。”
惊喜来的这么快?
他慌乱了一瞬,很快就镇定下来,以拳抵唇,轻咳了一下:“既....既是母亲....母亲说的是,我让明晚.....不,今晚就把我的衣物搬进来!”
他说着就往外走,“算了我现在就去。”
浏桉:?
他耍什么花招?
她还以为沈枞之得先暴怒,又不屈服,而后再斥责她,最后怒而甩袖。
她都想好了不听话就再武力镇压一下,谁知道,沈枞之这么没用。
【宿主,你你你,我们是正经系统,任务不需要卖身的哇。】系统结结巴巴。
【我不用啊,有人不会允许的。】
要不然她不白唱戏了。
沈枞之的速度很快,天还没黑,他的东西已经全部搬进了浏桉的院子,颇有几分急切。
沈老夫人知道后,也颇为满意的点头。
看来,叶浏桉没有骗她。
只有沈连衣咬牙切齿,痛恨浏桉的翻脸不认人,只不过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就不得而知了。
夜晚。
沈枞之同手同脚的进门,昏黄烛火下,浏桉半撑着身子在软塌上,手中翻看着一本游记,看的十分入迷,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夫人,看的是什么?”
浏桉抬头,眉眼迤逦又带有几分慵懒。
“夫君,抱我去床上!”
快点!她真是一页也看不下去!
写的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是不是烛火的原因,沈枞之瓷白的脸覆上一层红晕,犀利的眼睛在此刻有些慌张不知所措。
他努力镇定下来,弯腰躬身把浏桉抱在怀里,轻放在床榻上。
沈枞之手心里都是汗,心里鼓动个不停,他没喝酒,就好像醉了。
早已结疤落痂的后腰,泛起酥酥麻麻挠人心扉的痒意。
“侯爷!”
外面骤然的呼喊。
“叶青小姐伤势严重!请您去入宫请御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