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紫霄宫的烤麸

巫妖大劫前的第三个千年，紫霄宫的青铜门为第二次讲道开启。我挎着混沌青莲镯化作的食盒，里面装着新研制的“地火烤麸”——用巫族地火与妖族星砂发酵，表面撒着三族共酿的龙涎酱。通天的青萍剑斜挎在肩，剑柄上还挂着给鸿钧道祖准备的“周天星斗醉仙酿”，酒坛上刻着截教特有的烤肉叉纹。

“小棠，”通天忽然凑近，鼻尖掠过我发间的兰花，“此次讲道，西方教怕是要拿巫妖两族的矛盾说事。”他指尖划过我手腕的镯子，那里还留着上次与玄冥祖巫共战时被冰棱冻伤的痕迹，“若有争执，便躲到我剑下。”

我白他一眼，食盒里的烤麸突然冒出业火：“该担心的是准提——他上次顺走我的烤肉叉，这次我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紫霄宫的台阶上，接引和准提早已等候。准提的目光落在我的食盒上，功德金莲不自觉地飘出业火：“素心兰小友，带着炊具来听道，可是截教无人了？”

“炊具？”我打开食盒，地火烤麸的香气瞬间弥漫，烤麸表面的星砂纹路在紫霄宫的霞光中流转，“这是能化煞气的‘万族醒神糕’，准提道兄若要论道，不妨先尝一块。”

准提刚要发作，鸿钧道祖的虚影已在蒲团上显现：“此次讲道，论‘生死与平衡’。”他看向我手中的食盒，唇角微扬，“素心兰，你以食证道，可敢与西方教论道？”

“求之不得。”我将烤麸分发给六圣，最后一块递给准提，烤麸在他掌心化作阴阳鱼形状，“道兄可知，为何巫妖两族的煞气在截教膳堂能和平共处？”

准提咬下烤麸的瞬间，功德金莲突然发出清鸣。他震惊地发现，体内的业火竟在烤肉香气中自动沉降：“你……你在烤麸里融了生死法则！”

“不错。”我催动混沌青莲镯，镯面浮现出巫族地火与妖族星砂在烤架上共舞的画面，“生死如食材，需调和寒热方能成味。强行割裂阴阳，不过是半生不熟的腥肉。”

通天忽然开口，青萍剑在案几上刻出“和”字道纹：“我截教以‘逍遥’立道，所谓逍遥，不是避生死，而是——”他夹起一块烤麸送进我嘴里，指尖掠过我唇角的酱汁，“在生死劫数中，烤得一手好麸。”

接引的功德金莲轻轻摇晃，显然被烤麸的道纹触动：“小友之道，虽偏却合天道。”他看向鸿钧，“但巫妖两族天生对立，非人力可调和。”

“对立？”我取出龙汉初劫时三族共炼的“万族烤架”碎片，碎片上的三族图腾与烤麸的阴阳鱼共鸣，“若将两族的煞气化作食材，用混沌之火烤制，煞气自会转化为生机。”

鸿钧眼中闪过赞许：“妙！”他挥手间，一道鸿蒙紫气注入我的镯子，镯面浮现出“生死调和”的道纹，“素心兰，你可敢接下这‘平衡之烤’？”

“叮！触发隐藏任务：调和巫妖煞气”

“【任务奖励】：生死平衡法则大成”

“【失败惩罚】：混沌青莲镯禁制倒退10层”

准提趁机祭出七十二道业火，业火化作狰狞的火鸟扑向烤架：“小友既夸下海口，便先接我这‘阴阳焚天业’！”

我不慌不忙地取出烤架，将业火鸟串成肉串：“正好试试新炼的‘星砂冰酱’。”混沌青莲镯的《万火归一》发动，玄冥祖巫的冰棱碎片在酱中凝成雪花，“道兄，要冰爽还是火辣？”

通天的青萍剑同时出鞘，剑气化作冰镇灵酒，浇灭了火鸟即将触及烤架的羽翼：“小棠，给准提道兄加双倍冰——让他尝尝北海水晶的滋味。”

当第一滴冰酱落在业火鸟上，火鸟发出清鸣，竟化作一只温顺的火雀，啄食起烤架上的星砂。准提目瞪口呆，功德金莲几乎维持不住形态：“你……你竟能化业火为灵宠？”

“叮！生死调和成功，巫妖煞气-999”

“【混沌青莲镯进化】：混沌至宝（70/∞禁制）”

“【领悟技能】：《万生共烤》（可转化煞气为灵材）”

鸿钧看着这一幕，忽然轻笑：“截教之道，倒像是给洪荒生灵开了间膳食铺。”他看向我，眼中有星辰流转，“巫妖大劫将至，你二人需记住——”他看向通天，“若让素心兰受半点伤，老夫便拿你的青萍剑去烤北海玄龟。”

讲道结束后，接引忽然拉住我，功德金莲上托着颗人参果：“小友，能否将‘万族醒神糕’的配方借西方教一观？”

我看着准提躲在接引身后偷瞄烤架，忽然笑了：“可以，但需用西方教的‘功德素斋’换。”我压低声音，“且要准提道兄亲自来截教膳堂学烤肉——毕竟，调和生死的秘诀，藏在翻烤的手法里。”

返程的云路上，通天忽然取出枚冰棱戒指，戒指中央嵌着块烤麸形状的星砂结晶：“在紫霄宫时炼的，”他别过脸，耳尖发红，“能自动平衡寒热，算是……道侣护心镜。”

我将戒指戴上，感受着与混沌青莲镯的共鸣：“通天，你可知，你刚才用剑气给烤麸雕花的样子——”我凑近他耳边，“比布周天星斗大阵时还要好看百倍。”

他突然转身，紫袍翻卷间将我护在怀中。青萍剑在头顶凝成烤架，烤着从紫霄宫顺来的灵果：“小棠，”他的声音混着果香，“等巫妖大劫结束，我们就去北海找玄龟——”他眼中闪过狡黠，“用他的龟甲当烤板，再钓几条东海灵鱼，定能烤出洪荒第一鲜。”

混沌青莲镯在此时发出清鸣，镯面浮现出截教膳堂的画面：新弟子们正用巫妖煞气练习烤肉，玄冥祖巫的冰棱在烤架旁堆成调料架，帝俊的星砂罐被改造成了撒料器。远处，巫族战士与妖族金乌围坐共饮，曾经的死敌如今正互相传授着去腥的秘诀。

鸿钧道祖的传音忽至：“截教弟子，竟用煞气烤肉？”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却又隐含笑意，“也罢，只要能让巫妖两族放下兵器共餐，便是好手段。”

我靠在通天肩上，看着洪荒大陆的云气在烤架火光中变幻成碗筷形状。所谓巫妖大劫，或许不过是另一场需要用心调和的盛宴——而我和我的仙夫，终将用这烟火气，在生死两极间，烤出一条让万族共生的大道。

毕竟，在这充满煞气与星斗的洪荒，还有什么比和心上人一起，用烤架融化对立、用美食连接生死更逍遥的事呢？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紫霄宫的烤麸论战后，还有更多的生死课题等着被烤制，更多的甜蜜等着被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