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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网约人生24骂人

出汽车贴膜店,行二百米,钟依依坦然的说:“我要撒尿。”

我故意说:“不停,懒人出门屎尿多。刚才在店里咋不去?”

钟依依说:“哎呀,人家不好意思嘛。”

我观察了一下,趁两车交汇的空当调转方向,停在了一个城市垃圾处理站的门旁空地,吉山新路路窄车多,停车不便。

我说:“走吧。懒猪。”

钟依依说:“一起,帮我站岗。”

我无奈的下了车,观察下周围路况转身而去。不想几天以后,正是我的这个停车决定,让我“荣获”了三年以来的第一张违停罚单,真是“可喜可贺”。

沿科珠路转科林路,到了常林公司。正门口是岐山路,此路属三级公路,是机动车与非机动车混合行驶的公路,行车十分不便,常林公司院内停满了各种品牌的电动汽车,只留一条约两米宽的弯曲如蛇通道,一辆白色埃安汽车正在艰难而缓慢的驶出。见此情形,我也放弃了开车进去的想法,把车停在了科林路与岐山路拐角处的空隙里。

步行进入常林办公楼,大厅空空荡荡,地面倒影出人影,除我之外并无其他来访人员。我走向前台说:“黄司管让我来的,找林丽娜。”

前台女人说:“我就是林丽娜,您有什么事吗?”

我说:“来拿汽车行驶证。”

她指一指说:“放在资管部,那里。”

我挥手道谢走向资管部,这是一个面积约40平方米的办公室,里面摆了四张电脑桌,两张对面摆放,一张单独贴墙摆放。有一男两女正在摸鱼,一个男孩在漫无目的的偶尔点击一下鼠标。作为一个做过五百人工厂的厂长助理的我来说,这种摸鱼伎俩我心知肚明。

我说:“来拿行驶证。”

摸鱼男面无表情说:“找你司管。”

我说:“黄司管让我直接进来拿。”

摸鱼男说:“他不在,改天吧。”

我有点生气了:“改天?你说的轻巧,我大老远跑过来你让我改天?”

摸鱼男说:“需要报备。”

我大声说:“车也没洗!”

摸鱼男说:“开进来,自己拿水枪喷一下。”

我淬了一下口水,说:“你给我开进来?路留那么窄!”

摸鱼男放下鼠标,扭头看一下我气愤的脸说:“那给你写个条子吧,去外面店里洗。”他抽屉里摸出一张发票单据,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

我瞪着眼睛接过条子说:“行驶证没有,脚垫也没有,三脚架也没有。待会洗完车我来拿!”

摸鱼男说:“脚垫没有了,下月保养时你找番禺区的汽修店要吧。”

我扭头大喊:“那是你该做的事,待会我就来拿!”

我忿忿地握拳而出,给黄司管发微信说:“没拿到行驶证,你在哪里?也不见你人?死哪去了!”

黄司管小声回复说:“老哥,你进去直接找他们要啊。”

我说:“他们让我找你要,你让我找他们要!我现在去洗车,洗完再来拿!”

驱车到达洗车店,我左看右看发现这条路有点眼熟,原来这洗车店就在刚才贴膜店的旁边,真是让人火大,两家店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不能同时安排?非得让我跑两趟,真是越想做生气。

洗车店的小伙正在吃肯德基,我见我来了,他热情的接待了我,把车停稳,他准备拿水枪喷水,我赶忙制止他说:“刚换了前挡玻璃又贴了膜,暂时不用洗了。你只给我清洗下座椅污渍吧。”

洗车店小伙极认真极负责的清洗了座椅,他反复的挤出洗涤泡沫,拿手反反复复里里外外角角落落的擦拭了个遍。

十六时,车子洗好了。我驱车重新返回常林公司,这次我直接把车停在了门口,心想不给我解决问题谁也别想进出公司。进资管部,摸鱼男痛快的把行驶证给我了。

我问黄司管:“证拿到了,无脚垫无三脚架。找谁验车?”

黄司管说:“脚垫三脚架都没有了,你开到12000公里后问问保养他们有没有。”

我说:“那得到猴年马月呢!”

黄司管没有说话。

我说:“昨天说好的验车呢?连你人影也见不到!”

黄司管说:“资管部资管部,直接问他们安排验车喽。”

我吼道:“资管部让我找你验车!”

妈的,推三阻四,推诿扯皮,一件小事来回折腾,反正就是没人愿意负责,一帮吃闲饭的玩意儿。我越想越气,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准备骂人。

我拿起手机,跟石井的佟小姐喊:“你们门店赶紧把这些常林的司管投诉一遍行不行,办公室全是摸鱼的不干活!”

佟小姐说:“好。”

我喊:“今天再不解决,下月我就换别的公司了!本来我奔着你的好服务来的,结果你后边合作的常林公司这么烂,我都不知道它们咋想的。现在广州网约车公司这么多,竞争这么激烈,常林公司居然还能摆烂。要啥也没有,问啥也不知道,态度也不好,真是的服了。一个民办公司装逼的像北方的衙门一样,给谁摆臭脸呢!”

佟小姐说:“好,您放心,我马上投诉。”

我喊:“现在马上让它们给我解决脚垫和三脚架的问题,今天不解决我明天就退出,然后去市长热线和省政府相关部门全投诉一遍。”

佟小姐说:“您稍等一下,我这边打电话,给领导说,马上处理。”

我喊:“常林资管部那帮人全靠司机养活呢还在那臭什么脸,给谁看呢,烂透了,司机不玩了公司就倒闭了,它们还玩什么玩?都失业吧!”

佟小姐说:“是的,没错,这事我也很烦它们。”

我说:“赶紧把这事转告你们老总,不就一个公司吗,要上天了咋地。”

这些我憋了一肚子的气头话如火山爆发一样的喷泄而出,然而这并不能让我满意,我怒气冲冲的大步踏进资管部,我能听到我的鞋底拍击地板的猛烈撞击声,仿佛要把地面踏裂,把它们如臭虫一般踩死。

我努着嘴巴故意挡路在资管部门口,双眼圆睁的挑衅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两女一男,我的眼睛如两个打满了气的篮球,又如两个清脆的刚铸造完成的带着几百度温度的通红通红的铜铃铛,我握紧拳头,胸腔随着呼哧呼哧的呼吸空气而起起伏伏,我缓慢而怒不可遏的扫视着办公室的每一个人,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扫视了三遍四遍,我抬起手猛的拍打在电脑桌上,桌上的纸笔和计算器随着我的拍打跳跃了起来。我卯足了劲,准备打架,谁敢呲牙我就打到它嗷嗷叫如丧家之犬。

刚才那个搪塞我的摸鱼男此时丝毫不敢与我的眼神对视,它的如黄毛小子的脑袋深深的低垂着,似乎准备好了承受我接下来的狂风骤雨般的咆哮。这些老鼠全都哑巴了,一个个獐头鼠目贼头贼脑的,再也没了我第一次来这间办公室的里的神气样。

一个西装革履领导模样的男人微笑着从走廊快步走向我,他说:“您好您好,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一定想方设法给您办到。”

我把今天被资管部当猴鼠耍的事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男的把我劝到了大厅休息区,我说:“就这么着吧,把你们老总叫过来,我不玩了,把钱退给我,你们准备好投诉和打官司吧,合同里的条款写的明白,等着应诉吧。我很闲,有的是时间。”

西装男说:“您消消气,这点小事我马上安排去办,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