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总裁
孙元成揉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大脑，昨天喝得有点多。
他只记得最后几个上游供货商驾着自己离开日月光大饭店时，自己口中好像还在继续输出。
缓步踱在宝极电办公区长廊里，只见公司员工看自己眼神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怪异。
是自己喝酒失态的事这么快传出来了吗？
新竹园区太小，没什么事瞒得住人。
但那又如何，自己如今在宝极电那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也就是背后说说，谁敢当面说自己？
何况自己只是喝多了输出一下二五仔梁孟松和绝对的宝极电死敌华星联的继承人。
那又如何！
那咋了！
孙元成晃晃脑袋，往里走着，这时一个少妇女子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娇艳的嘴唇轻声说道：
“孙副总裁，蔡总找您！让您立刻过去他办公室！”
这个助理确实不合适，好看归好看，就是不够冷静，什么事需要这样在走廊催促自己？
不过确实挺好看，挺有味道。
自己奋斗了一辈子，享受享受怎么了。
一边琢磨一边目光扫过好奇看向这边的员工，凝目注视下逼着他们低下了头。
孙元成这才心满意足，那位太上皇可以插手自己的事务，对自己指手画脚。
可是其他人，还不是要乖乖的？
“力行什么事？这么着急？”踱着四方步，孙元成虽然大脑胀痛，但是看着眼前的少妇助理，舔了舔舌头。
“好像···好像···”少妇助理嗫嚅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孙元成看着她包臀裙下包裹着大腿，再次按耐住了自己换掉助理的想法。
“好像是昨天，董事长见了什么人，签了协议！”助理想了半天，总算说出了一些信息。
但什么关键点都没说出来，什么人？什么协议？
能让蔡力行一大早就喊助理催自己见面。
自从二人这一党上位，私下里都是减少见面的，那位太上皇的董事长身份还在，不想让他产生自己一党完全掌控公司的感觉。
现在所有人都看到听到总裁叫自己这个研发副总见面的场景，立刻会传到那位耳朵里。
力行怎么回事，有事不能电话说嘛？
宝极电里他们唯一需要在意的人不就只有那位太上皇吗？
但是一种混迹商场多年产生的直觉催促着他的脚步加快，口中不忘说道：“今晚没有宴请，一起吃饭。”
少妇助理面色一红，知道这个吃饭吃的可不只是饭，忍不住娇嗔轻啐了一口。
脚步飞快的孙元成嘴上一笑。
·····
宝极电二代总裁的办公室宽大明亮，放着许多绿植，巨大的办公桌上几台屏幕连接在一起。
与那位教父的办公室风格完全不同。
技术出身的蔡力行是宝极电最老的元老骨干。
他从宝极电第一座晶圆厂副厂长做起。
那时厂长是张仲谋。
一路升迁，开始负责宝极电营运和业务模块。
是宝极电做大做强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也是他能与孙元成形成合力的原因，一个走技术，一个走业务，彼此不冲突，再加脾气相投，反而容易合作。
梁孟松就过于强势，完全就是工作狂人，技术魔鬼，谁跟他在一起都有些跟不上思路的意思。
即便是张仲谋本人，有时候思维都会落后梁孟松半个身位。
这么多年，要梁孟松亲自说，只有何栖远一人，能够平等畅快的交流技术。
眼前蔡力行皱着眉头看着对面才坐下就开始揉着太阳穴的多年拍档。
想要呵斥，还是忍住，轻声说道：
“元成，你们昨晚在日月光？”
孙元成以为蔡力行叫自己这么着急赶过来是要说那个所谓协议的事。
这时反倒问起了自己昨晚的事。
“是，你知道我碰到谁了吗？”
“我知道吗？我当然知道，现在全宝极电没有人不知道，下午宝南那边工厂也会知道！”
“知道就知道呗，梁孟松一个二五仔跟一个废柴二世祖碰巧见面，我去教训一番而已。”
孙元成闭着眼睛揉着额头，双臂放在蔡力行办公桌边缘，一看可知二人关系非常亲近随意。
“你那个助理跟你说昨天董事长签署协议的事了吗？”
说到助理时蔡力行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但也没说什么。
“说是跟什么人，签了什么协议。”孙元成放下双手，听出对面老友语气不对，这时也凝目看着对方说话。
“你今天！立刻！马上！换掉你那个助理！”
蔡力行压抑着自己声音，他办公室隔音极佳，但依旧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的暴怒被人听去，他性格谨慎小心，从来如此。
“一个助理而已，你大总裁管那么多！”孙元成舔了舔自己宿醉后有些干涩的嘴唇，忍不住反驳自己拍档。
“我是总裁，有权任命和解雇任何公司员工！”蔡力行再也忍不住，大声
孙元成一震，不知道什么事刺激到了自己的总裁拍档，到了要把怒火撒在自己助理身上的地步。
他嗫嚅着说道：“力行，昨天签了什么协议？给你气成这样。”
“重点不是什么协议，是他已经已经开始把手伸向了日常管理。”蔡力行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压抑刚刚爆发的怒火。
“难怪你不在意别人看到咱们直接私下见面，是因为他已经开始出手了。”孙元成点头说道。
“咱们也要有些动作了，不能坐以待毙！”蔡力行平素谨小慎微的脸上发出一种压抑、狠厉的声音。
孙元成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力行，我们不如釜底抽薪？”
“什么？”
“他想回来，除了董事会的支持，还需要技术板块和业务板块的绝对支持，不然也只是架空的空中楼阁。”
孙元成老神在在，一副智珠在握的派头，看着老友拍档，继续轻声说出了两个字。
“裁员！”
····
二人一番商量操作细节，时间飞快，孙元成满意地起身，这时他问道：
“对了，力行，那个什么协议那到底是什么？”
“华星联的，何家那个马上破产的晶圆厂，互免责任专利共享协议和研发对赌协议。”蔡力行不在意的语气渐渐转为恨恨说道。“不重要，咱们肯定赢，不对，是那位肯定赢。”
“嘎？”
孙元成听到协议是跟华星联何栖远签署的，想到昨晚自己说出的话，瞬间嗓子仿佛被什么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