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秦娘子引狼入室,贾大夫故弄玄虚
贾环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当然是看患处啊。”
“这……这……”
秦可卿的俏脸瞬间涨的通红,她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慢说是秦可卿,就连赵姨娘也有点懵了。不是说好来坑宁国府的百年雪蛤吗?怎么又改耍流氓了?她张张口,又想起儿子来前儿交代过,一切看他眼色行事。她悄悄瞟了一眼儿子,却见他神色镇定,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想必是有什么主意?
想到这里,赵姨娘老老实实闭上嘴不吭声了。
相较赵姨娘的老神在在,秦可卿芳心之中直如惊天骇浪席卷而来。她含羞带怯张口结舌,想答应又觉得实在丢脸,想拒绝却又担心自己真有什么恶疾。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觉得眼前的少年眼神清明,并不似府里那起子腌臜人的淫邪眼神。
也许,他真的是看病需要?
思索良久,秦可卿决定信这少年一次。
她抬起头,目光慢慢坚定起来。她轻轻撩开暖被,小巧的脚丫悄悄滑进鞋里。
她站起身,声音微微颤抖道:“人说医者父母心。叔叔既说要看,便有叔叔的道理。”
贾环没吭声。
秦可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叔叔且随我来吧。”
说罢,她转身朝后面走去。
竟是还有个后门。
贾环这才站起身,他回身似笑非笑的冲母亲扮个鬼脸,然后才收起笑容跟上秦可卿。
帘后是个长廊,里面曲径通幽,尽头似乎还有一个房间。
秦可卿端着烛火踩着碎步,走的袅袅娜娜。
贾环见那烛火晃晃荡荡,知道她在颤抖,于是故意引话题道:“这设计倒是有趣,为什么要为偏厅打一个后门?莫不是学那书里说的,一言不合摔杯为号,门后刀斧手一拥而上?”
秦可卿扑哧一声笑出来,“叔叔说到哪里去了?哪里就摔杯为号了?不像咱公爵府(此处为秦可卿自夸,贾珍所袭爵位实为三等爵威烈将军),倒好像哪里的贼窝似的。”
插科打诨之下,气氛便不似刚刚那么紧张了。
秦可卿放慢脚步,解释道:“其实这两个房间本是不相连的,还不都是你家那侄子——”她轻轻咳嗽一声,继续道:“他和街面上不知道哪里来的浪荡子,叫什么子虚的交好,两人好的一个人似的,不仅日日同玩同游,还领到家里同吃同喝同宿,他图方便,干脆把喝酒的偏厅和睡觉的客房打通,这才有的这奇怪构造。”
贾环听得若有所思。
他并不记得《红楼》中有某子虚这么一号人,而且听秦可卿所说,怎么觉得这位蓉大侄子好像有那么点子龙阳之好似的?
亦或者是男女通吃?
毕竟眼前这位秦娘子的弟弟秦钟,便是位能攻善守的小能手。
正胡思乱想着。
秦可卿走到一处门前,道:“就是这里了。”
说着,她轻轻推开了门。
秦可卿手持烛火,慢慢走进了屋内。
漆黑的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贾环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屋内的陈设,心中暗笑,果然如自己所想,这哪里是什么客房?叫泡房还差不多。
屋内的布置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床头帐幔柔软飘逸,床铺上的被褥缎面光滑,绣纹旖旎。秦可卿挑挑烛火,照亮了屋中每一个细节。墙上悬挂着几幅露骨的画,桌子上也摆放着几个看上去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还是贾环穿越之后第一次见这种物什儿,不由得慨叹果然古人玩的更花。
秦可卿察觉到贾环的视线,她下意识看去,目光一下子尴尬起来,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很显然。
她认识这东西,但是她之前没到这间客房来过。
她真的以为这是一间客房。
秦可卿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把那几个物什儿收起来,她抬手又想去摘画,却被贾环拦住。
一来是她生的娇小,这画的高度她够不到;二来是,这画画的……还挺好看O(∩_∩)O~
秦可卿羞愧难当,掩面羞道:“三叔叔见笑了。”
贾环摆摆手,小小少年一副颇具城府的表情:“不妨事,这是你们小两口的闺阁之趣,我只做没见到便是。”
秦可卿怔了怔,只觉得这少年当真不是寻常人物。这口吻不像个少年,倒像是几十岁的中年人一般。
她哪里知道,眼前这少年体内果真就是一个中年人的灵魂。
钦佩之下,她对贾环也愈发信任。
她轻轻挑亮烛火,走到床边,声音低而羞涩:“三叔叔,时间不早了,您……您看吧。”她低下头,几乎不敢与他对视,双手轻捏着衣角,仿佛这不是看病,而是洞房一般。
其实她细想想,好像洞房那日也没有这般紧张。
似乎……还无趣的很呢。
贾环点点头,指着床道:“好,侄媳妇,那你上床上吧。”
秦可卿点点头,这才红着脸爬上床。虽说上了床,可她扭扭捏捏的怎么都不肯继续下面的动作。
贾环也不急,只耐心欣赏着女子的动作,揣摩着她的心理。
虽说没有男人不好色,但他并不是什么色中饿鬼,提出要望闻问切一来是存了些恶作剧的心思,二来是想趁机饱饱眼福,三来则是最重要的——
推拉秦可卿的情绪。
若是今日只浅尝辄止的看看病,秦可卿只会觉得自己医术高明,并不会对自己有男女方面的依赖。
但自己现在需要从荣、宁二府的内宅中扯出一个口子,需要这么一个人为自己死心塌地的办事。
自家老娘在那些正主眼中只是奴才,自己也是个庶出,如果这时候傍上这位蓉大奶奶,自己至少不会穷的连几十两银子都掏不出来。
又迟疑了良久。
秦可卿终于下定决心,闭着美眸解开腰带,又颤抖着褪去了亵裤。
这是个颇羞耻的姿势。
放在现代还能心理暗示一下是在做检查,放在封建的古代则是个很难接受的动作。
贾环笑了一下,他竟然回头去又点了一盏灯,把个房间弄得亮堂堂,直如白昼一般。
然后很走过去很认真的拨弄起来。
秦可卿只觉得浑身如有蚂蚁乱爬,不由娇怒道:“叔叔,你……你这是做什么?”
她好歹是宁国府少奶奶,这庶子是要做什么?
就在她心中隐有薄怒的时候,贾环却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正色道:“侄媳妇,你老实同我讲,大侄子是不是有眠花宿柳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