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冬至祭
蒙格所在的这个世界，并不只有人类一种智慧生物，除了人类以外，还有诸多像巨人族，人鱼族，长手族，小人族这样的亚人种族。
但这些亚人种族，终究只是少数。
在这个封建和奴隶制度并存的世界，外形的差异，往往会带来歧视，数量更多的普通人类歧视数量较少的亚人，并将之抓捕变成奴隶，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屡见不鲜。
巨人族也是亚人的一种。
只不过，相比其他亚人国家，巨人族的实力更加的强大，就连世界政府都不愿意轻易招惹艾尔巴夫的巨人们。
蒙格和哈拉尔德席地而坐。
“鱼人岛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但是因为人类对鱼人们的厌恶态度，加上地理位置的原因，鱼人岛一直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局面。”
“你是说海贼？”
“不仅仅是海贼，还有奴隶贩子。”
蒙格拿着比自己整个人都大的瓷碗，跟哈拉尔德轻轻一碰。
“人类厌恶鱼人，但是上流的贵族却都以饲养一只年轻的女性人鱼为傲，在黑市，一只年轻的女性人鱼甚至能卖到几千万贝利，这样的暴利，让鱼人岛不时发生绑架和劫掠的事件。”
鱼人岛位于距离圣地玛丽乔亚一万米的海底，按理来说非常的安全，但是自从镀膜工匠出现后，无论是海贼、海军，还是各种各样的人，都可以通过将船只镀膜的方法，潜入深海。
“艾尔巴夫想要跟别的国家贸易，就必须拥有自己的特色产品，在我看来，难道还有比亚当木更有特色的产品吗？”
在外边，一立方的亚当木，起拍价格以百万贝利计算，想要一艘完全用亚当木打造的帆船，光是木料就要花费几亿贝利。
艾尔巴夫别的没有，就是亚当木多。
“但是，想必你们不会轻易拿亚当木去交易吧。”
看到哈拉尔德紧蹙的眉头，蒙格就知道，这条路肯定是行不通的，让巨人们拿出因为大火被迫砍掉的亚当木就已经是极限了。
但巨人们主动砍伐宝树亚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亚当木以外，你们也没有别的可以交易，手工艺品不值钱，农业国只能输出农产品，但是在大部分农产品都不易保存。”
“所以想来想去，只有那个了吧。”
蒙格笑了笑：“要是你们愿意去给人鱼们当保镖，我想鱼人岛的国王，应该不会拒绝为此支付一笔小小的报酬。”
鱼人岛虽然因为各种三教九流的人员来往，里面鱼龙混杂，但是这些过路的旅客，从来不会吝惜花钱。
鱼人岛很富有。
但是富有的鱼人岛，却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鱼人岛的地理位置，注定了能够抵达鱼人岛的，都是一些实力强大的海贼，就算是奴隶贩子，也都是有背景有后台的那种。
所以，哪怕鱼人岛每年都会按实给世界政府交纳足额的天上金，世界政府麾下的海军，依旧没办法保护好鱼人岛。
在鱼人岛，随便扔块砖，都能砸到几个上千万贝利的海贼，赏金破亿的大海贼也不是没有。
这种情况下，一般的海军根本镇不住场子。
巨人族就不一样了。
成年的巨人族赏金保底都是千万贝利起步，只要数量够多，哪怕赏金破亿的大海贼也不敢乱来。
如果只是想自给自足，那么艾尔巴夫这一亩三分地，足够巨人们经营。
可要是不想局限于此。
跟别的国家接触乃至交流贸易，就必需要有自己的拳头产品。
“怎么，难道哈拉尔德你以为，放弃武力就能带来和平吗？”
蒙格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终究是要用实力说话的，力量不分对错，区别在于是用来侵略他人还是保护自己。”
“......”
哈拉尔德并没有天真到，认为放弃了武力就能够得到和平，他只是在想，如果这样，那么他们巨人族跟雇佣兵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听到哈拉尔德的疑惑，蒙格毫不犹豫的说道。
“雇佣兵是给钱什么事情都干，但你们巨人族只负责保护雇主，有底线和没底线，这区别难道还不大吗？”
“......我会考虑的。”
事关整个巨人族的未来，哈拉尔德不得不认真的思考，对此蒙格也不着急，只要亚当木到位就行了。
“你慢慢想吧，我能给出的建议就这么多，或许你也可以通过加尔默罗的关系成为世界政府的加盟国，世界政府估计不介意你们用人来抵押每年需要缴纳的天上金。”
世界政府对巨人族早就垂涎已久，否则就不会跟加尔默罗演戏，让加尔默罗成为他们和巨人之间沟通的桥梁。
但是给自己打工和给别人打工，肯定是有区别的。
“唉~”
一直听着两人的交谈，亚鲁鲁叹了口气。
世界正在变化。
像他这样的老人，迟早会被时代的浪潮所淘汰。
过去的巨人族可以以劫掠为生。
不代表未来也可以。
让蒙格高兴的是，从城堡离开后，亚鲁鲁就吩咐巨人们将仓库里的亚当木拿出来，准备给蒙格造船。
按照亚鲁鲁的说法，不管哈拉尔德选择了什么样的道路，未来可能都需要得到蒙格的帮助。
既然这样，还不如大方的将木材拿出来。
在缺乏重工业基础的海贼世界，建造一艘帆船的时间都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大多数海贼想要买船，要么买二手的，要么买现成的，很少有人会专门为了一艘船等上好几年。
蒙格就是那少数。
所谓宁缺毋滥，在大海上航行了这么多年，蒙格可太懂一艘好船的重要性了，在大海上就相当于第二条命。
这也是为什么蒙格答应说要留在艾尔巴夫两年，帮忙教导巨人们的孩子。
两年的时间，他的船差不多也该建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
会见了哈拉尔德后，蒙格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巨人的村庄，陪着巨人还有羔羊之家的孩子们玩闹。
有时候蒙格甚至会想，如果不是系统的存在，让他重新焕发出斗志，就这样在这里安度余生也不错。
半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艾尔巴夫的蒙格等人，迎来了巨人们的冬至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