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七擒孟获 登基大典
建安二十五年春，成都都督府。
诸葛亮手持羽扇，凝视着南疆地图。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映照出地图上标注的七处红点，那是南蛮王孟获七次被擒的地点。
“第七次了。”庞统从门外走进，手里捧着刚收到的战报，“孟获带着藤甲兵躲进秃龙洞，声称就算是饿死也不出来投降。”
诸葛亮轻轻摇头：“此人勇武有余，智谋不足。”他羽扇点在地图某处，“此处有哑泉，饮之失声。若孟获困守不出，必会派人取水…”
“孔明要故技重施？”庞统皱眉，“七擒七纵是否太过？朝中已有非议。”
窗外忽然传来清越剑鸣。两人转头，只见东方雪御剑落地，玉清剑收鞘时带起一串冰晶。
“哥哥让我来问，”东方雪提着裙摆跨过门槛，“南征军何时开拔？他已经在校场点齐五万精兵。”
诸葛亮与庞统交换眼神。羽扇轻摇间，诸葛亮已有了决断：“明日卯时。告诉东方傲将军，这次我要火烧藤甲兵。”
东方雪歪头：“藤甲遇水不沉，刀枪不入，如何火烧？”
“所以需要你哥哥的‘三味真火’。”诸葛亮微微一笑，“凡火确实烧不透那藤甲。”
……
三日后，秃龙洞外。
孟获站在洞口，望着山下唐军连营，铜铃般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他身高九尺，浑身肌肉如铁铸，脖子上挂着兽骨项链，腰间别着气把短刀，代表他七次被擒又七次被放。
“大王，探子回报，唐军正在准备火攻。”副将忧心忡忡，“咱们的藤甲…”
孟获大笑，声如雷鸣：“蠢货！藤甲在油里面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普通火烧得透？”他猛地抽出短刀插在岩壁上，“让唐军放马过来！”
此时山下唐军大营，东方傲正在主帅帐内与诸葛亮商议。
“藤甲确实特殊。”诸葛亮指着缴获得样品，“普通火箭无效，需用油罐配合。但秃龙洞地势险要，我军强攻损失太大。”
东方傲指尖跃动着一簇金色火苗：“三味真火可焚万物，但范围有限。”他看向妹妹，“雪儿，你的玉清剑能冰封洞口多久？”
东方雪正捧着兵书，闻言抬头：“若只是封住洞口…两个时辰没有问题。”
“够了。”诸葛亮羽扇一顿，“明日寅时，雪姑娘冰封洞口。东方兄以三味真火烧穿藤甲，我率弓弩手截杀逃兵。”
钱羽掀开帐帘进来，肩上还裹着赤壁之战时得伤布：“据探马来报，李封得登基大典定在下月初一。咱们打完这仗得赶紧回长安。”
孙飞跟在后面，手里把玩着新收的妖兽魂魄：“要我说，直接让大哥施展那个什么‘法天相地’，一脚踏平那个破洞得了！咱们还费这劲跟他孟获玩什么过家家呀。”
“胡闹。”东方傲瞪了他一眼，“南蛮百姓也是大唐子民，岂能滥杀？”
诸葛亮赞许地点头：“东方兄仁心，正是李封所缺的。”
帐内突然安静起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李封越来越不像人了。
……
次日寅时，月明星稀。
东方雪踏冰莲升至半空，玉清剑出鞘的瞬间，秃龙洞空凝结出厚厚的冰层。守门的藤甲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冻成了冰雕。
“放箭！”
唐军三千弓弩手同时发射，特制的油罐在洞口炸开，粘稠的火油顺着冰面流淌。东方傲腾空而起，如意棍指向油污：“焚！”
三味真火顺着棍尖喷涌而出，金色火焰遇到火油瞬间爆燃。火蛇顺着洞口蜿蜒而入，洞内顿时响起凄厉惨叫。
“救命！这火扑不灭！”
“我的藤甲…烧起来了！”
“快跑…啊！”
孟获带着亲兵冲出火海，浑身冒着金焰。他疯狂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却发现这火焰越拍烧得越旺。
“投降！我们投降！”孟获跪地大喊，“快灭火！”
东方傲挥手收回三味真火。诸葛亮在军阵前扶起孟获：“南蛮王可服了？”
孟获抬头，看着七次生擒自己又七次释放自己的诸葛亮，铜铃眼中终于流露出敬畏：“诸葛先生七擒七纵，孟获…服了！”
唐军阵中爆发出震天欢呼。东方雪收起玉清剑，突然脚下一软，连续两个时辰的冰封消耗太大。东方傲闪身接住妹妹，轻声道：“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给孔明。”
……
一月后，长安皇宫。
登基大典的礼乐响彻云霄。李封身着龙袍，缓步走上金阶。他面色苍白得不正常，龙袍领口隐约露出脖颈处得的鳞片痕迹。
东方傲站在武将首位，锐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李封。当李封转身时，两人四目相对，李封眼中闪过一丝龙瞳特有的竖线！
“老傲…”钱羽悄悄靠近，“李封他越来越不像人了。”
孙飞把玩着万魂幡，冷笑：“早晚收了他的魂魄。”
吏部尚书高声宣读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本起于乱世，见四海崩离，苍生倒悬。昔日黄巾猖獗，祸乱天下，朕自长安提剑而起，亲率六军，扫荡妖氛。于青丘山斩蛟龙起义而定乾坤，会东方将军等豪杰义士，共扶社稷。先取荆州，再定益州，克复汉中，次年北伐曹魏，虽历经百战艰险，终得廓清寰宇，一统四海。
今天下已定，朕承天命，登临大宝，改国号为唐，年号为建元元年，定都长安，以昭新朝之气象。朕念诸卿戮力同心，功在社稷，特颁恩赏，以酬勋劳：
·东方傲，忠勇无双，战功赫赫，封为傲来王，世袭罔替；
·钱羽，谋略深远，镇抚一方，封为南阳王，永享尊荣；
·孙飞，骁勇善战，威震边陲，封为天水王，与国同休；
·东方雪，贤德淑慧，加封为长乐公主，赐金册王印；
·周桐、蒋芝，贞静懿范，敕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以彰其德；
·诸葛亮，经天纬地，运筹帷幄，拜为左丞相，总领朝政；
·庞统，才略超群，辅弼有功，拜为右丞相，共襄盛治。
其余文武百官，各晋三级，赐金帛田宅，以慰辛劳。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建元元年元月元日
大唐皇帝御笔亲诏”
东方雪在听到自己得封号时，不禁想起小时候哥哥背着她逃难得场景。那时候东方傲还不会御剑，只能用树枝作剑，与追兵周旋到浑身是血……
“雪儿？”东方傲轻声呼唤将她拉回现实，“去领旨。”
东方雪如梦初醒，上前行礼时突然转身：“陛下，臣妹愿献舞一曲，为庆典助兴。”
不等李封回应，她已翩然跃起至大殿中央。玉清剑出鞘带起漫天飞雪，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没有乐师，但剑锋破空自成韵律，宛如天上仙乐。
“这是…霓裳羽衣舞？”有文臣惊呼。
东方傲怔怔看着妹妹。那个总是躲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舞至高潮处，东方雪剑锋突然指向兄长，一道冰晶凝结成小时候东方傲给她做的木剑模样。
舞毕，满堂喝彩。东方雪却径直扑进兄长怀里，引得众臣善意的笑声。只有东方傲听到妹妹的低语：“哥哥，我永远是你的雪儿。”
李封鼓掌大笑，却无人注意到他掌心被鳞片刺出的血痕：“传旨，设宴麟德殿！”
……
宴席上，诸葛亮与庞统分坐左右丞相席。蒋芝作为一品诰命夫人，正为孙飞斟酒。周桐则拿出亲手缝制的香囊塞给钱羽：“里面是安神的药材…你总是睡不好。”
钱羽闻了闻，故意皱眉：“怎么有股药味？”
“不要还我！”周桐作势要抢。
钱羽赶紧藏进怀里：“谁说不要了！”
东方傲看着这一幕，嘴角微扬。忽然，他感到袖中传音符震动，是赵紫璃！
东方傲借口更衣离席，紧接着来到偏殿激活传音符。赵紫璃的虚影浮现，绝美容颜带着忧色：“傲哥，十万大山出现龙气异动，恐怕…”
话未说完，李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傲来王在与谁私语？”
东方傲转身，只见李封不知何时出现在廊柱下，手中酒杯里的酒液…竟然是淡金色的！
“参见陛下。”东方傲不动声色的收起传音符，“只是军中琐事。”
李封走近，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爱卿可知，为何朕执意要征西域？”他不等回答就自顾自说道，“因为那里有化龙池…真正的化龙池。”
东方傲瞳孔微缩。李封突然大笑，将金液一饮而尽：“玩笑罢了！今日大喜，不醉不归！”
望着皇帝李封离去的背影，东方傲握紧了如意棍。他分明看到，李封饮酒时，嘴角溢出的…是一缕龙血！
“今日朕登基称帝，俯视苍生，如若成功化龙，便叫尔等顺朕着昌，逆朕着亡！”——李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