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勇气是通向前路之光
战斗修女低声呼唤祂的名字，以祂的名义前进，握紧了手中的爆弹枪。
纯洁印记燃烧得很慢，说明此处的亚空间腐化还很轻，但前路漫漫，护腕上的便携数据板上只显示一堆乱码。
大修女率领一支战术小队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奥莉维亚女士保护着的行商浪人。
行商浪人衣服上挂满勋章，就在这时，一枚别在右肩的勋章咔嚓一声脆响，落在了地上。
“第四个。”
芙宁娜轻声说。
“身上还有十七个。”
李斯不以为意，继续往前走。
洞窟很长很大，满满都是人工雕琢痕迹，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挖出了这么一个大洞。
一阵风忽然从洞窟深处吹出。
大修女立刻回队护在行商浪人身前，“守护！”
“帝皇庇护我们。”李斯轻吟。
风越吹越大，直到战斗修女扣动了扳机。
先是爆弹枪，但根本压制不住灰影模样的生物，之后是热熔枪开火才压制了这些不知姓名的亚空间生物。
风停止了，亚空间生物也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您以前接触过混沌？”
李斯的淡定让芙宁娜惊讶，她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自己的主人了。
“我是神皇的使徒，我对混沌的认识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丰富。”
不装了，哥摊牌了。
“侍奉您是我等荣幸。”
大修女只听到了前面一句。
奥莉维亚夫人终于睁开了双眼，原来她从舰船上下来就没用肉眼看过这个世界。
任何帝国官方机构都对亚空间讳莫如深，若是在巢都，光是提起亚空间三个字都足以让人走上火刑架。
就算是生于舰船长于星海的虚空之子，他们虽然知道亚空间存在，但对亚空间的敬畏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深刻，不知不触不闻是虚空之子用无数代鲜血换来的安身立命之道。
也就在这种场合，李斯才敢谈论起这个悬挂在银河所有生灵之上的阴霾。
“前路如何？”
“危险。”奥莉维亚夫人说，“我感觉到尽头有极致的邪恶，大人这里恐怕是一个陷阱。”
导航者对亚空间感知绝对是专家级，也极少有李斯这样奢侈到让导航员客串灵能者。
别说已经有一位导航员，哪有行商浪人会嫌导航员多呢。
“这是神皇祂老人家对我的考验。”
李斯仿佛赌红了眼的赌徒，他人都已经在牌桌上梭哈了，现在让他下桌，他不如重开得了。
说完，李斯先一步走进黑暗中。
越往里走，亚空间腐化越严重。
纯洁印记早就烧光，李斯身上的防护徽章也碎得还剩下3块。
如果李斯是普通人，走到现在他已经死了18次。
已经有几名修女新兵坚持不住，被赛勒斯提雅亲手送去黄金王座。
鼻腔内的铁锈味越来越浓，地面扭曲长出血红色结晶状触手，头顶石壁则开始蠕动，似乎有了生命。
幽蓝色光线在众人身边飘荡，似乎在尝试钻进修女的动力甲中。
这时身后又有一名修女跪在地上，她满脸惨白，嘴唇红得发紫。
“我……我，我不能。”
与之前几名修女不同，她是自己举起爆弹枪对准下颚扣动了扳机。
众人也只是看了一眼，记住了她的名字，而后继续跟着行商浪人深入洞窟。
咔嚓。
最后一块防护勋章碎裂。
李斯一个人耗尽行商王朝在领主本人自我保护上的所有底蕴。
忽然，李斯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回绝了奥莉维亚夫人对自己展开的灵能保护屏障，用眼神制止了芙宁娜试图打晕自己的冲动。
任由亚空间腐化开始侵蚀自己。
也就在这个时候。
李斯眼中跳出一行小字。
【帝皇の恩赐·激活】
【忠橙：98462↓/1000000】
你大爷！
一口气消耗掉了5万多忠橙！
李斯抬手，似有所感悟地做了一个推门动作。
刹那间，黑暗瞬间消散，众人才发觉她们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
黑暗消失之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恶魔。
奥莉维亚夫人对所有人大喊道：“闭上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战斗修女们全力朝扑来的恶魔开火，
芙宁娜更是将手中的神经粉碎枪开到了最大功率。
更可怕的是一道灵能冲击波，由导航者的第三只眼发出，自此一击，一眼望不到头的恶魔竟然全部化为齑粉。
芙宁娜手中的神经粉碎枪也因过载而碎了一地。
虚弱的奥莉维亚夫人倒在修女怀中，她看着行商浪人，虚弱道：“大人，斯图亚特家族不负您的信任。”
因神皇保佑，李斯都没闭眼。
“是的，你做到。”
李斯此刻褪下所有伪装，整个人异常冷漠。
说完，他继续朝前走，他越来越能感觉到，帝皇要他寻找之物就在前方。
——
那是一头大魔，绝对的大恶魔。
比冲向他的女战士们要高三倍还多。
通红的皮肤，背后长有两根长长尖刺，狗头羊蹄腿，驼着背，长长的爪子挥向四周的女战士。
围攻恶魔的是十二名女战士，她们每个人都手持巨剑，穿着古老而质朴的古铜色铠甲，每个人头发都扎成辫子，每个人都戴着款式不一的半面罩。
加上大魔，一共十三人被女战士打开的静滞力场所笼罩。
他们就这样静静待在这里一万年。
静滞力场旁插着一把处刑大剑。
「萨姆斯」
「这是你唯一会听到的名字」
「萨姆斯」
「它意味着终结与死亡」
「萨姆斯」
「我就是萨姆斯」
即便被关在静滞力场大魔感知到来人。
耳语响起的那一刻，李斯的时间也仿佛停止。
「萨姆斯就在你身旁」
「你身旁的人是萨姆斯」
「你也是萨姆斯」
一眨眼，李斯出现在一处空旷山谷中，脚下青青绿草，随风摇曳。
花香扑鼻，清风徐徐。
萨姆斯就站在他对面，李斯手中拿着那柄处刑大剑。
“我不是萨姆斯，我是李斯。”
处刑大剑很轻，或者说是李斯力气变大了。
他看向远方那宏伟的城堡，特别是塔尖那透光的巨大玻璃穹顶，李斯有些不太确定的自言自语，“泰拉，耳语山脉？”
不怀好意的萨姆斯低吼道：“你不可能知道！”
李斯挥舞手中长剑笑得别提多么灿烂。
“你错了，我远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毁灭风暴恶魔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