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寡妇洗衣,教训棒梗
翌日凌晨。
林向东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窗外的阳光已经照进了屋子。
他拿起搪瓷缸和牙刷,走到院子里接水刷牙。
清凉的井水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他一边漱口一边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四合院。
秦淮茹正在院子角落的晾衣架前忙碌。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踮着脚尖往竹竿上挂衣服。
林向东注意到她的手腕很细,手指却很灵活,正在熟练地整理着衣物。
“秦淮茹!”
林向东突然喊了一声,把嘴里的漱口水吐掉,“我昨天换的工装还在床头堆着呢,给我洗洗。”
秦淮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想起昨晚在仓库里,王厨师借着昏暗的灯光对她动手动脚,要不是林向东恰好来……
一想到这里,她的俏脸一下子红了,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湿衣服。
“怎么?不乐意?”林向东走近几步,“昨晚要不是我……”
“我这就去。”
秦淮茹赶紧打断他的话,生怕被院子里其他人听见。
她匆匆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好,跟着林向东进了屋。
不得不说,林向东的屋子比贾家宽敞多了,秦淮茹也是在内心里感叹道,要是晚上睡在这里多好啊,可以尽情的伸懒腰,摆弄各种姿势!
但感叹也归感叹,眸光还是不住的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
但见靠窗摆着一张实木书桌,上面放着收音机和几本书,简洁干净,是自己喜欢的房间类型,爱了爱了。
而此时此刻,
床头整齐地叠着一套黑色工装,袖口沾着些机油。
“就在这儿洗吧。”林向东指了指地上的洗衣盆,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我要看着你洗。”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还是蹲下身开始干活。
她把衣服浸在水里,倒了些肥皂粉,用力搓洗起来。
肥皂泡沾在她的手腕上,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此刻林向东就像是主人,而她是个奴隶。
林向东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望着她,喝着茶。
他看着秦淮茹低头干活的样子,突然问道:“还记得五年前那场悔婚吗?你后悔不?”
秦淮茹的手抖了一下。
当年她嫌弃林家穷,选择了条件更好的贾东旭。
谁知道没过几年,小保安林向东竟然在厂里当上了和专业技术员一样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好,而贾家却是……唉!
秦淮茹自然是很后悔嫁给了贾东旭,早知道林向东现在这么有钱,她打死也不会嫁给贾东旭啊!
但如今的自己,已经是个寡妇,现在说出来心意,多没面子?
于是她就无奈笑道,“后悔吧,也不后悔,毕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人啊,还是得向前看。”
林向东哼了一声:“往前看?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指了指秦淮茹磨破的袖口,“贾东旭要是还活着,看到你这样……”
“向东!”秦淮茹猛地抬头,眼圈已经红了,“别说了……”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棒梗的喊声:“妈!你在林向东家里干啥呢!快出来!”
秦淮茹像被烫到似的站起来,洗衣盆里的水溅了一地。
这一嗓子,吓得秦淮茹赶紧不洗了,将洗衣盆放在了地上,“那个,向东啊,我忙完了再来洗!让棒梗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我先走了……”她慌乱地擦了擦手,转身离去了。
林向东看着秦淮茹仓皇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下来。
这个棒梗,小小年纪就敢管东管西的。
而此时,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烤鸡少了一半的画面。
哼。
棒梗,我就是让你妈给我洗个衣服而已,你还管东管西的。
看来我非得把你偷吃我烤鸡的事情给曝光出来不可了!
“臭小子,”林向东冷笑一声,“看我怎么收拾你。”
……
秦淮茹刚出屋门,就被儿子拽住了胳膊。
“妈,你干嘛给他洗衣服?”棒梗气鼓鼓地问,“他又不是没长手!”
“别胡说!“秦淮茹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压低声音说,“林叔叔帮过咱们……”
“我才不要他帮!”棒梗甩开母亲的手,“恶心!”
秦淮茹脸色煞白,抬手就要打儿子,可最终只是无力地放下手。
“回家再说……”她拉着儿子快步往自家屋子走去,生怕被邻居们听见。
林向东站在窗前,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摸着下巴盘算着,是时候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了。
他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棒梗这些天干的“好事”:偷食堂的馒头、砸碎刘家的玻璃、还有那只烤鸡……
“棒梗啊棒梗。”林向东阴笑着自言自语,“很快全院子的人都会知道你的光荣事迹了。”
与此同时,秦淮茹正在家里心神不宁地做饭。
锅里清澈见底的小米粥汤水已经冒泡了,她却还在发呆。
棒梗蹲在门口玩石子,时不时往林家的方向瞪一眼。
“妈,我饿了。”小当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往锅里加了一小勺盐。
她看着三个年幼的孩子,又想起年迈带病的婆婆,眼泪差点掉进锅里。这个家就靠她一个人撑着,要是昨晚的事传出去,唉……
“吃饭了。”她强打精神招呼孩子们,心里却乱成一团。
林向东明显是在威胁她,可她能怎么办?
要是拒绝,他肯定会把仓库的事说出去,可要是顺从,林向东岂不是愈加嚣张放肆?
今天去他家洗衣服,
那明天去他家,就指不定洗什么了。
至于后天,那秦淮茹更是不敢往下想!
而此时此刻,
“我的烤鸡怎么没了!”
林向东突然在院子里大呼小叫起来,声音大得连胡同口都能听见。
他手里提着个空荡荡的铁笼子,脸色阴沉得吓人。
这一嗓子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惊动了。
最先跑出来的是三大爷,他连眼镜都戴歪了。
紧接着二大爷趿拉着布鞋就出来了,手里还攥着半拉窝头。
一大爷最稳重,但也皱着眉头快步走来。
“怎么回事啊?”三大爷扶正眼镜问道,“向东,你这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
“我昨儿个刚买的烤鸡,准备今天招待客人的,明明还剩下一半,现在连根鸡毛都不剩了!”林向东把家里的铁笼子往地上一摔,发出“咣当”一声响。
这会儿院里的人越聚越多。
秦淮茹正在水龙头前洗菜,听见动静手上一抖,菜叶子掉了一地。
她下意识往自家窗户瞟了一眼,正好看见棒梗慌慌张张地把头缩了回去。
“会不会是野猫叼走了?”二大爷嚼着窝头含混不清的问道。
“野猫?”林向东冷笑一声,“野猫能把我家窗户打开?”他故意提高嗓门,“我昨儿半夜起来解手,可看见有个黑影往槐树底下钻呢!”
秦淮茹手里的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溅了一脚。
一大爷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望了望林向东,摸着胡子没说话。
“要我说啊,”林向东环视四周,目光在贾家窗户上停留了几秒,“这偷鸡摸狗的事要是传出去,咱们四合院的脸往哪搁?”
三大爷立刻接话:“就是就是,这事儿必须查清楚!”
二大爷也跟着点头。
一大爷沉吟片刻,刚要说话,贾家屋里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