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豪情仍在痴痴笑
“官人与奴，可算是天底下最登对的奸夫淫妇了。”潘金莲如今见到西门庆，就想调戏一番。
“我却觉得娘子乃是贞洁烈妇，不知是否还要守寡？是为武大，还是武二守？”东方不败反唇相讥。
潘金莲神色一黯，道：“若真是烈妇，二叔或许不会如此绝情。奴这身子，就是淫妇身，这辈子，都是淫妇命。”
东方不败知她底细，心中一软，道：“我这奸夫，正好配你这淫妇，不如你就此嫁过来。”
谋杀亲夫之后，潘金莲知他谋划有据，胸中韬略万千，不禁感慨，如果说武松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士，那西门庆则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将。
从她个人的情感以及喜好来说，人间尤物潘金莲自然更偏好——猛士。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淫荡的身躯，敢于正视蓬勃的欲望。
潘金莲讥笑道：“奴这身子需求无度，官人那身子骨，自问扛得住？”
雄心渐起的东方不败闻言，登时有些恼怒，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双臂，双目炯炯。
一股醉人的幽香飘来，东方不败只觉小腹一阵燥热，心中恶念陡生，一把将她推倒在桌上，俯身相就。
潘金莲略作挣扎，就放弃了抵抗，眼里没有丝毫情欲，嘴角仍带讥笑。
此时两人眼与眼、嘴与嘴、鼻与鼻，相距不过一尺。
东方不败猛然惊醒。
这双眼，这双手，还有一双耳朵，都是因眼前这美妇，彻底告别西门庆，与自己融为一体。
自己怎么还如此失智，要用恩人，喂养这副淫躯？
东方不败狠狠地说道：“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自荐枕席，身心都臣服于我！”
潘金莲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一身水做的骨肉此起彼伏，让东方不败一阵眩晕。
这淫妇，真是让人难耐！
啪——
潘金莲把一块绣布重重放在桌上，叱道：“当初我要委身于你，你就知道莲弟、莲弟，你的身心在何处，可知道？”
莲弟？
东方不败莫名心悸，这个名字怎的变陌生了？
待回过神来，见桌上摆着两人一起绣的“笑傲江湖”，问道：“你急匆匆叫我来，是要陪你刺绣？”
潘金莲抚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道：“官人，奴觉得这块绣布过于秀气了，承载不了「笑傲江湖」的磅礴气势。”
“哦？”东方不败微觉诧异，问道，“你有何想法？”
“奴想跟官人一起，把这「笑傲江湖」绣成大宋最大的刺绣。”
东方不败眼前一亮，击掌道：“甚好！我那宅子修缮之时，要专门为它留个地。你觉得多大为妥？”
“奴觉得，长约两丈为宜。”
“善！这样一来，打底的图案也需请高人来，我自想法子去翰林图画院寻人。”
“奴家先行谢过官人了。”
“为何谢我？”东方不败觉得奇怪，明明此刺绣是自己所思所想，“你对它又为何情有独钟？”
潘金莲美目眨了眨，说：“你知奴家身子的蹊跷之处，说来也怪，奴专心绣这「笑傲江湖」时，全身就会欲念全消，仿佛天地间只余奴与它耳。”
东方不败闻言，心念一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金莲，那日见你抚琴，宛若天人，当时就想让那曲《笑傲江湖》重新问世。”
“哦？官人，你可是找到曲谱了？”
“不曾，但我们可以谱一首自己的「笑傲江湖」。”
“妙哉！妙哉！传一曲天荒地老，共一生水远山高！”
潘金莲拍手跳起来，状若少女，山峰颤巍巍，又是熟妇风韵。
在美少妇浪漫幻想之际，东方不败的脑海里开始构建「笑傲江湖」的演奏图景——
潘金莲怀抱琵琶，孟玉楼轻抚月琴；
那么，李瓶儿的小口，能否玉人吹箫？
春梅适合什么乐器？
吴月娘呢？敲木鱼？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美少妇见他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俊脸上只有温情、真挚，不觉痴了——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
从潘金莲那回来，路过生药铺，傅铭禀报说，湘西苗疆发现了铜尸蛊，但是对方要价两千两白银。
东方不败有些头大，这些日子，耗资甚巨。
吴神仙讨要三千两，武松官司疏通，又花了一千两。再加上化解龙亢之地的危机，需要修缮宅子，所费绝非小数。
从孟玉楼那得来的钱财撑不住了，东方不败不由自主想起了李瓶儿，那只柔弱的“小白羊”。
一来，她很有钱。
没人知道她从梁中书和花太监那究竟得了多少钱财，只是听说，光是装宝贝的箱子，就有数十个之多。
二来，东方不败觉得自己是女人命。
潘金莲让他眼、耳、手融合，孟玉楼用她特有的香气，融合了鼻子，那李瓶儿……
想起那个香艳的月夜，或许李瓶儿能让某个关键的部位融合。届时，他就能大展雄风，让潘金莲那淫妇知道，东方不败到底扛不扛得住！
还有一点，李瓶儿是他接近花太监的重要渠道。
完整版的《葵花宝典》，不仅寄托着他对当年的情思，更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立足之本。
东方不败不知道的是，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他对李瓶儿特殊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也在悄悄驱使他下手。
那一夜的哀鸣，已经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里。
……
无巧不成书。
正想着李瓶儿，玳安儿来报，说：“爷，花二叔送信来了。”
东方不败心中一喜，道：“拿进来。”
玳安儿把信送来，他打开一看，原来花子虚要为妓院里的姘头吴银儿过生日，请西门庆一起吃酒作乐。
“花子虚说了几时，从哪里出发没？”
“说是明日午后，让官人先去他家，同他一起出发。”
东方不败略作思忖，便定下计来，对玳安儿说道：“你去通知应伯爵和谢希大，让他们两个晚上直接去丽春院汇合。”
玳安儿领命而去。
东方不败望着花府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李瓶儿，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