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解禁足后又被要求侍寝

一月后，这时已十一月十六日，未央宫今日解禁。

谢绾被困了整整一月，闷的已快发芽，于是便出去走走。走至清和园处，见这里有各种菊花：暗红似血的墨萍，浓翠如玉的绿云，。

“没想到这园子竟有多种品类的菊花。这有些品种的菊花我从未见过。”谢绾满脸惊喜，看着琳琅满目的菊花道。“奴婢打听王上甚是喜欢这菊花，因这菊花的气味可以提神，便搜集天下各色的菊花种遍各游玩园子宫殿。”如玉回道。

“本宫是没想到那性脾怪异的秦王会喜欢不争万艳的菊花，说起他我就生气，害本宫入宫就被罚禁足一月。”谢绾想起那晚的萧启嚣张满目便满肚子气。“美人，这是殿外可不敢却如此，前些日子美人还教导过我呢，如今都可忘了？”如玉环顾四周见人少，生怕自家主子刚刚的话被旁人听见了去。“是本宫忘了，本宫过于气恼，竟把规矩都忘了。多亏如玉提醒。”谢绾拂袖掩笑道。

说罢便看见迎面来了两个嫔妃，一位是宸美人，一位是米八子。谢绾竟教习嬷嬷教导一月已知秦宫的妃嫔，礼数也熟知。“嫔妾见过宸美人。”宸美人乃秦国御史大夫嫡长女，位份与虽与谢绾一样但不同的是谢绾无封号，见宸美人需行礼。这宸美人生得冰肌玉骨，亭亭玉立。“嫔妾见过楚美人，楚美人万安。”米八子乃附近小国越国进贡的美人，生得出水芙蓉。

“没想到妹妹如此貌美，竟不知王上怎舍得新婚弃了妹妹去，还罚了妹妹禁足一月。”这宸美人开口即是呛人话，不过谢绾见怪不怪了，毕竟已见过“仙人”了。

“宸美人说得极是，都怪嫔妾不知天高地厚惹怒王上才得此遭遇，希望宸美人往后不得如此境遇。”谢绾也不服气，同样呛了回去。“本宫才不会如你一般。”宸美人从及笄就想伴秦王萧启左右，等了两年遇选秀才得此进宫，嫉妒心极强，毕竟爱慕萧启至深。

“太后娘娘到！”伴随着太监的喊声，秦太后的仪仗也遂至。

“你们三个聚集一起聊什么呢?”秦太后问道。秦太后眼角有几道细纹为她添了几分慈祥，但看其长相也知年轻时是个极为标致的美人。

“回太后，臣妾同姐妹们偶遇上闲聊几句罢了。”谢绾与宸美人、米八子行礼后，宸美人回道。

“近来，王上都不进后宫，你们身为嫔妃要以王上为重，没事多去王上面前走走，该为王上开枝散叶。都可记下了？”太后近来看萧启每日忙于政事，不曾踏入后宫，这些妃子们也不去看看。

“是，太后，臣妾们必谨记于心。”

秦太后看见谢绾问了句：“楚美人，和亲进宫当日便惹大王恼怒，刚刚进宫便如此不安分，你可知罪?”秦太后刚刚说完，谢绾即跪下。

谢绾真是万万没想到这“大仙”的母后也如此难搞，今日如此运气差早知便不出门了。“回太后，当日是臣妾的不是，王上已罚臣妾禁足一月，臣妾已知错，以后不会再犯了，望太后饶恕臣妾无知之罪。”

秦太后坐在轿辇，上下打量着谢绾，半晌后才说道:“也罢了，哀家眼里见不惯忤逆之人，以后说话行事谨慎些，你且起来吧。”听见秦太后放话后，谢绾便起身，“是，臣妾莫会再犯。”园子中的路有鹅卵石垒砌成，礼部认为这种路走起来不易滑倒，但跪起来膝盖疼痛难耐。才一会儿，谢绾的膝盖已不成样子了，堪堪能站起来。

谢绾内心郁闷不堪，眼眶微微发红，正想着事，太监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便响起：“起驾。”谢绾又要欠腰行礼，膝盖又遭受一次酸痛。

“别以为你是楚国嫡公主，就沾沾自喜，可别忘了这是秦宫，惹怒王上没有好果子吃，我们走，莫要离这等晦气之人太近。”说罢，宸美人便与米八子离去。米八子最后临走撇了谢绾好几眼，那眼神中没有嘲笑讥讽，有几分谢绾暂时不懂的含义。

“这太后也是如此不好应对之人，宸美人开口如吃了辣子一般，美人，以后咱要处处谨慎了。”如玉两簇眉毛早已挤在一起了，谢绾看见到用手扶去，道：“好如玉，无事的，是我不知秦王喜怒无常，那晚开口呛了他几句，没想过会惹出如此多的事端。回去吧，我膝盖疼。”

谢绾回去未央宫，医女便查看膝盖之处，无大碍，涂抹一些消肿的药膏即可。谢绾用过午膳后，就昏昏睡去。

咸阳宫，萧启用过午膳便开始批阅奏折，没一会儿，秦太后遂至。

“吾儿，政事日日批阅也批不完，该去后宫走走了，你膝下无一子嗣，哀家还想着抱皇孙呢。”秦太后劝道。

“母后，孤正值年轻子嗣不急，国事繁冗，百姓要紧。”萧启回道。

“今晚便翻个嫔妃罢，莫要母后操心。”秦太后与萧启自小关系便不是很好，萧启听到秦太后劝道便心烦，碍于她是他生母只能敷衍应好。

到了酉时，秦太后特意叮嘱内务府去提醒萧启翻牌子，萧启遇此便想起谢绾那张望而生怜的脸，索性不翻了，遂至戌时去未央宫。

未央宫这边谢绾用过晚膳，欲就寝睡眠。刚刚脱下外衣，外殿小清子通报事情。“刘公公派人来报，今晚王上会来未央宫，美人要准备些。”小清子的话彻底地吓走了谢绾的困意。“王上不是厌恶本宫吗？又来，甚烦。”谢绾自顾自地说起，“吩咐人准备着，本宫要沐浴更衣。”

谢绾沐浴后，涂香膏，熏蜜香。谢绾暗自发誓这次再也不能与萧启争嘴驾，不然又要被罚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