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邬通：极限武馆内，不需要藏拙
“这小子，果然还在藏着掖着。”
“要不是和头儿通过气，当真要被你这小子糊弄过去。”
教官江年暗叹着，灼热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凝视着那些极为刺眼的数字。
心中若有所思。
准武者考核中的“拳力测试”，测试的是学员单次出拳的极限拳力。
然而，楚曜的每一拳的力道都与极限拳力相差无几。
这就很不正常！
唯一的解释，就是楚曜最初的那拳，不是他的全力一击，他还有所保留。
“可以了。”
“停下来吧。”
大约三分钟过去后，邬通挥手示意，吩咐楚曜停止出拳。
显示屏幕上的数字定格在“1388kg”，紧接着一闪而逝，浮现出平均拳力——1359kg。
总教官邬通表情依旧淡然，正色道：“状态怎么样？若是可以的话，我们继续进行速度测试。”
“倘若你觉得体力消耗过大，可以稍稍休息一会儿。”
看起来。
邬通对于楚曜的耀眼成绩，毫不在意。
似乎只在乎楚曜是否合格，以及能不能参加后续的测试。
“可以的。”楚曜下意识地回应。
可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又笑着补充道，“如果能来瓶饮料，补充一下状态就好一点了。”
听着楚曜的话，教官江年不知从哪里取出一瓶饮料，催促道：“赶紧的，不要浪费总教官的时间。”
他表现出一副有点不耐烦的模样，让楚曜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楚曜还是老实接过饮料，一口气灌了半瓶，才冲着总教官邬通点头示意。
“第二项，速度测试。”
听到总教官的话，楚曜小跑地到了跑道上。
双手交叉撑开，原地弹跳两下，装出寻找状态的样子。
“开始！”
随着一声号令，楚曜嗖的一下弹射出去。
好似自强劲弩弓中，射出的箭矢一般，只是瞬息便跨越六十米的测试区域。
“29.5m/s！”江年几乎惊呼出声，楚曜的速度比昨晚在他面前展现的，又高出几分。
看似只有0.4m/s的差距，算不得离谱。
可就是这种差距，普通武者训练上半年，都不一定能够突破。
“百米成绩接近三秒。”
“速度很不错，比合格线高出很多。”
总教官邬通罕见地露出笑容，“我很看好你，接下来的神经反应测试不要给我掉链子。”
“嗯。”
楚曜点了点头。
“随我来。”
总教官邬通满意地点了点头，知会一声，便向着练武厅右侧而去。
神经反应测试有些特别。
无法像拳力测试，或速度测试那样，在练武厅内进行。
而是在与练武厅相邻的“神经反应测试室”内。
“规则都知晓吧？”
临近测试前，总教官邬通问道。
楚曜点了点头，向着测试机枪前，一个直径三米六的圈子走去。
神经反应测试，考验的躲避能力，要求武者在一定范围内，躲避机枪源源不断地射击。
既不能离开站立的圈子，也不能触碰到机枪射出的红光。
“开始！”
随着总教官邬通按下启动按钮，数十颗拖曳着红色光影的子弹，一瞬间向着楚曜喷涌而来。
子弹有快有慢，有的轨迹笔直，有的轨迹扭曲。
错综交织，似乎封锁住楚曜的所有行动轨迹。
然而。
这对于普通武者而言，看似难以躲避的测试，在楚曜眼中却是慢到极致。
他都不需要有太多幅度较大的动作，只要稍稍扭动身躯，就能够从子弹的缝隙中穿过。
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楚曜表现得依旧十分悠闲。
尽管他的动作没有多少美感，甚至可以说有些丑陋。
但他的每一次躲避，皆是恰到好处，蕴含着莫名的韵味，令观望的邬通三人不由侧目。
“这……他的身法，难道说达到了入微级？”
总教官邬通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入微级身法，并不是说掌握，就能掌握的。
有天赋的武者，也要中级战士，乃至高级战士之时，才能够初窥门径。
甚至于，很多战将级武者都做不到的。
而他现在却在楚曜的身上，看到入微级身法的影子，怎么不让他惊讶。
“我倒要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总教官邬通低声自语，悄然将神经反应的测试难度上调，对应着初级战士的等级。
“嘟——嘟——”
机关枪台闪烁起红光，更多的红色子弹，以更快的速度，更加刁钻的角度向着楚曜源源不断地射去。
可这一次，楚曜依旧游刃有余。
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动作多了几分美感，躲避的动作已不似最初那般生硬，那么难以入目。
“再来！”
总教官邬通见到这一幕，依旧不罢休，再次将难度上调。
达到中级战士的级别，这座“神经反应测试室”的极限。
若是还不能探底，只能说明楚曜就是一个怪物。
“嗡鸣——”
约莫三分钟的时间过去，测试室内响起一阵嗡鸣。
大屏幕上浮现出一大串文字——
测试时间：180秒
测试强度：准武者，初级战士，中级战士
光弹数量：……
最大速度：……
……
命中次数：0
表现评价：特等
“淦，被摆了一道啊！”
蓦然看到测试强度，楚曜脸上露出愕然之色。
测试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他只当准武者测试的强度，是逐渐递增的，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
“怎么办？”
“我该怎么说？”
“这实力跨度，该怎么解释？”
楚曜的念头疯狂转动，思索着应对之策。
猛然间一个念头蹦了出来，让他眼前一亮。
“有了！我就说我的动态视力很变态，那些子弹在我的眼中好似被放慢一般。”
“反正我刚才的速度一直维持在正常水平，并没有多少异常。”
想到这里，楚曜心中大定。
小跑着到了总教官邬通与教官江年的身前，笑着道：“总教官，教官，我的神经反应测试合格了吗？”
“你小子，净和我装糊涂。”江年没好气地瞪了楚曜一眼。
“180秒内，连跨三个等级，没有触碰到红光。”
“你这种表现若是还不合格，我真的不知道其他高级学员该如何晋升准武者。”
总教官邬通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楚曜，你很不错！”
“在我治下的极限武馆能出现，你这么一位天才，呵呵……我也要得到不小的嘉奖。”
“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在极限武馆内，不需要藏拙！”
“只有你表现得足够惊艳，才能够得到重视，得到重点培养！”
“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