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嘉年华？不，这是招聘广告
周一早晨的教室像一锅煮沸的水，王钦龙刚放下书包，就被同学们团团围住。李大壮站在课桌上，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唾沫星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你们是没看到！赛文奥特曼从火焰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会场都在震动！”李大壮夸张地抖动着身体，差点踩翻邻桌的铅笔盒，“那皮套至少有五米高，眼睛还会发光！”
王钦龙嘴角一抽，这货真是吹得连自己妈都不认识了。
“才不是呢！”前排的女生转身反驳，“小魔仙的魔法棒才厉害，现场变出了真的彩虹！”
王钦龙摸了摸书包里硬邦邦的限定版 SHF赛文手办，心跳又快了几分。这个通体银红相间的模型是嘉年华限量发售的 500个之一，他排了整整三小时队才买到。包装盒上烫金的“悠悠星球”LOGO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钦龙，听说你也抽中了门票？”班长挤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真的见到赵飞林导演了吗？”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王钦龙。他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穿着红色连帽卫衣的年轻导演——那是嘉年华第二天，赵飞林蹲在舞台上，像个大孩子似的给小朋友们演示悠悠球招式，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乱糟糟的短发镀上一层金边。
“他教了我一招‘天外银龙’……”王钦龙从书包侧袋掏出晶蓝色的悠悠球，“说这个招式会在《飓风战魂》最终季出现……但那个招式，不是是个人都会吗？而且《飓风战魂》是陀螺啊！”他吐槽道。
“哇——”惊叹声在教室里炸开。李大壮一个箭步冲过来想抢悠悠球，被林宇翔及时拦住：“别碰！这是限定版‘冰魄’，球体用了特殊涂层，指纹会破坏表面光洁度。”
与此同时，悠悠星球公司的会议室里，赵飞林正对着满墙的分镜草图抓头发。他卫衣的袖口沾着咖啡渍，眼底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老周，我们得再招二十个画师。”赵飞林把一沓设定稿拍在桌上，“赛文的头镖设计改了十七版，刘老爷子快把我雕成石像了。”
周锦城推了推眼镜，把平板电脑转向他：“先看看这个。”屏幕上显示着微博热搜榜，#光与梦的相遇#话题后面跟着一个“爆”字，相关讨论已经超过两百万条。
“嘉年华周边销售额是预期的三倍。”财务总监陈志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尤其是限量 SHF系列，二手市场溢价 500%了。”
赵飞林吹了声口哨，转着笔在会议桌上划出一道弧线：“我就说该多做些赛文的变身器玩具！”笔尖突然停在半空，“等等，幼儿园那边的合作企划书谁在跟？”
“王总监去广电总局了。”秘书李明快速翻阅着日程表，“下午三点您要和玩具代工厂视频会议，另外白先生发来了《假面骑士》第二集的修改脚本……”
窗外的樱花被风吹进会议室，落在摊开的赛文皮套设计图上。赵飞林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划开相册——嘉年华上那个戴眼镜小男孩认真提问的样子让他心头一暖。“孩子们比我们想象得更敏锐。”他自言自语道。
放学路上，王钦龙把悠悠球甩出一道银色弧线。经过文具店时，橱窗里新上的《飓风战魂》陀螺套装让他脚步一顿。价格标签上的数字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相当于妈妈半个月的买菜钱。
“我爸说考试进前十就给我买。”李大壮凑过来，鼻尖贴着玻璃，“最新款‘烈焰凤凰’，攻击环是钛合金的！”
林宇翔默默计算着零花钱：“如果每天存五块，不吃零食……”
“你们前两天都买了多少了。”王钦龙说道。
“也是哈。”李大壮想起嘉年华那两天的消费，他求爷爷告奶奶，才从父亲大人那里抠出那么多私房钱。
王钦龙突然指着店里电视机惊呼：“快看！”屏幕上正在播放娱乐新闻，赵飞林站在赛文皮套旁边比着剪刀手。标题写着：《国民导演宣布奥特赛文十月开播，或将联动哥斯拉》。
三个男孩同时屏住呼吸，直到新闻跳转到下一条。梧桐树的影子在他们脚下摇晃，远处传来四驱车马达的嗡鸣——某个孩子正试驾着嘉年华上买的新车。
“我决定了！”王钦龙突然转身，“要攒钱买赛文变身器！”
“可是还没公布售价……”李大壮挠头。
林宇翔镜片一闪：“根据悠悠星球产品定价规律，结合塑料成本……”
他们的争论声渐渐融入春日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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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年华的热度尚未消退，悠悠星球公司的邮箱已经被简历塞爆了。
赵飞林坐在办公室里，面前的显示器上密密麻麻全是未读邮件，而秘书李明正抱着一摞打印出来的简历走进来，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赵总，今天又收到了两百多份简历，美术、编剧、特效、模型……什么岗位都有。”李明把文件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人事部那边说，面试排期已经排到下个月了。”
赵飞林揉了揉太阳穴，咧嘴一笑：“这不挺好？说明咱们的招聘广告效果拔群啊！”
他翻开最上面的一份简历，扫了两眼——“动画专业毕业，参与过某少儿频道动画制作……嗯，还行。”再翻下一份——“独立电影导演？嚯，这履历可以啊！”
周锦城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几份文件，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稳：“飞林，赛文的拍摄日程定下来了，下周一开始棚内拍摄，外景部分得等天气稳定点。”
“行，没问题！”赵飞林打了个响指，随即又皱眉，“不过演员和皮套演员的档期得协调好，阿威现在还在拍《假面骑士》的戏份吧？”
“嗯，他得两头跑。”周锦城点头，“不过阿福可以顶上，赛文的皮套戏份他也能胜任。”
赵飞林满意地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老周，咱们是不是该搞个新人培训计划？总不能一直靠挖人吧？”
周锦城微微挑眉：“你是想……自己培养团队？”
“没错！”赵飞林一拍桌子，“咱们现在项目越来越多，光靠外招不是长久之计。不如搞个‘悠悠星球特摄学院’，专门培养编剧、皮套演员、特效师，甚至模型师！刘老爷子不是一直想收徒吗？正好！”
周锦城思索片刻，点头道：“有道理，长远来看确实更稳定。不过这事得慢慢来，先筛选一批有潜力的新人，重点培养。”
“就这么定了！”赵飞林咧嘴一笑，随即又看向桌上堆积如山的简历，“不过现在嘛……先得把这波人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