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铁尾恶鲨
“师傅，外门中有个叫李逍的，天赋不错。”
武馆内院有两棵大榕树，榕树下，馆主黄齐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睛，摇着蒲扇，一旁的孙冲向他汇报情况。
这外院的弟子，来来去去，流动性非常大。
黄齐也就在弟子交钱的时候见一面。
后面便不再管了。
如果有不错的苗子，才会特别注意一下。
外门弟子中大浪淘沙，总能筛选出几颗金子出来。
而这些内门弟子，才是武馆壮大的关键。
内门弟子越多，武馆招牌越硬。
成为内门弟子，黄齐才会教一些真东西。
黄齐回忆了一下，道：“李逍，就是五日前进来的那个少年？”
孙冲道：“是的，他五天时间，将混元枪第一式练到小成。对了，我今天叫他他浑然不知，好像是师傅您说过的‘忘我’境界。不过您不是说过，这是只有道门和佛宗中人才能修的技巧吗？”
闻言，黄齐惊讶道：“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忘我境界之中，做任何事情都是事半功倍，不过并非是只有道门佛宗才能学到，有些人天生就是赤子之心，有些人则是天生做事专注，偶尔会因为特殊原因感受到这个境界，但并非是次次能达到，你再观察观察....”
孙冲点头。
黄齐又问道：“他练内功没？”
孙冲道：“还没有。”
黄齐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既然有天赋，你将枪法全部传授之后，让他修炼《混元功》尝试入品。若是后续学费不够，给他安排一门赚钱的差事。”
遇到有天赋的外门弟子，黄齐就会特别栽培。
最优先肯定是练内功，修炼境界为主。
因为外功什么时候都可以练，而内功要趁早，不能错过年龄。
不过练内功七分吃，三分练。
吃要花钱，若是徒弟没钱，武馆也不可能倒贴，不过武馆门路广，能安排一些赚钱的门路，半工半学。
一旦真有机缘入境成为武者，等于是鱼跃龙门了。
哪怕是气血境的七品武者，都受人尊重。
可以继续留在武馆，即便出去四处到哪都抢着要....
黄齐拱手道：“知道了师傅。”
另一边。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李逍依旧在武馆内修炼混元枪法。
自被孙冲打断之后，就无法再次进入那种了‘忘我’状态。
忘我状态很神奇，就感觉五天时间弹指一挥间就结束了。
然后等醒悟过来，枪法第一式小成！
虽说无法进入忘我状态，但李逍专注力还是够的。
以前当艺术生，绘画动辄一天一夜，练就的那种‘专注’状态用于练武也非常实用。
酉时练武结束，李逍吃完饭后离开。
他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来到了合水街上，进入一家王氏铁匠铺。
铁匠铺里面能听到敲得叮咚响，大厅摆放了各种生活铁具售卖。
但李逍知道，这后面肯定有卖兵器。
有点秃头的胖掌柜的热情问道：“要点什么？”
李逍道：“长枪。”
虽然年龄小，掌柜一看李逍身上混元武馆的衣服，心里就明白了，“客官里面请.....”
掌柜将李逍带到里面院子，里面屋中摆放的刀枪剑戟应有尽有。
有市场就有需求，世道越乱，兵器生意越好。
大乾并不禁兵器，根本禁不住，只禁甲胄和弓弩。
掌柜开始介绍：“枪杆有黑铁，合铁...”
李逍扫了一眼，这里面的确有很多好枪，看起来很威风，还有那种两截可以拼装的长枪，更方便携带。
不过...这些都不是自己目前能消费得起的。
李逍道：“木杆枪，越便宜越好。”
铁匠铺售卖武器的价格，是根据铁料以及工艺收费。
如果是木杆，就是最便宜的兵器，因为用铁料少，就只有枪头。
掌柜道：“最便宜的就是这种走量的，枪杆是白蜡木，枪头是黑铁打造，二两银子。”
李逍拿出一两半银子，道：“便宜点，只有这么多了。”
上次卖珍珠还剩二两银子用了半两，这是李逍最后的家当了。
若不是家里还有三百两银票打底，李逍还真不敢乱花。
蚊子再小也是肉，掌柜笑着接过：“你们混元武馆人是我们老熟客了，下次再来...”
说着，就从一堆黑铁枪中拿了一杆，递给了李逍。
这并不是战场上的那种动辄好五六米的长枪。
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江湖争斗用太长的武器会失去灵活。
况且江湖中人不可能带这么不方便的武器。
这是一杆步战短枪，长八尺六（2米）寸。
枪杆由白蜡木制成，质地坚韧，柔韧度好，枪头以黑铁打造，黑沉沉的色泽，散发着冷峻的金属光泽，
整杆长枪长度适中，握在手中，重量也恰到好处，不会过于沉重，也不会过于轻巧。
李逍的手指轻轻扣住，便能感受到它与自己完美契合。
贵的不一定是好的，适合的才是。
现在的自己买太好的枪反而不适用。
出了门，李逍直奔城外。
背着武器，一路上李逍发现特别吸引他人的目光。
那些目光最终停留在李逍衣服上的混元二字，随后扭开...
宁海城外城是有城门的，不过没有士兵把守。
一年四季，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敞开的，随意进出。
李逍刚出城走了没多久，就感受到脑海中，围绕着天命印记的虎头鲨图腾，正在不停地颤动。
此外，李逍感觉跟虎先锋的距离忽远忽近。
“难道是虎先锋遇到了危险？”
李逍加快了脚步，改为奔跑，朝着东海跑去。
这些天，李逍不劳作，每天吃肉食，喝灵肉汤，吃饱喝足练功锻炼，到了晚上规律作息，呼呼大睡。
这一轮下来，李逍现在感觉到身体变得格外好。
跑了一刻钟，丝毫累的感觉都没有。
这就是养身带来的功效！
难怪说练武先养身，长时间劳作只会损伤身体，吃精肉加修炼，规律睡眠，身体才会气血足，气血足做什么都很轻松。
很快李逍赶到东海海岸，由于并未退潮，没什么人。
此刻，夕阳正徐徐沉于天边云际，缓缓隐于海之尽头，霞光肆意泼洒于碧波，将海面点缀得波光粼粼，熠熠生辉。
远处的海面，李逍看到两头鲨鱼背鳍在海上不断追逐。
“虎先锋果然是有危险！”
李逍握枪跳入海中，朝着那边游去。
难得得到一个得力干将，之后还需要靠他呢。
李逍很快追上了两头鲨鱼。
两只鲨鱼一前一后。
虎先锋的背鳍在十丈外忽沉忽浮，紧追的黑影足有它两倍。
“哗啦！”
那黑银突然跃出海面，钢锯般的利齿堪堪擦过虎先锋尾鳍。
李逍这才看清这畜牲通体泛着青黑色，尾鳍边缘布满锯齿状骨刺，分明是条成年的铁尾鲨。
铁尾鲨鲨是这东海岸附近的鲨鱼族类，攻击性极强，所以又被称为是恶鲨的一种。
应该是是小虎头鲨来到这片海域，停留过长，遭到了这虎皮鲨的攻击。
李逍屏住呼吸，偷偷跟随。
而虎先锋也聪明，突然一个转弯，将后面的铁尾鲨吸引过来，从李逍身边经过。
李逍立即双腿发力蹬水。
旋即，混元枪法第一式“狂风骤雨“施展开来，点刺过去。
枪法，没白练！
手腕微抖卸去水流冲击，黑铁枪头精准刺中铁尾鲨左眼。
“嗷——“
海面炸开浑浊的血花，吃痛的铁尾鲨疯狂甩头。
李逍只觉枪杆传来巨力，整个人被拖得差点横飞出去。
他双手双腿绞住枪杆，任由浪头拍进嘴里呛得生疼，牢牢抱住枪杆不松手，而虎先锋从水下蹿出，利齿狠狠咬住铁尾鲨腹部。
铁尾鲨疯狂挣扎，两股血浪纠缠翻涌。
李逍被拖了好一段距离，找到一个机会蹬着鲨背跃起，枪杆在掌心旋转半周，借着下落之势全力贯出。
枪头穿透脑袋没入五寸，李逍清晰感觉到枪杆传来“啵“的触感——那是刺破鱼鳔的震颤。
海面渐渐平息，漂浮的鲨尸将海面染红。
一人一鲨配合，成功击杀了这头铁尾鲨。
“嘶嘶！”
虎先锋发出兴奋的声音，用吻部轻顶李逍手掌。
李逍这才发现右手虎口已崩裂....
【击杀成年铁尾鲨，天命提升1%；当前：2%】
【显圣之力解锁：藏兵之法（凡）】
【藏兵之法（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