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雾重重：失窃案背后的暗涌
夜幕低垂，美术馆如同蛰伏的巨兽，在黑暗中静默无声。
牛天行再次踏入这片艺术的殿堂，空气中残留的妖气比之前更加浓郁，让他神经紧绷。
然而，还没等他展开调查，就被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先生，美术馆已经闭馆了，请您明天再来。”工作人员语气生硬，带着明显的戒备。
牛天行面无表情地出示了自己的私家侦探证件，“我需要重新勘察现场。”
“抱歉，没有警方的许可，我们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工作人员依旧不肯放行，眼神闪烁，似乎在刻意回避牛天行的目光。
僵持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气，“牛神探，这么晚了，你还在美术馆做什么？”董悦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眼中带着一丝嘲讽。
“采访。”牛天行言简意赅，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美术馆紧闭的大门上。
“采访？这么巧，我也是。”董悦扬了扬手中的记者证，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牛天行没有理会她的讥讽，转头再次试图说服工作人员，“这起案件非同寻常，我必须进去。”
“非同寻常？难道牛神探发现了什么我们警方没有发现的线索？”董悦在一旁煽风点火，语气尖锐，“还是说，牛神探又想故弄玄虚，制造噱头？”
工作人员被董悦的话语影响，态度更加强硬，“先生，请您离开，否则我们就要报警了。”
牛天行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烦躁。
他明白，与这些人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他需要找到突破口，一个能够让他进入美术馆的突破口。
他瞥了一眼董悦，眼神冰冷，“董小姐，如果你真的想采访，就应该和我一起进去。”
董悦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牛天行会这么说。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跟随牛天行。
就在这时，美术馆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身影匆匆走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牛天行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美术馆馆长李明。
“李馆长，”牛天行拦住了他，“我们想和你谈谈。”
李明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我还有事……”
“关于那幅画的事。”牛天行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李明身形一僵，停下了脚步。
李明的神色慌乱，眼神飘忽不定，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试图从牛天行身边绕过去。
“李馆长，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牛天行步步紧逼，语气冰冷，“那幅画上的妖气，你不可能没察觉到。”
李明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他仍然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妖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
“够了！”牛天行猛地抓住李明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李明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以为你能瞒过我吗？你身上的妖气，和你之前接触过的那幅画上的妖气，一模一样！”
李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董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虽然对牛天行的话半信半疑，但李明此刻的反应，却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
就在这时，警笛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停在了美术馆门口。
张警官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脸严肃地走到牛天行面前。
“牛天行，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牛天行刚想解释，却被张警官打断。
“我们找到了新的证据，证明赵画家案发时根本不在美术馆。”张警官拿出一个文件袋，递到牛天行面前，“这是附近一家便利店的监控录像，可以清楚地看到赵画家在案发时间段内一直在便利店购物。”
牛天行接过文件袋，打开一看，里面的监控截图确实显示赵画家在案发时间段内出现在便利店。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赵画家有不在场证明，那美术馆里的妖气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还有其他人牵涉其中？
张警官看着牛天行沉默不语的样子，冷笑一声，“怎么？没话说了？我早就说过，你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根本不靠谱。”
牛天行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烦躁。
“张警官，这起案件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够了！”张警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现在怀疑你妨碍司法公正，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警局的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牛天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面对着张警官的质问，却有口难言。
他无法解释自己感知到的妖气，也无法解释李明身上的异常。
“牛天行，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隐瞒什么？”张警官的语气严厉，眼神锐利如刀。
牛天行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我……”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警员匆匆走了进来，在张警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张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猛地站起身，对牛天行说道：“你可以走了。”
牛天行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张警官已经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他走出警局，抬头望向夜空，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董悦打来的。
“牛天行，”董悦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我……我好像发现了什么……”牛天行走出警局，揉了揉眉心。
张警官的突然放人让他有些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新的情况。
董悦的电话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我在美术馆的监控录像里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死角。”董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兴奋，“那个死角正好对着存放《夜妖》的展厅入口，而我仔细查看了案发前后的录像，发现赵画家曾经短暂地出现在那个死角里，时间正好与《夜妖》失窃的时间吻合。”
牛天行眼神一凛，立刻赶往美术馆。
在董悦的指引下，他看到了那个被忽视的监控死角。
正如董悦所说，那个死角的位置极其隐蔽，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而监控录像中，赵画家一闪而过的身影，更是让人难以察觉。
“他很狡猾，利用了监控死角的盲区，制造了不在场证明。”董悦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如果不是你坚持要重新查看监控录像，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个线索。”
牛天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监控录像，脑海中不断地分析着案情的每一个细节。
赵画家的不在场证明被推翻，那么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是，他为什么要偷走《夜妖》？
他又为什么要制造不在场证明？
美术馆内，张警官和李馆长等人也看到了监控录像，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之前都认为赵画家是无辜的，现在看来，他们都错了。
“牛先生，”李馆长走到牛天行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的推理能力确实令人佩服。”
张警官也走了过来，语气虽然仍然有些生硬，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敌意，“牛天行，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牛天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他知道，这起案件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赵画家的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董悦看着牛天行淡然的样子，心中对他的看法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她之前一直认为牛天行故弄玄虚，现在看来，他确实有着过人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
夜色更深，美术馆外，牛天行独自一人站在路灯下，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妖气。
那股妖气时隐时现，飘忽不定，让他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出来吧，”牛天行对着空旷的街道低语，“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一阵阴冷的风拂过，卷起几片枯叶在牛天行脚边打转。
空气中弥漫的妖气更加浓郁，却依旧捉摸不定，像一只无形的幽灵，在他周围游荡。
他闭上眼睛，试图捕捉那丝微弱的气息，却发现它如同狡猾的泥鳅，总是从他的指缝间溜走。
这种无力感让牛天行感到异常烦躁。
他一向以自己对妖怪气息的敏锐感知力而自豪，但这一次，他却屡屡受挫。
难道是他的能力退化了？
还是这只妖怪有着某种特殊的隐藏气息的方法？
他再次睁开眼睛，目光扫过周围的一切。
美术馆的墙壁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阴森，投下长长的阴影，仿佛潜伏着无数的怪物。
他沿着美术馆的外墙慢慢走着，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美术馆外墙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一根细长的黑色毛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
他走上前，仔细观察，发现那根毛发并非普通的动物毛发，而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妖气。
牛天行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这根毛发的重要性。
这很可能是那只妖怪留下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毛发取下，放进一个密封的袋子里。
“看来，它是从这里离开的。”牛天行顺着毛发飘落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通往一条僻静的小巷。
他沿着小巷一路追踪，发现妖气越来越浓，最终消失在一处废弃的仓库门口。
董悦追了上来，看着牛天行一系列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钦佩。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牛天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烟雾在空中缭绕，遮住了他冰冷的眼神。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牛天行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灭，然后径直走向仓库大门。
董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仓库大门锈迹斑斑，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警告着他们不要靠近。
仓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牛天行掏出手电筒，打开开关，一道光柱划破黑暗，照亮了仓库内的一角。
“什么人！”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几道黑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将牛天行和董悦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