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噗”的一声，泡泡就破灭了（求追读！）
李红星掏出手机。
尹洛奇连同手机一起买下的这张卡有来电显示功能。
李红星望着黑白屏幕上的手机号。
这既不是红豆编辑的手机号，也不是尹洛奇的手机号。
“还有谁会知道我的手机号呢？”
李红星按下了接听按键。
“喂？您好，是哪位？”李红星礼貌客气的询问道。
第二代通讯网络的音质稍微有些失真。
李红星听到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说道，“好孩子老师，是我，卢汤姆。”
“我是问红豆编辑要的手机号。”
“我刚刚才看完《鬼吹灯》的最新章节，您这次是真的要完本了吗？”
李红星点了点头，他说道，“是，《鬼吹灯》这本书暂时告一段落了。”
卢汤姆感叹道，“您发布《鬼吹灯》第一章的那一天还犹在眼前，没想到转眼之间，就已经写了九十五万字完本了。”
李红星听着卢汤姆的话，以为他要与自己聊新书的事情。
他看了一下眼前笔记本荧幕里的《诛仙》，他觉得这本书倒是也适合槐树下。
他这边正想着卢汤姆若是问起，自己就说自己的新书已经写好了。
他没有料到的是，卢汤姆稍微感慨了几句，最后便说道：
“好孩子老师您也是辛苦了，您的《鬼吹灯》完本了，适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嗯，好。”
李红星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长，他稍微愣了一会。
【你接到了卢汤姆的完本庆祝电话，你却感到对方并不开心。】
【他没有与你约新书的稿子，好像另有隐情。】
【你想弄清楚他情绪低沉的原因吗？】
李红星按了几下按键，在「电话簿」里找到「红豆编辑」的联系方式。
李红星拨通了电话。
“喂？好孩子老师？”
李红星听到了听筒里传来的红豆编辑的声音。
“嗯，是我。”李红星先应道。
他随后问道，“刚刚我接到了汤姆站长的电话，他恭喜我《鬼吹灯》顺利完本，可是我觉得汤姆站长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红豆编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哎。”
红豆编辑叹了一口气。
她说道，“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
她好像还要感叹一会，可又好像想起来现在是在打电话。
双向通话的话费计费可不便宜。
她连忙收敛心情说道，“槐树下的新一轮融资出现了一点问题。”
李红星这时候想起了槐树下的网站运营逻辑——
如果能赚到钱固然是一种好事，但是如果赚不到钱，那也不要紧。
互联网行业就是一个烧钱换未来的产业。
只要规模一直在变大，就一直能融到钱……
李红星问道，“我看最近槐树下在国际网站排名中上升了好几千名，怎么排名上升了，还融不到资了？”
红豆编辑说道，“是啊，因为您的《与空姐同居的日子》，还有《鬼吹灯》这两部作品。”
“槐树下的每日独立IP访问量和每日页面点击量的数据都有巨量的提升。”
“您也知道……”
“我们站长是从米国留学归来的大学生。”
“我们槐树下也是拿的米国投资机构的投资。”
“按理来说，这么亮眼的数据，加上咱们国家那么多的人口，未来广阔的互联网前景。”
“槐树下应当能很轻易的拿下新一轮投资……”
红豆编辑说到这里又沉默了。
李红星问道，“那为什么没有拿到呢？”
红豆编辑说道，“据说是米国那边，互联网泡沫破灭了。”
“那边的投资机构，已经停了所有互联网新项目的投资审核。”
“就连老的投资项目，也要进行审计，还有可能追回账户上仍未还完的资金。”
【你想起来了，2000年，二十一世纪的头一年，是互联网泡泡集体破碎的一年……】
【任何无法以自身盈利，支撑运营的互联网企业都在劫难逃……】
【槐树下这种几乎“纯文学”的网站，同样也是如此。】
【你这时才回味起刚刚与汤姆站长通话时，他言语之中意难平的委屈意味。】
【你们交流的次数不算多，可他却是除了你的父母，少有的知道你双重身份的人。】
【他对你很好。】
【你要在他的至暗时刻帮帮他吗？】
李红星说道，“我知道了。没想到……互联网竟然是这个样子。”
他莫名想到了谢萌送来的历史试卷里的一道考题。
他说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看来无论是做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独立自主，自强不息。”
红豆编辑说道，“是啊……如果能独立自主的话，那就好了。”
李红星说道，“好啦，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好了，我这就再和汤姆站长聊聊。”
“红豆编辑再见。”
“好孩子老师拜拜。”
“对了，无论槐树下怎么样。您的这十九本鬼吹灯的出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李红星挂掉电话，他在想红豆编辑最后的一句话。
“《鬼吹灯》一共要出十九本吗？”
“也是，一本五万字的话，一共有九十五万字出头，确实要十九本。”
“每一本都按照印刷二十万本算的话，一共就是五十七万元？”
“我这么有钱了？！”
“也算是半个百万富翁了？”
李红星想到这里，他拨通了卢汤姆的电话。
卢汤姆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呆。
他今天已经发呆了许久许久了。
他依稀还记得，《与空姐同居的日子》和《鬼吹灯》连载期间，槐树下网站流量飙升的时候，自己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可那时候有多快乐，他现在就感受到多虚无。
他感觉这个世界就像是假的一样。
“明明我已经做得很好了，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卢汤姆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看到了是李红星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说道，“喂？好孩子老师？”
“是我。”李红星说道。
李红星深吸了一口气，他与卢汤姆说道，“汤姆站长，槐树下遇到的问题我都已经知道了。我能帮上什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