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九城
民国25年？
那不就是1936年，此时的东北已经陷落了5年时间，而且很快日本鬼子就会开启全面的侵华战争。
一场庞大的浩劫正在酝酿之中。
万华聪对于日本鬼子看法就是只有死了的日本鬼子才是好日本鬼子。
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拥有这一身不俗的身手，和系统，如果不杀个痛快，简直就是对不住祖宗。
那爷孙俩蜷缩在角落，万华聪在蒸米饭，思及日本鬼子之时脸上露出狠厉的表情，吓了那老汉一跳。
“行了，老汉，我实在是饿极了，才多有失礼之处，但是我恩怨分明，今日吃的粮食，十倍奉还。你二人也起来在炕上休息吧。”万华聪也不好让一个老头带着小丫头在地上干坐。
如今虽然只算刚刚入冬，但是这个时期的冬天远比建国后的冬天冷，坐在屋内的地上和坐在冰上也没差太多。
老汉看着万华聪的表情比较温和，也害怕自己的孙女冻坏了，站起身来，虽然刚才被万华聪踹的胸口还隐隐作痛，但是已经可以恢复行动，将孙女抱起来放在炕头上，又用被子将之盖上。
小女孩经历一系列的折腾也累了，啜泣着睡着了，老汉这时来到了内屋和厨房的门槛上坐了下来。
万华聪看到老汉这个表现，知道已经冷静多了，但是对于自己还是有所防备，这也算正常，毕竟是陌生人么。
“老汉，家里就你们俩人了？”
“我儿子被人拉走充了壮丁了，了无音信，我儿媳生孙女的时候难产死了。”老汉的脸上有着这个时代人脸上所常见的悲苦。
“唉，也是个苦命人啊。这惶惶乱世，不知何时可以终结。”万华聪感叹于旧时代人民的苟且度日，仍然难以糊口。
老汉这时对万华聪的印象也不是刚开始的流民了，因为流民眼里只有粮食，钱财。
“不知小哥，你是个什么来历？”
“我？一个暂时倒霉的能人。”万华聪淡笑着回道。
但是老汉有点不很明白“能人？什么能人？”
“就是在什么时候都能过得很好的人。无论什么环境都可以混得不错。”万华聪给老汉解释了一下。
老汉听了就更懵“可，你这怎么看好像也不是混得很好。”
此时的万华聪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衣服破，确实比较落魄。
万华聪的脸色一黑“所以我说暂时倒霉，但是从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我会变好。而且越来越好。”
老汉听了万华聪的讲述喃喃道“我也希望。”
万华聪让老汉给他找一身衣服一双鞋。老汉将自己儿子的衣服拿出来，虽然也是补丁上打补丁，但是还是远比万华聪身上的丝丝缕缕衣服裤子强得多。
穿上了新衣服，万华聪也没客气，将老汉这里的杀猪刀也收进空间戒指中。
此时的米饭也被蒸熟了。翟临拿着筷子一阵旋风扫落叶。就着咸菜将米饭吃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那个小丫头也被米饭的香味给馋醒了。在内屋里睁着红红的小眼睛看着万华聪疯狂干饭。
嗯？万华聪看到那一双小眼睛的时候，小丫头赶紧将头缩了回去。
万华聪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盆尴尬笑了一下。
放下了碗，万华聪走到房间内的一个木凳上靠墙坐下休息。
“行了，老汉，我就在这休息一下，天亮就走，三天之内就会还你的粮食，还有衣服的费用。”让老汉一直在门槛坐着，自己也休息不好。
老汉也很明事理，走进里屋，将里屋的小门关上。
万华聪此时虽然还没有吃饱，但是不至于像一开始那样饿得发慌。
明天自己直接去四九城内研究发财的路，到时候想吃什么吃什么。
想着想着，万华聪进入了轻度睡眠，神经仍然紧绷，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老汉虽然说看起来还是比较老实的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很快，一声鸡叫叫退了仍然痴缠的夜色。太阳开始上班了。
万华聪睁开眼，站起身。
没有和老汉他们道别，也没必要客套这些没用的，打开了屋子的大门，万华聪走了出去。
离开那个篱笆的小院，万华聪朝着老汉说的城门方向过去。
路上也终于看见一些零星的人，推着木制独轮车装着菜也往城门走。
走了大概1个小时，高大的北京城墙终于出现在眼前。
随着人流前进，队伍的前头已经进入城中，城门上的大字“东便门”。
这里是北京城小菜贩子进出的门。
虽然这是很早以前的规矩了，但是人们基本上仍然遵守着这条潜规则。
万华聪因为是空手，所以走起来也就比这些小菜贩更快。
来到城门，四五个拿着两把枪，人手一根警棍的警察在这检查来往行人，实际上就是揩油。
这些警察在这个时代的风评并不好，完全是剥削老百姓的狗腿子。
万华聪前面的人刚刚进去，轮到他。
万华聪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件。
一个叼着烟斗的老警察看了一眼。递还给万华聪，然后伸出一只手。
万华聪表示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长官，我能走了么？”
那个老警察的眼睛有点玩味。
“你小子装你妈呢，一个大子。”
万华聪心中此时看着这个老痞子，只觉得此人已有取死之道。
“不知道，这一个大子的费用是？”
老警察显然没想到万华聪还敢追问，“这是你孝敬你爹的。还有问题么，不孝敬你爹还行？”
万华聪心中怒火中烧，手伸进兜中，拿出一枚大洋。
老警察直接抢了过去，“贱皮子，非得让老子生气。赶紧滚。”
万华聪没有再争辩，但是如果让他活过24小时，万华聪表示自己直接扎进粪坑憋死。
走进了四九城，万华聪看到街边有一个卖包子的，买了10个肉包，给了老板一块大洋，找回了20个大子。
这个时代的钱币兑换比例完全是乱的，虽然正常一个大洋应该兑换100个大子，1000个铜板，但是根本没有人这么花，国内也根本没有稳定的金融体系。
万华聪刚刚和那个老警察搭话的时候，顺了两个大洋，刚才过关用了一个，现在只有20个大子。
卖包子的老板用油皮纸将包子包住。分两包递给万华聪。
刚出锅的喷香的包子，根本不是万华聪这种饿人能抗拒的。
一边走路一边拿着包子猛炫。
一旁乞讨的小乞丐也到万华聪这里讨食，但是万华聪并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走人。
现在万华聪还没有能力来解救他们，救急不救穷。
现在还是填饱自己的肚子最重要，这样自己才能做更多事。
万华聪在将10个包子全部炫进肚子内后。
整个人在穿越后第一次达到了全盛状态。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万华聪才能发觉自己活着。
吃饱了，很踏实。
四九城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自己都是第一次来。
所以万华聪吃饱后在四九城内四处闲逛，主要是为了踩点，和相看以后逃跑的路径。
自己虽然有飞檐走壁的能力，但是路还是越熟越好。
四处看了看后，万华聪在一个茶馆里坐下，饮一杯茶。
这地方便宜，一个大子够喝一天。
万华聪花了两个大子，要了一碟炒豌豆和茶水。
万华聪选择这个地方也是为了听听这四九城的八卦。
虽然茶馆的墙上贴着“莫谈国事”但是看过老舍先生的老茶馆的万华聪知道，一丁点作用也没有。
“唉，现在市面上这日本鬼子可是越来越猖狂了。”一个身着长衫戴着眼镜的老人说道。
邻座的人也附和“是啊，我昨天在前两个胡同那里看见两个日本浪人当街抢走了一个奶孩子的女人，小孩直接被摔死了。”
万华聪在一旁听得火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