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信念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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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云开月明

终得圆满结局

应急灯熄灭的瞬间,我锁骨处的旧伤突然涌出温热的血浆。

黑暗中爆开三簇幽蓝电弧,郝阳战术背心中残存的电流勾勒出我们之间扭曲的阴影距离。

那些爬满墙壁的黑色菌丝发出指甲刮擦金属般的声响,粘稠的孢子雾气正顺着鼻腔侵蚀记忆宫殿的防御层。

“看来你终于记起磁悬浮货梯里的监控死角了。”郝阳的电子合成音带着金属般的震颤,他后颈的螺旋符号在孢子雾中明灭闪烁,如同呼吸一般。

我握紧的手术刀突然被某种引力吸附到控制台边缘,全息键盘弹出的神经链接接口正疯狂抽取我十三岁那年的记忆碎片——母亲躺在重症监护室(ICU)病房的监控画面,心电监护仪显示她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荧光毒素。

海底隧道方向传来低频轰鸣,整座冷藏库的金属骨架开始共振。

我踉跄着撞向培养舱矩阵,破碎的玻璃渣混着冰晶划过脸颊。

郝阳突然扯开燃烧的战术背心,荧光纹路顺着脊椎蜿蜒而下,在胸口汇聚成DNA双螺旋的图腾。

“你母亲在静脉注射毒素前三十七秒,曾对着监控镜头比过三组摩斯密码。”他指尖弹出一枚存储芯片,上面凝结的冰霜正显现出我童年卧室的经纬度坐标,“现在我需要你回忆她咽气时手术刀摆放的角度。”

培养舱深处突然炸开猩红警示灯,黑色菌丝在强光下暴露出皮下血管般的荧光脉络。

我侧身躲过飞溅的酸性黏液,记忆宫殿里母亲临终场景突然被置换角度——她涣散的瞳孔倒映着某个少年在货梯擦拭芯片的左手,无名指第二关节有颗朱砂痣。

金属地板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菌丝裹挟着腥咸海水喷涌而出。

郝阳拽着我跃上悬吊的液氮管道,他袖口的注射器在剧烈晃动中折射出诡异的七彩光芒。

当我们踩着摇晃的管道冲向应急出口时,整面西墙轰然倒塌,滔天巨浪里浮现出直径三米的金属球体。

球体表面密布的传感器阵列突然同时转向我们,扩音器里传出带着深海混响的冷笑:“看来我的好儿子终于找到新玩具了。”暗门在声波冲击下扭曲变形,走出的男人穿着实验室白大褂,左胸铭牌上“郝明远”三个字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郝阳的瞳孔数据流突然停滞,他后颈的螺旋符号裂开细密血珠。

男人抬手挥落漫天菌丝,我认出那些荧光脉络的排列方式与郝阳胸口的图腾完全镜像。

“二十年前你母亲偷走的可不是普通毒素,”他指尖旋转着与我相同款式的手术刀,“那是能让记忆具象化的量子噬菌体。”

冷藏库温度骤降至零下四十度,我裸露的伤口瞬间结出冰晶。

郝阳突然将注射器扎进自己颈动脉,荧光液体流入血管的刹那,他胸口的DNA图腾开始分解重组。

“父亲,您不该在培养舱里保留苏晚的脑突触残片。”他染上机械蓝的眼球倒映着男人身后蠕动的菌丝集群,“特别是在我学会用记忆重构现实的今天。”

男人的白大褂突然无风自动,菌丝在他掌心凝聚成高频粒子振动刀。

我趁机咬破舌尖,用疼痛加固记忆宫殿的防火墙,母亲临终的摩斯密码突然在意识深处重组——那是她毕生研究的神经链接终止代码。

当振动刀撕裂液氮管道时,郝阳胸口的图腾已重组成苏晚的面容。

他扯断燃烧的战术背心绑带甩向菌丝集群,飞溅的电子元件在低温中炸出耀眼的球形闪电。

我翻身滚到控制台下方,手术刀精准刺入神经链接接口的第七个触点。

“就是现在!”郝阳的吼声混着电子杂音,他后颈渗出的血珠在空气中凝结成无数悬浮的螺旋符号。

男人冷笑着挥动振动刀斩碎符号矩阵,却没注意到那些碎片正悄无声息地渗入他白大褂的纤维缝隙。

我握紧插在接口里的手术刀,记忆宫殿所有加密层在此刻轰然洞开。

母亲咽气时滑落的手术刀突然在意识中调转方向,刀尖指向培养舱矩阵某个正在脉动的核心舱室。

冷藏库顶部的冰锥雨点般坠落,在男人脚下汇聚成诡异的图腾阵列——那正是郝阳胸口的DNA双螺旋与苏晚面容的重叠形态。

(续写部分)

刀刃刺入培养舱的刹那,我听见了记忆宫殿崩塌的声音。

母亲临终前苍白的指尖突然在意识中剧烈颤抖,那组摩斯密码化作滚烫的烙铁刻进神经突触。

郝阳胸口的DNA图腾发出高频蜂鸣声,苏晚的面容在荧光中碎裂成无数像素点。

“终止代码是β- 7γ-Ω!”我嘶吼着拔出染血的手术刀,培养舱矩阵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郝明远的振动刀悬停在我咽喉三厘米处,那些渗入白大褂的螺旋符号正在吞噬菌丝的荧光脉络。

冷冻库的金属地面突然浮现出神经突触般的银色纹路,母亲十三年前咽气时的监控画面在全息投影中重组。

郝阳撕开裂开的战术背心,露出胸口蔓延至锁骨的机械纹身——那分明是苏晚博士的脑神经图谱。

“你以为自己掌控的是记忆噬菌体?”郝阳染血的瞳孔倒映着父亲扭曲的面容,他后颈的螺旋符号开始逆向旋转,“二十年来,我每天都在用你的克隆细胞重构苏晚阿姨的突触残片。”

菌丝集群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郝明远白大褂上的纤维开始碳化剥落。

我扑向控制台,手术刀上的血珠滴落在全息键盘上,神经链接接口突然弹出母亲实验室的立体模型。

那些缠绕在通风管道的黑色菌丝正在急速枯萎,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克隆舱。

“不可能……”郝明远踉跄着后退,振动刀切开的液氮管道在他脚下喷涌出苍白寒气。

我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和十三年前ICU病房里母亲枕边的气息完全相同。

郝阳突然拽住我的手腕,他机械纹身里流动的荧光液体正在倒灌进培养舱矩阵。

“看培养液折射角度!”他染血的电子合成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在某个倾斜四十五度的玻璃弧面上,郝明远后颈浮现出与郝阳完全相同的螺旋符号。

冷冻库穹顶突然炸开蛛网状裂缝,咸涩的海水混着冰碴倾泻而下。

我抱头滚向克隆舱阴影处,郝阳甩出的战术背心绑带精准缠住郝明远的脚踝。

在剧烈晃动的冷光中,我清晰看见那些克隆舱里漂浮的——全都是十五岁左右的郝阳。

“你改造自己儿子当活体培养皿?”我踢开飞溅的金属碎片,记忆宫殿里突然闪回郝阳在磁悬浮货梯擦拭芯片的画面。

他左手无名指的朱砂痣,与母亲临终瞳孔倒映的少年完全重合。

郝明远发出非人的咆哮,菌丝在他眼眶里绽放成荧光海葵。

郝阳突然将注射器扎进自己心脏,荧光液体喷溅在克隆舱表面的瞬间,所有培养液同时沸腾起来。

我锁骨处的旧伤突然开始发烫,母亲留下的终止代码正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就是现在!”郝阳的吼声带着金属撕裂的杂音。

我纵身跃起,手术刀刺入他胸口的DNA图腾中心。

冷冻库所有照明系统同时过载,在令人致盲的白光中,我听见记忆宫殿深处传来母亲温柔的叹息。

当视力恢复时,郝明远正跪在克隆舱废墟里颤抖。

他后颈的螺旋符号如同烧焦的电路板,那些吞噬记忆的菌丝正化作灰烬簌簌飘落。

郝阳瘫坐在渗水的金属地板上,胸口图腾已经恢复成最初的DNA双螺旋。

“苏晚的突触残片……居然藏在……”郝明远突然疯狂大笑,嘴角溢出的荧光液体在海水中晕染成星云图案。

我握紧手术刀逼近,却发现他的瞳孔正在扩散——和母亲临终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海底隧道的轰鸣突然沉寂,冷藏库西侧墙壁轰然倒塌。

穿着防弹衣的罗警官冲进来时,郝阳正将某个微型存储器按进我掌心。

他染血的手指冷得像尸体,存储芯片表面凝结的冰晶拼出我童年卧室的窗帘花纹。

三个月后,当我站在市公安局表彰现场时,锁骨处的疤痕仍在隐隐作痛。

林玥悄悄碰了碰我的手背,她白大褂上沾染的咖啡渍和十三年前母亲实验室记录本上的污渍一模一样。

“他走了?”她轻声问。

我摸向口袋里的存储芯片,里面郝阳最后的留言正在发烫。

颁奖台下的记者突然骚动起来,有人拍到港口出现的神秘游轮,甲板上某个身影的后颈闪着螺旋符号的蓝光。

暴雨倾盆的夜晚,我站在母亲墓前打开芯片。

全息投影里浮现出郝阳与苏晚的合影,照片背景是某个深海实验室的观测窗,窗外游过的荧光水母群组成了清晰的摩斯密码——那是我婴儿时期在育婴房听过的摇篮曲旋律。

手机突然震动,林玥发来急诊室的血检报告。

在某个醉汉的血液样本里,检测出了微量荧光毒素的变种。

我抬头望着被霓虹灯染成暗紫色的雨云,知道这场关于记忆与真相的战争,或许永远不会有真正落幕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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