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章 算不算打情骂俏?
“跟我来!”顾墨迟一把抓过涂菀宁的手腕,强势的带走她,涂菀宁挣脱无效,一路被顾墨迟拖回到了办公室。
当门砰地一声合上时,她才乖乖的不闹腾了,担心惹怒后的顾墨迟又威胁她。
“顾墨迟,这里是公司,你能不能……能不能以公事为重?”涂菀宁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顾墨迟那张细致镌刻过的脸上,总是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可他的举动又是那么的暖人心,她一个分神,他已经把冰块拿到了涂菀宁的面前了。
“这里怎么会有冰块?”涂菀宁惊奇,觉得顾墨迟像是在变戏法,而且还是满满一盆子。
“这里是顾氏,什么没有?”顾墨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把冰块包好,准备给涂菀宁冷敷。
事实上,在他开会前,他已经让陈霖去取一些冰块到办公室来,以为涂菀宁从洗手间出来会回到办公室,哪知道涂菀宁根本就没有回到办公室,他放心不下,才会开到一半就出来了,引发了不少股东的议论,谁知道这个女人还不识好歹,看他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埋怨。
不过想想,涂菀宁埋怨他也是应当的,毕竟这一巴掌是因为他才挨受。
“我自己来……”当顾墨迟把冰块敷到她脸部时,她有些不自在的接过,然后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帘。
本来她应该是委屈的,这样子,倒像是她做错了事一样。
“给我好好敷敷,要是肿了,多影响顾氏形象。”顾墨迟故意埋汰涂菀宁,想着要继续下半场的会议,所以只好用这样的方法刺激涂菀宁。
“你顾氏的形象,与我无关!”她还在气头上呢,他还好意思提。
顾墨迟忍不住笑了,瞥了眼生闷气的涂菀宁,递了一杯水过去,好声好气道:“今天你的确受委屈了,在这里等我半小时,我把会议重点说完就出来。”
不知为何,顾墨迟只要轻声轻气说话,涂菀宁一颗心就跟着紧张起来,脸蛋的灼热程度也不受自己掌控。
这种反应……该不会是……
她迅疾埋下头,暗自羞涩着。
顾墨迟出去后,涂菀宁一颗心许久都没安静下来,刚刚顾墨迟温柔的举手投足间所带有的绅士风度,竟让涂菀宁优雅得无可挑剔。
涂菀宁把冰块放在肿胀的脸蛋上,想着想着,笑容情不自禁地流淌在了脸上。
不得不承认顾墨迟掌控时间的准确性非常好,半小时过后,他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涂菀宁面前,“取下来给我看一眼?”
某人俯下身,随着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一起朝涂菀宁驶来。
涂菀宁脸颊顿时红了,害羞地埋下头去,恬淡的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你怎么了?”察觉到涂菀宁脸上的异样,顾墨迟好奇的询问。
涂菀宁眼睫眨巴个不停,用手将几缕五黑的长发顺到了耳际后边,眉目间略有尴尬,紧张的说:“没怎么,现在是午饭时间吗?”
她一个紧张,慌乱的问。
“原来是饿了,走吧,我带你去吃饭。”顾墨迟忍住心头的笑,把冰块递给涂菀宁,提醒她:“走路的时候也敷敷,估计明天就消肿了。”
其实她哪里是饿了,是因为某人正端视着自己,她总觉得他是在看笑话,加上某人身上的独特气质难以抗拒,她只好言不达意……
“喂,我还是不出去了,这脸这个样子……”
“涂菀宁,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会影响到顾氏的形象吧?”顾墨迟忍不住打趣一句。
涂菀宁咬住唇,没回答,只是摇摇头。
“这样吧,下午也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去。”顾墨迟见她脸肿得厉害,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这人今天转性了吗?竟然这么好的态度。
涂菀宁正纳闷着,只听见某人接着道:“别感动,我呢,只是不想心里有愧疚,再说,这一巴掌是我妈打的,这半天的工资非但不会扣除,我还补贴医药费,这待遇够任性吧?”
“哦!”这样想最好,涂菀宁神情恢复自然,很乐意的答应了顾墨迟的提议。
出了公司,顾墨迟首先是带涂菀宁去门诊部检查了下,医生开了些止痛药和消炎药,离开前,顾墨迟十分啰嗦的问医生需不需要住院,听到住院两个字,涂菀宁极其恼怒地瞪了顾墨迟一眼,觉得某些人太小题大做了。
“你从小到大没生过病吗?这点小问题就要住院,这样的话,全国得修建多少个住院部!”坐上车后,涂菀宁似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万分的说道。
“涂菀宁,我现在对你好脸色,完全是因为今天那一巴掌,你不要蹬鼻子上脸。”顾墨迟冷瞥了一眼涂菀宁,用警告的语气道。
天呐,这个男人!
涂菀宁有些受不了的摇了摇头,把脸转向另一边,忽略那一块冰山脸。
“你手机响了。”突然,顾墨迟冷淡的提醒道。
她转过头来,发现自己的手机竟搁在了车上,想到刚刚把手机遗忘在了办公室里,看来某人还挺细心。
“谢谢啊!”涂菀宁干瘪的道了声谢,旋即捞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凃清海的来电,她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后接起,“喂,爸。”
“菀宁啊,你现在能不能回涂家一趟?”凃清海的声音尤其沙哑,连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吃力。
“爸,出什么事了?”她听出了凃清海声音里的异样,面色紧张的问。
顾墨迟朝涂菀宁看了一眼,把车停靠在了路边,等涂菀宁把电话接完。
“喂,爸?”电话突然中断,涂菀宁着急的拉住顾墨迟的胳膊,着急的说:“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涂家?”
顾墨迟也没多问,把车子调转了个方向,朝涂家开去。
顾墨迟不是说凃清海的身体好转了吗?怎么听起来那么虚弱,而且还突然把电话给挂了。
她脸上写满了焦急,见顾墨迟已经开得很快,也不好催促,双手紧握住,一脸的无措。
“你先别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顾墨迟宽慰道。
“谢谢。”涂菀宁真心实意的回到。
到了涂家,涂菀宁几乎是冲进去的,站在门边,见凃清海坐在客厅中央,一只手按住心口,不住地喘气。
“爸,您怎么了?”涂菀宁吓得跪倒在凃清海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先别着急,你爸应该是心脏病犯了,你先去拿药来。”顾墨迟把凃清海身子扶正,然后不紧不慢的说。
“好……”涂菀宁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把药丸递到顾墨迟手中,然后紧张的问:“我去倒水。”
顾墨迟把药丸刚给凃清海服下,涂菀宁口中就发出一声哼咛,虽然声音微小,不过顾墨迟还是听见了。
“给!”涂菀宁手背被烫的通红,但还是忍住了疼痛,把水杯递给了顾墨迟。
凃清海服用了药丸后,情况好多了,他带着沙哑的嗓音道:“对不起墨迟,让你们担心了。”
顾墨迟摇了摇头,然后对涂菀宁说:“用冷水把手背淋一下。”
语气依旧不冷不热,听起来更像是命令,不过这种感觉,让涂菀宁心里很温暖。
“爸,怎么您一个人在家,她呢?”涂菀宁找遍了几个房间,并没有看到吴梦洁,连家里唯独的佣人都不见了。
凃清海连着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得厉害,“姗姗怀孕,你妈和你刘阿姨都过去照顾了。”
“那不是我妈!”涂菀宁反应激烈的否认。
惹来顾墨迟一阵诧异的打量。
这十年来,她从未喊过吴梦洁一声妈,连那彰显礼貌的阿姨也尽可能的避免,所以在凃清海这样说后,她极其排斥的否决。
她怎么会忘记吴梦洁当年可恶的嘴脸。
她目前刘静天生好脾气,对凃清海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所以在发现凃清海与吴梦洁的婚外情后,不但没有一哭二闹,还心平气和的找凃清海谈了一番,以为平静的处理会换来凃清海浪子回头,谁知道凃清海得寸进尺,日也不回家,直到吴梦洁的出现,刘静才知道她和凃清海的婚姻岌岌可危……
刘静选择自杀,多半是郁结在心,重度抑郁症后乱了心智,才会轻易放弃了自己,也放弃了涂菀宁。
想到这些,她眼睛布生出泪花,鼻尖一酸,晶莹的泪珠儿就随着脸庞滚落。
“菀宁,爸爸知道你心里有委屈,有怨恨,时至今日,爸也悔不当初,可这都十年过去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别伤害了自己。”凃清海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声。
“吴梦洁过去照顾涂姗姗情有可原,可刘阿姨应该留下来照顾您啊,您有心脏病,她一直都知道,为什么要留你一个人在家?”涂菀宁用手背把眼泪抹掉,有些想不通的说。
“原本我的病情控制住了,结果因为生意单子签得不顺,我这火气一上来,老毛病就犯了。”凃清海没有直面回答涂菀宁的问题,而是把原因推到了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