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世哑迷
在楚胭霜面前，洁癖什么的通通被谢昭玄抛之脑后，不仅如此，他还用袖子帮她擦。
楚胭霜没动，乖乖地等他擦干净。
只是没想到他擦干净后，又把自己揽入怀里了。
楚胭霜有些窘迫，羞红了脸，双手抵在他胸膛，不愿再靠近。
谢昭玄也不勉强她，松手。
“哭够了吗？可以接着说说可是什么了吗？”
楚胭霜垂头抿唇，避而不答。
虽然他很想知道答案，可以是她不愿说，那他就慢慢等，总有一天她会愿意告诉他的。
谢昭玄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楚胭霜下意识往后躲，他伸在半空的手顿住。
楚胭霜知道自己太应激了，小声道歉：“对不起。”
谢昭玄轻笑一声，收回手：“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道歉呢？”
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可他知道，是他今晚出格的行为吓到这只软包子了。
接下去的时间里，两人相顾无言。
谢昭玄看着自己的衬衫，突然想把它收藏起来，他可舍不得洗了。
饭后，谢昭玄把软包子送回了南家老宅。
车刚停稳，楚胭霜丢下一句谢谢就飞快逃窜进别墅，像是身后有鬼追她似的。
今晚实在是太丢脸了。
她感觉自己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都没法坦然面对谢昭玄了。
南家客厅里，黎秀敏不在，只有姜叶一人。
楚胭霜走上前，在姜叶面前蹲下，头靠在她的膝盖上，和小时候心情不好一样，闷闷地喊了一声：“奶奶。”
姜叶给她顺着头发问：“霜儿这是怎么了？在学校受人欺负了？”
楚胭霜想到柯染染用她洗衣液的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而是道：“奶奶，十岁那年我问过你自己的身世，你没有告诉我，而是让我考进京都大学再说，现在我做到了，您能告诉我了吗？”
提起这个，姜叶脸色微变：“霜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楚胭霜仰头看她：“奶奶，我就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抛弃，还是在那么小的时候，您可以告诉我吗？”
南魏天从楼上下来，正好听见这句：“霜儿，没责任心的父母不值得你惦记，你有爷爷奶奶就够了。”
姜叶也帮腔：“是啊，霜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不必在牵挂这事了，如今你有我南家全家上下的家人，就忘了这事吧！乖。”
楚胭霜敛下失落的眼神，懂事地回答：“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楚胭霜拿出毛笔宣纸，在纸上写下一个个“楚”字。
从小到大她都执着于一个被遗弃的真相。
但姜叶和南魏天总是打哑迷，不愿告知她一点有关的消息，她心里清楚爷爷奶奶是为她好。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知道真相。
在京都，她认识的人不多，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南魏天和姜叶不告诉她，那么南家兄妹肯定也不会帮她。
傅北逸和陆辞年都只是几面之缘。
乔渝佳的能力做不到帮她。
细数下来，也就只有太子爷谢昭玄与她算得上相熟，还有能力帮她，可是今晚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还得再考虑考虑……
接下去的一周里，楚胭霜都有意无意地躲着谢昭玄。
直到冬季运动会的到来。
操场看台上。
“姐，你报了八百米？我怎么不知道？”南湘手里拿着秩序册问。
楚胭霜手里抱着一本古籍，闻言，翻页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她：“没有。”
南湘眉头微皱：“那秩序册上怎么会有你的名字？”
楚胭霜放下手里的书，倾身过去看了一眼，果真看到自己的名字，也觉得奇怪。
这时班长汪铭涵从两人身后经过停下，挠了挠后脑勺问：“楚同学，这不是你让你舍友帮你报的吗？”
楚胭霜秀眉一蹙，礼貌询问：“是柯染染和你说的吗？”
“嗯嗯，就是她呀。”汪铭涵回答。
南湘一看楚胭霜的表情就猜到又是柯染染搞的鬼，跳脚道：“怎么又是她？她凭什么问都没问你就帮你擅自报名了！”
汪铭涵一看这情况就不对，听到南湘的话瞬间了然，又看了一眼秩序册：“那怎么办？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八百米的检录了。”
柯染染拉着她的一群姐妹过来，正巧听到这句话：“缺跑可是要扣班级荣誉分的，胭霜，你不能跑吗？我以为你可以就给你报了。”
这话让南湘根本忍不了一点，当即指着她道：“柯染染，就算我姐缺跑，那也是你的错。是你都不问人家的意愿就给报上去了的。”
“什么叫是我的错？班里本来就没有女生愿意报八百米，我是看胭霜平时也爱锻炼，出于替班级考虑，才让班长给她报名的。汪铭涵，你说是不是？”
汪铭涵：……我能说不是吗。（汗流浃背）
南湘听她这一番谬论后，当即就要冲上去和她好好争论一番，却被身后一支大手抓住了：“谁敢抓老娘，给我放手！”
“南，小，湘。”
冷冽如寒风的声音一下就浇灭了南湘的气焰。
南湘机械般地回头，视线在触及傅北逸那黑沉的脸色时，神色复杂，但又看到余光里的柯染染，又恢复了。
“傅北逸，你给我放开。”她不要面子的吗？
傅北逸扫了一眼她身旁的汪铭涵，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放开。
这种时候，陆辞年自觉出来打圆场：“都是同学，有话好好说。”
柯染染见谢昭玄三人都来了，神色一慌，知道自己的理由立不住脚跟，立即摆出一副柔弱的模样：“阿湘，我知道这次可能是我做得不好，你别激动，我都是为了班级考虑。”
陆辞年交过的女朋友比穿过的衣服都还多，一眼就看出她白莲本体，理都不带理，转头就看向汪铭涵：“你是她们班的班长，你来说说吧。”
架着班长的头衔，汪铭涵原原本本把事情复述了一遍，连她们说的话都不带错的。
了解了事情经过，陆辞年熟练地就要当起和事佬。
却被谢昭玄抢了先。
“你想跑吗？”
男人今天穿的是一身运动装，和楚胭霜第一次在街头看到的他时的装扮差不多。
身上那份成熟稳重的气质被意气风发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