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辅助执法
移动靶划出轨迹的瞬间。
保凯文手腕微不可察地不断偏移角度。
一颗颗子弹不断命中电子靶。
九环！十环！十环！
可伴随保凯文的精准射击，以及对移动靶轨迹的判断。
他的脑袋突然像是被德州橄榄球队踩过，太阳穴突突跳得像在敲爵士鼓。
额间不由得渗出细密的汗珠。
九环！
就像枪支后坐力会导致肌肉拉伤，使用这个义体，似乎对他的大脑造成了负担，导致射击精准度下降了。
猝不及防的义体副作用，让保凯文暂停了射击。
他大口深呼吸，感受着血管跳动时，一阵阵袭来的眩晕。
还剩六发子弹。
一鼓作气倾泻出去，还是打打停停，又或者换回没有副作用的义眼辅助瞄准？
保凯文略作思考，目光坚定果断选择了梭哈。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不趁安逸时，测试能力的极限。紧急情况下，无法把握自身能力发挥不就危险了。
深吸一口气稳住双手，保凯文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移动靶上。
周身的一切变得遥远，而眼中的目标则随意念迟缓放大。
砰砰砰！！！
子弹倾泻而出，泼洒在移动靶上。
一颗颗子弹精准命中靶心，打出亮眼的环数。
可当第九发子弹击中靶心时。
汗水顺着他额头滑落渗入眼中。
受到刺激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闭上。
保凯文将最后一发子弹也朝着脑海中预定的轨迹射出，闭眼忍受异物进眼的酸涩，以及狂跳不止的脑血管。
靶场由子弹呼啸，瞬间转成了安静，静的能听见血管跳动。
“92分。”
电子女声响起。
“YES！我做到了！”
保凯文从牙缝间挤出兴奋的低声欢呼，睁开了眼睛看着显示屏上亮眼的成绩，心情十分雀跃。
这时，伊娃带着那种‘你真是踩了狗屎运’的嫌弃表情晃过来。
“恭喜，你成功证明了菜鸟的运气能突破概率学极限。”
保凯文习惯了她刻薄的言语，心情丝毫不受影响。
放下格洛克17，摇摇疼痛欲裂的脑袋，甩甩发麻的手腕，扭头咧嘴笑问道。
“承认别人优秀这么难？”
“真正的狠角色可不会笑得像只刚偷了培根的金毛。要我挠挠你下巴，夸一声好孩子吗？”
伊娃拿起格洛克17退弹卸下弹匣，开始保养枪支，嘴上弯弯绕绕承认了他的枪法。
“不过看在上帝份上——特许你不用加训枪法了。”
“我可不信那些，这分明是看在我的努力和天赋，才不用加训。”
保凯文挑了挑眉，纠正她的说辞，紧接着追问道。
“除了射击能力，独立执法还需要哪些标准？”
“既然不加训就别留在这碍眼，回去给我把执法手册翻烂，从下周开始我会安排你辅助执法。”
伊娃头也不抬，拆卸着格洛克17。
“为什么是下周？”
保凯文有些好奇。
伊娃扭头无声盯了几秒，确定他还没反应过来，才悠悠答道。
“因为今天是周五，周末要放假。”
贝尔城警局实行三班倒，上五休二。
周一上午报道执勤了半天，放了两天半的行政休假，再加上两天执勤。
正好是五天过去，又放假了。
算清时间确实在放假，保凯文贯彻了绝不加班的精神，乐呵呵的告别伊娃。
回到停车场，开车回家。
由于有提前转正在前头吊着，保凯文没有完全放纵自己娱乐。
而是久违的捧起书，学习起执法者手册，报告撰写与证据管理规章。
在学习中，周末转眼过去。
新的一周，保凯文由早班轮到了午班。
工作时间是下午两点至晚上八点。
参加完瑞秋娜警佐主持的简报会。
简单交接了一下早班的案件档案，工作正式开始。
蝉鸣里，午后时光显得格外沉闷。
街头巡逻的警车上。
保凯文闷得慌，又瞥见伊娃的大花臂，扯了扯卡其色制服袖口。
“我发誓这破布料掺了石棉，七月天穿这玩意简直是酷刑——我什么时候能换短袖制服？”
“等你胳膊上的肌肉线条能吓退自动取款机前的抢劫犯。”
伊娃目不斜视，胳膊搭着窗沿，潇洒的单手打着方向盘。
“或者让街头混混看见你就自动解开皮带投降，我会亲自给你定制无袖战术背心。”
“华夏有句古话：‘人不可貌相’。我已经足够强壮了。”
保凯文摸着胳膊，做出屈臂撑起肱二头肌，反驳道。
“想要靠肌肉线条吓倒他们，那可不是自然健身能办到的。我可不想成为健美圈频传的噩耗。”
车载无线电突然作响，盖住了伊娃组织的语言打击。
“Unit 5T09，现发拘禁事件，位置：盖奇大道481号，711便利店。未成年人涉窃。店主已实施公民逮捕，完毕。”
她对着无线电扬了扬下巴。
“菜鸟，你不是要独立执法吗？机会来了。”
保凯文一愣，迟疑的抓起无线电话筒，边回忆边组织语言。
“Unit 5T09收到，大约四分钟到达。束缚是否合规？完毕。”
似乎是他的发声，让调度员感到了意外，对面沉默了片刻才回道。
“滋滋滋，使用商用尼龙扎带，时间已4分钟。未成年人无外伤，盗窃物品：价值6.5美元的能量饮料和薯片。监控录像时间戳14:17，完毕。”
保凯文思考着，下一步流程，额间因为压力渗出细汗，抬手解开了一颗扣子缓解压力，沉吟道。
“请求医疗单位Code 2评估手腕循环。监护人是否联系？完毕。”
“监护人母亲无应答。继父确认，正在途中。注意：依据《青少年束缚条例》第5条，超10分钟需强制医疗检查，完毕。”
听见医疗检查，保凯文挤出微笑，眼巴巴望着伊娃。
“如果不想填表的话，或许我们该快点到？”
“要不你替她继父叫个Uber，省得赶不及，让你写结案报告哭鼻子。”
伊娃发出不屑的鼻音，踩了一脚油门，警车像被马蜂蛰了的野马般窜出。
保凯文眼见能赶在流程前到达，少填些表格，顿时松了口气。
无心回怼她的挖苦，他继续绞尽脑汁投入与调度员沟通，试图给自己第一次辅助执法一个完美收场。
“明白，是否启动分流程序？完毕。”
“肯定，盗窃金额低于五十美元适用。检查其书包是否含危险品，依据PC1542轻拍搜查……”
突然，调度员慵懒的语气骤变。
“所有单位注意！拘禁事件升级，嫌疑人现已逃脱，最后出现位置：盖奇大道481号，711便利店！转为Code 3响应！”
“目标穿蓝色T恤、牛仔裤，持有枪支！店员报告其向盖奇大道废弃修车厂逃跑！”